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的胳膊越收越紧,恨不得将人融入骨血之中。
他自上而下地看着少年尖尖的下巴,心想,瘦了。
穿了这么多,腰比以前还细。
小白脸不会照顾人。
温童不知道陆匪在悄悄掂量他的体重,他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他咬了,艰难地屈起胳膊,用手肘狠狠地往后顶。
这肘击似乎是打到了陆匪的伤口,温童听见他闷哼了声,胳膊的力度也变小了。
温童冷笑了声,又用力地撞向男人肺部。
男人嘶了声,侧身调整姿势。
下一秒,温童脸上多了只滚烫的手掌,覆盖住他的双眼。
麦色的大手请覆在白皙的脸颊上,轻而易举地遮盖住了少年的上半张脸,只露出鼻尖以下的部分。
卷翘的睫毛扫过掌心,刮起一阵酥麻感,陆匪右手无意识地往下按了按,少年迫不得已仰起了头,脖颈弯出勾人的弧度。
“艹,你他妈的谁啊!我要喊人了——”
嘴唇一开一阖,陆匪呼吸一滞,低头吻了上去,将温童的话尽数吞入口中。
“唔——”
温童睁大眼睛。
没有熟悉的烟草味,但陆匪亲吻一如既往的粗暴蛮横,用力地撬开齿关,狠狠地吻了下来。
视线被遮住,其他感官愈发敏锐。
陆匪手上不知道戴着什么东西,冰凉的铁片贴在他脸侧,有点冷,他的手又是滚烫的,冷热相交,温童忍不住打了激灵。
粗糙灼热的指腹刮蹭着他的脸颊,亲吻也保持着相同的间奏,搔着上颚,电流似的酥麻感直击天灵盖。
陆匪太了解他的身体了,温童还没能多打几下男人的伤口,就被吻得懈了力气。
男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两人唇齿碰撞的黏腻声响,此起彼伏的回荡在耳畔,令人面红耳赤。
温童看不见自己的模样,陆匪看得一清一楚。
他卷着少年香甜的舌尖,像条快要渴死的狗,汲取所及之处的点滴水源,贪婪地看着少年瓷白的脸颊一点一点透出红意。
少年喉间发出的微弱抵抗声,令他的亲吻愈发凶狠。
直到感受到温童似乎有些喘不上气了,陆匪才恋恋不舍地嘬了口柔软的舌尖,结束这漫长的一吻。
温童被亲得眼冒金星,手脚发软,虚虚地靠在男人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片刻后,他听见陆匪刻意压低音调,装模作样地用咖喱味的英语说:“Beautiful boy……”
温童嘴角一抽,也假装没认出他,哑着嗓子骂道:“臭煞笔。”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用手抹去他唇角的水渍,顺势解下他脖子上的围巾,用力一扯,才松开钳制的胳膊。
他的速度飞快,温童一转身,只看到一道墨绿色的背影跑出了厕所。
等追到门口,走廊上空无一人,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艹!”
温童发自肺腑地骂了一句。
偷亲他就算了,死变态居然抢他围巾!
自己不能买吗?!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他点开一看,是诺亚的消息。
【诺亚:温,你在哪里?】
【WT是自由的小精灵:厕所。】
【诺亚:哪里的厕所?】
还能是哪里的?温童纳闷地偏过头,看到厕所门上挂着个禁止进入的牌子,想来是陆匪进来前的挂的。
他又骂了一句,回复诺亚马上回去后,再次走进厕所。
洗了把冷水脸,等到嘴唇没有那么红了,才离开这片区域。
走廊尽头的角落,陆匪斜斜地倚着墙,看着少年的身影越走越远。
他深深地吸了口围巾上的浅香,低头看向楼下的车辆。
等了几分钟,看到看着温童和诺亚两人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宾利一开,原本停在街道各个角落的车也缓缓开了,不远不近地跟着。
看着这些车驶向同一个方向,陆匪缓缓眯起眼睛。
他拿出手机,拨通蛇一的电话。
“找到人了,在纽约。”
“你和强吉安排好公司,今天先去华盛顿。”
“然后……”
…………
另一边,温童上车后,摇下车窗,看向窗外,除了几辆熟悉的车,没有看到出租车或者其他车跟着他们。
陆匪没有跟上来……
陆匪肯定听见了他刚才故意的离开时间。
没有强硬地把他从厕所带走,说明他不准备在美国来硬的。
对陆匪而言,最佳的动手时间就是他要离开的时候。
温童琢磨了会儿,给诺亚发消息:【你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
【诺亚:晚上得回家吃饭。】
【诺亚:这是我们家的传传统。】
【诺亚:你有什么安排吗?】
【WT是自由的小精灵:还在考虑,先问问你。】
【诺亚:ok。】
【WT是自由的小精灵:吃饱了有点犯困,我想回去睡觉。】
【诺亚:没问题。】
回到别墅,温童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圣诞树,挂满了各种闪闪发光的装饰物。
诺亚夸张地哇哦了一声,温童目不斜视,径直走进屋。
客体里也有一个圣诞树。
白越站在圣诞树前,亲自挂上装饰。
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过来,目光在温童嫣红的嘴唇上停留片刻,开口道:“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白越知道温童和诺亚这一天去的地方,圣诞集市、圣诞村还有网红圣诞树的打卡地点。
他没有多想,让Amora也去安排了圣诞树。
诺亚:“温说有点困了,回来睡午觉。”
白越直直地注视着温童,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两圈,缓缓落至空荡荡的脖颈。
他微微皱眉,记得出门的时候,少年是戴着围巾的。
白越解开自己的围巾,往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温童往后走了一步。
白越脚步顿住,压抑住眼底的郁色,缓和语气:“童童,你有什么想要的圣诞礼物吗?”
他并没有期待少年的回应,正准备说出自己准备的礼物,便听见少年说:“有。”
白越:“是想回——”
不等他说完,温童打断道:“我想要一个人过节。”
白越嘴唇颤了颤,低声道:“我空出了几天时间,可以陪你回国。”
温童皱了皱眉,吐出三个字:“不需要。”
他质问道:“陪我回国,然后再陪我来美国吗?”
“我不需要。”
他没有遮掩真实想法,平静地说:“我不只是想回国,更想的是离开你。”
白越脸色变了变。
温童继续说:“你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你也给的起给的了。”
白越眼里的微光被黑暗吞噬,他眼下泛着忙碌疲惫的青色,苍白的面颊愈发死气沉沉。
他喃喃道:“我只是想做一些事……”
温童冷静地说:“不需要做这种自我感动的事情。”
“你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让你自己好受?”
少年清亮的嗓音回荡在客厅,振聋发聩,白越恍若有种整个人都被温童剖析开,阴暗肮脏的内心被狠狠拽出身体,暴露在阳光下。
五脏六腑都在发痛,痛感密密麻麻地蔓延至全身,他的手指都在轻微发抖。
他眼睫颤栗,望向少年的眼睛。
一如既往的澄澈透亮,照出了他的身影,映出了他污浊劣质的本性。
痛极了,又生出一丝诡异的快感。
温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心魂的完全敞开,令温童仿佛成为了纷纭人间的唯一诱惑。
他愈发无法自拔地想要接近。
半晌,白越扯了扯唇角,附和道:“童童说的对。”
“我是坏人。”
“我自私自利。”
他哑着嗓子说:“我、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想让你也喜欢我,想像刚到美国的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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