温童咽回之前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又不喜欢他那种类型。”
三爷这种真男人都不喜欢?强吉在脑海里回忆谢由的长相,以及和陆匪的区别,撇撇嘴说:“谢由那小白脸哪有三爷帅。”
“真男人,就应该是三爷那样的。”
温童呵呵一笑,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样子,故意说:“哦,我不喜欢真男人。”
“我比较喜欢你这样的。”
话音落地,强吉手里的包子啪嗒掉到了地上。
他压根儿没听出温童是在说自己不是真男人,张了张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声:“咳——咳咳——”
他咳得面红耳赤,眼泪都快咳出来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温童,对上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脸颊莫名越来越红。
“你、你……啊!”
“啊———”
强吉突然叫了声,拔腿就往楼上跑。
温童看着他仓惶离开的背影,愣了一秒,笑出了声。
…………
强吉两步并做一步跑上楼,在书房门口气喘吁吁,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敲响门:“三爷,我回来了。”
“门没锁。”
强吉推门进去,青脸正在和陆匪汇报这两天的调查情况。
“谢由买了去各国的机票,最后是坐私人飞机去的缅甸,昨晚才刚通过吴田那儿查到他人在缅甸,正准备来泰国。”
“幸好调查的及时,在他们出发前让人连夜找到那架私人飞机,弄出了点小故障,没能起飞。”
“谢由公司和谢家也出了点事,他暂时没法脱身。”
陆匪往后一靠,懒懒散散地跷着腿,若有所思地说:“谢老二居然绕了个弯子让吴田来对付我……”
如果谢由前两天亲自动手,他们说不定真栽在游轮上了。
等青脸说完其他的事,他掀起眼皮,看向进来的强吉:“查到原因了么?”
“谢老二怎么知道的我们的行踪?”
强吉满脑子都是温童的话,都没敢看陆匪的眼睛,低着头飞快地说:“没有。”
“每一辆车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定位和窃听装置,离岛的船上也没有。”
陆匪指尖顿了顿,沉着眸子,慢悠悠地说:“不是车,那就是人。”
“人都查过了么?”
强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检查了底下的一部分,有几个人没有查过。”
陆匪:“继续查。”
强吉:“是。”
一旁的青脸盯着他看了两眼,纳闷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闻言,陆匪也看向强吉的脸。
强吉的皮肤黑,脸红还真看不太出来,得仔细看,才能看出黑里透着点红。
强吉感受到几人打量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热的!”
青脸纳闷:“这两天不是挺凉快的,怎么热的?”
强吉:“跑、跑上来热的。”
青脸更纳闷了:“你干嘛跑上来。”
“还不是因为温——”强吉顿了顿,感受到陆匪扫过来的视线,只好实话实说,“因为温童……”
陆匪没多想,挑了挑眉,问道:“乖宝醒了?”
强吉诚实地点了点头。
陆匪站起身,继续问:“他有问你什么吗?”
强吉如实说出刚才的对话:“我来的时候,他在问Mew发展橡岛的事。”
“然后我就实话实说,说了林老板和咱们的事。”
“然后他问起缅北,我也照实说了。”
陆匪看了他两眼:“你把原话复述一遍。”
强吉复述他和温童的对话,机智地省略了最后关于喜欢哪种类型男人的对话。
陆匪:“乖宝什么反应?”
强吉挠挠头,有些茫然:“什么什么反应?”
陆匪:“听完我们以前的事后,他有什么反应?”
强吉认真回忆,对他说:“吃两口包子。”
陆匪:“……”
“那他是什么表情?”
强吉沉思了会儿:“就……平常的表情。”
陆匪:“……算了。”
强吉知道自己在人际交往方面不如他们,甚至都没蛇一敏感。
这会儿忍不住问:“三爷,干嘛让我去告诉温童这件事啊。”
以前什么都不让他说,现在突然又告诉他,温童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青脸:“因为你说的话比较可信。”
强吉正想咧嘴,就听见沉默许久的蛇一开口:“因为你比较蠢。”
嘴角顿时下压,他骂骂咧咧地说:“放你娘的狗屁,强哥我可是重点高中的。”
陆匪不在意他们仨斗嘴,转而问:“乖宝人呢?”
强吉:“应该在客厅吃饭。”
陆匪这两天都没有打扰温童休息,顶多偷偷摸摸地开个门,见少年每次都是在睡觉,甚至都不敢走进房间,只是站在门外望梅止渴。
这会儿听见人起了,还在吃饭看电视,他立即往外走:“你们继续,我下去吃饭。”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快步往楼下走。
走到一楼,看见客厅那个瘦削的身影时,陆匪忍不住放轻脚步,慢慢靠近。
温童这两天休息的很好,脸上多了丝血色,嘴唇因为刚吃过早饭显得殷红,此时咬着吸管,唇瓣被压出一丝白色,紧接着被更为浓重的红意覆盖。
他没有感受有人靠近,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陆匪忍不住开口:“乖宝在想我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温童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就从轮椅上跳起来了。
他缓了缓,瞥看陆匪:“没有。”
陆匪盯着他透彻清亮的眸子,看出他不是在撒谎,心底升起一抹失落。
居然不是在惋惜他过去的事?
肯定是强吉太蠢了。
“那乖宝在想什么?”
温童放下水杯,偏头对他说:“我想学泰语。”
在这陌生的国家,问题是他最大的阻碍之一。
陆匪动作顿住,深深地看着他:“乖宝怎么突然想学泰语了?”
温童面不改色:“闲着也是闲着。”
他把问题抛给陆匪:“你难道不想我学吗?”
陆匪微微俯身,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将他困在轮椅上:“乖宝想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学泰语……”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总得交学费吧?”
温童早就猜到他会说这种话,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接着抬起右手,像摸狗头似的,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
做完一系列动作,他眨了下眼:“哝,给你。”
陆匪愣住了:“这是学费?”
温童面不改色地点头。
陆匪又愣了一秒。
他没有因为被摸头而不悦,恰恰相反,身体莫名的兴奋起来,头顶仿佛残余着少年指尖的温热,一个劲儿往脑袋里钻。
他喉头滚了滚:“学费不够。”
温童对此不意外,他知道陆匪不可能被他摸个脑袋就乐呵呵的同意。
他是故意的,先给出低价,等陆匪抬价了,再满足陆匪。
这样好歹比陆匪直接狮子大开口好,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温童微扬起脸,倏地吻住陆匪的嘴唇,生涩地撬开齿关。
不等陆匪回过神,又飞快地结束这浅尝辄止的一吻。
“这是定金。”
陆匪睁大眼睛,黑沉的眸子尽是惊讶与恍惚,直勾勾地看着温童。
主动的亲吻滋味与众不同,不只是唇齿相交的挑逗,生理上的刺激。
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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