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竹看着剩下的骨头想了想,一时真没想起原来长啥样,只好认命地跑去厨房, 却被告知没有了。
宋随意顿时如遭雷劈:“为什么?上次明明还说想要随时可以去拿的!!”
野竹如实道:“因为王妃您这两天一直吃,先前卤的都吃完啦, 新卤的不够味, 他们不好拿来给您!”
宋随意撇撇嘴:“我也没有吃很多。”
野竹道:“他们已经卤很多啦。”
“可我还想吃。”宋随意想了想,“我们去鎏醉楼吧!”
野竹:“……王妃那么想吃吗?”
“想!”宋随意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大声道,“超级想!”
野竹只好认命:“那我们走出去。”
宋随意犹豫了一下:“我的床就是为了这时候用的。”
“但是鎏醉楼人真的很多。”野竹生无可恋道,“王妃,我将来还要娶媳妇的。”
宋随意:“……”
好吧为了野竹那没见过面的媳妇,他也不是不能走一走。
宋随意起身:“走吧。”
野竹立刻去拿了件衣服来给他披上,跟着他去了鎏醉楼。
鎏醉楼作为京城最大的酒楼,什么时候人都特别多,他们去的时候没有桌子,宋随意只能跟人拼桌。
他挑了角落里一桌只有一个人的,走过去询问。
那桌的男人是个有点怪的人。
这里的怪并不是指模样或行为,而是他的衣着,用黑布从头到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唯一露出来的眼睛还被帷帽挡住了,生怕人不觉得他可疑似的,甚至宋随意走过去的时候野竹还拦了一下。
那人听见询问,点了点头,没说话。
于是宋随意便坐下了,招手叫来小儿要了个肘子跟三道菜,还有一碗大米饭。
野竹本来还在警惕对面的人,一听这菜立刻扭头:“公子!您不能再吃啦!”
“不多不多。”宋随意摆摆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人,“分享是一种快乐。”
野竹:“……”
他弯腰凑过去,小声道:“王妃,这个人看起来很可疑,您还是离远一点好。”
宋随意小声回答:“但是这边清静,而且我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熟。”
野竹:?
“不可能。”他笃定道,“王妃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可疑的人!”
宋随意:“可我认识很多奇怪的人。”
野竹哽住了。
的确,就这人这身打扮,说可疑行,说奇怪好像也行。
野竹犹豫了。
而宋随意还歪着头试图从那朦朦胧胧的纱中看出对方是谁。
他以前读档见过的?可他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呐,见不得人装神弄鬼的倒是见过不少。
宋随意看了一会,对面人被看得有些不耐烦:“再看,挖了你眼睛。”
他的声音也很怪,又哑又沙,像是嗓子坏掉了,腔调也怪怪的,有点像像云南那边来的,还有这威胁人的语气,很容易让人想起福寿教的人。
但宋随意清楚,福寿教可不走这风格,倒是这语气有点熟悉。
他探了个脑袋过去,问道:“你这样真的能吃东西吗?”
对方动作一顿,似乎是想证实给他看,竟真的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扯下面罩,从帷帽下将菜送进了嘴里。
宋随意这才注意到他是绑绷带那样把自己的脸裹起来的,嘴的确能动,那条蒙面的布巾大概只是为了让他看上去比较……没那么吓人。
宋随意转头,用对面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他可疑有很多原因,但绝不会是因为绷带,你说这得欠人多少钱才这么捂着啊。”
野竹跟对面的人都愣了。
宋随意抱着手跟那人对视,皱眉琢磨。
过了一会,小二端着菜上来了:“客官您慢用!”
宋随意点头,把菜往黑衣人面前推了推:“吃啊吃啊。”
说完自己就大快朵颐起来。
那人一开始并没有搭理他,奈何宋随意吃东西的样子实在太吸引人注意力了,倒不是说他吃相丑或声音大,而是因为看起来很舒服,大口吃肉大口吃饭,会给人一种吃饭很香很开心的幸福感,让看的人也忍不住想试一口。
那人盯着他看了一会,也跟着低头吃起来。
宋随意时不时挟一点菜,借着抬头的空隙看对面的人一眼。
真的好眼熟,就是那种……那种好像前两天才看过的眼熟。
但是他最近没怎么出门,除非是外来的人,那范围就很好锁定了。
宋随意想了想,忽然扭头看向野竹:“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孟大人?”
这话一出,坐在宋随意对面的人猛地僵了一下,脑袋微微偏了一下,但立刻又克制住了。
野竹也跟着探头探脑:“哪呢哪呢?”
宋随意笑道:“没,看错了。”宋随意看向对面的人,“现在看看,更像王大人。”
王慈:“……”
宋随意也没戳穿他,只是跟野竹小声嘀咕。
王慈不像关承酒或沈云霆那样有武功在身,耳力就是普通人水平,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皱着眉死死瞪着宋随意。
过了一会,宋随意嘀咕完了,低头继续吃饭,只有野竹还满眼震惊又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人。
王慈有点崩溃,他实在不明白,这位王妃平时恨不能长在家里的床上,怎么忽然就想起出门来了!还好死不死被他碰上了!
他正纠结要不要坦诚布公的时候,两个穿着素白衣袍的人走了进来。
一男一女,看年纪约摸三四十的样子,脸上笑眯眯的,很是和善。
她们目光四处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一张坐着一对夫妻桌子上,走过去询问能不能拼个桌。
那对夫妻表现得并不热情,也谈不上冷淡,只是讷讷地点点头。
如果有心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对夫妇的眼神有些木,像是两汪死水一般。
本来宋随意对他们兴趣并不大,但看王慈一直在注意他们,便也跟着把组注意力放了过去,看了一会就发现刚刚来的两人正在跟那对夫妇搭话,夫妇的表情很是认真,本来死气沉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救星。
想到“救星”两个字,宋随意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记得王慈后来因为邪\教的事死了,只是他对王慈兴趣不大,所以没去了解过,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死的。
他看向野竹,问道:“能听见那边在说什么吗?”
野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我不行,但是他们可以。”
他们是谁不用野竹说宋随意也知道。
很快便有人把他们对话的内容大致地转达给了宋随意。
原来是那对夫妻有个孩子生了病,夫妻俩找了许多大夫都治不好,眼看着小孩一天不如一天,两人也有些绝望,今天会来是因为女儿忽然想吃这鎏醉楼的招牌菜,所以才会等在这。
宋随意挑挑眉,问道:“那两个人呢?”
“说是进京求医的。”暗卫道,“那两人说他们也有个孩子,跟那夫妻俩的女儿差不多大,连说出来的病症都差不多,求医求了很久都没结果,又说碰上别人介绍他们见了圣子,圣子施了法,他们的孩子就慢慢好了,还说可以介绍他们夫妻去见见圣子,只要他们够虔诚,圣子也会救他们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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