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瞬间看饿了,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云吞鲜嫩,面条劲道,汤头浓郁,的确很好吃。
宋随意呼哧呼哧吃完一碗,舔舔嘴唇,还有些意犹未尽,想了想,他道:“我们再去吃一碗!”
野竹:“……王妃这一碗很多了。”
“可我想吃。”宋随意道,“好吃。”
“那明天再吃,今天不能吃了。”野竹解释道,“我都是按着王妃平日的饭量算的,王妃今天吃得太快了,等一会就知道饱了!”
宋随意想了想,觉得也是,只好道:“那明天还给我买,你先去备车。”
“备车?王妃要出门吗?”
宋随意点头:“我回家一趟,爷爷不在,家里就二哥一个人,我担心他会害怕。”
野竹愣了愣。
王妃得哥哥他自然是知道,但……
“我觉得小宋大人应该不会害怕。”野竹迟疑道,“他可厉害了。”
“厉害的人也是会害怕的。”宋随意道,“毕竟我爹弄出那么大的事,家里能活下来多少人也说不准。”
野竹了然:“那我现在就去备车。”
他说着跑了,宋随意坐在屋里啃了两颗冬枣,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身准备出去,这时腰间忽然一紧,熟悉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了起来。
“王爷?”宋随意愣了愣,“什么时候醒的。”
“方才。”关承酒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调子有些粘糊,显然还没完全醒盹,“要去哪?”
“回家。”宋随意道,“我去看看哥,爷爷不在,我担心他一个人处理不过来。”
“这点小事,他能处理好。”关承酒道,“不管他,不用回去。”
宋随意还是坚持:“那也得回去看看,就当报个平安也好。”
关承酒没说话,但抱着他的力道加重了些。
宋随意想了想,笑道:“不想我走?”
关承酒含糊应了一声。
宋随意道:“不想我去就说,不然放手。”
“我跟你一起。”关承酒在他后颈碰了碰,“等我。”
宋随意好笑道:“那你快点。”
关承酒这才松开手,飞速去捯饬了一下自己便跟宋随意出了门。
路上经过一个包子铺,宋随意便让野竹过去买来给关承酒,自己捧着一个慢慢啃。
宋府这会是既冷清,又热闹。
冷清在门口无人踏足,参与谋反这么大的罪,肯定是要牵连全族的,因而所有人都自觉地离宋家远了一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连进去。
热闹则是热闹在府里,知道主子谋反,府里的下人怕被牵连都准备跑路了,跑之前还要从府里偷摸些东西,结果被发现就闹了起来。
宋随意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十几岁的男孩打得在地上直滚,其中一个还有一点点眼熟。
他想了想,应该是他不熟的弟弟。
他随手拉了个人询问情况,那人背着包袱已经准备走了,被人拉住还有些不耐烦,等到看清叫住自己的人是谁了,那点不耐烦顿时吓散了,哆哆嗦嗦跪了下来:“拜见王爷,王妃。”
“起来吧,说说什么事。”宋随意指了指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那人解释道:“那是五少爷的小厮,偷了东西想走,被五少爷发现了。”
宋随意了然,又问道:“二少爷呢?”
“在书房。”
“知道了,走吧。”宋随意摆摆手,对这屋里乱糟糟的闹剧没什么兴趣,带着关承酒直奔书房。
宋可意这会正在跟宋如意说话,旁边还站着个模样儒雅的男人,看上去倒是和谐。
书房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个在旁边愁眉苦脸的管家,他正泡着茶,抬头就看见三少爷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位黑面神,他以为关承酒是来抓人的,吓得一哆嗦,茶壶都给摔了。
三人这才从谈话中中抬头,正想说点什么,就也看见了门口的人,连忙起身行礼:“王爷,王妃。”
宋随意摆摆手,看向管家:“重新拿个茶壶,顺便拿些点心来,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管家应了一声,飞快准备好,走了。
“怎么是管家在这?”宋随意在旁边坐下,动作自然地开始泡茶。
“小厮说是家里有事,回去了。”宋可意站在桌旁,没动,直到关承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做,他才坐下来。
“什么有事,不就是跑了。”宋如意嗤了一声,转头看向宋随意,皱着眉小声问他,“小弟,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在王府给自己弄了个灵堂?”
宋随意点头:“我这不是好好的。”
“那你净胡闹。”宋如意小声训她,“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了,多吓人!”
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的儒雅男人适时开了口:“你姐姐被吓得一宿没睡。”
这人是宋如意的丈夫阮子皓,也就宋随意的姐夫,在朝中任职。
宋随意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在王府能出什么事。”
宋如意看了关承酒一眼,再次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音道:“我不是怕你犯糊涂,又去掺和爹的事。”
宋随意有点无辜:“姐,你不用说这么小声,王爷耳力可好了。”
宋如意:“……”
她有些尴尬地退开了一点,这回干脆也不再隐瞒,伸手一揪他的耳朵,怒道:“还不是你以前老跟着爹,什么都听他的!不然我们用的着这么担心吗?”
“姐……”宋随意小心地把耳朵抢救回来,捂着往关承酒的方向躲了躲,“我这次来,不就是想说这个。”
宋如意瞪了她一眼:“说什么?你要跟我们自首?”
“没有,爹的确让我做过事,我这不是没做么。”宋随意笑了笑,将泡好的茶放到宋如意面前,“今天是回来看看你们,还有些事想说。”
听见这话,阮子皓自觉地站了起来:“那我先回避。”
“不用。”宋随意看过去,“有件事你也听听。”
于是阮子皓又坐下了。
宋随意一边泡茶,一边给他们说起福寿教的事来:“肃王跟端王都不安分,你们觉得容王甘心放弃大位吗?”
“不甘心,但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再有动作了。”阮子皓道,“他母族不如端王肃王,因而也比他们要多几分谨慎,现在端王肃王出事,就算王爷什么也不做,容王应该也知道自己会被盯上。”
宋随意点头:“但是动不动手,也不是他说了算。”
几人把目光转向他。
关承酒问道:“你想从福寿教入手?”
宋随意点头:“福寿教动作一大,他要么断臂求生,要么只能跟着动,但他想断,福寿教怕是不会让他断。”
其余三人也反应过来,宋可意皱起眉:“你是说容王跟福寿教……”
宋随意点头:“你们觉得福寿教最怕什么?”
宋可意想了想:“王爷?”
宋随意摇了摇食指:“是怕无人信教。”
宋如意闻言很轻地皱起眉:“那怕是有些难,人总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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