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眼眸弯弯:“没有,我们回去吧,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多谢各位帮忙,明日谢某自当登门致谢。”谢潇澜跟着来的人抱拳拱手。
原本他们是要从上面用绳子下来的,幸运的是有个小伙子知道条隐秘的小路,难走些,但不需要攀爬,所以才这么快下来。
李通不喜与人交谈,为人却十分正直憨厚,见何意无事,便带着青年们回去,对于谢潇澜说登门致谢的事,全然没放在心上。
回去路上,谢潇澜一言不发,谢潇潇更是和他们分开老远,何意有心想同他说说自己在山坡下发现的东西,但见他脸色不好,也没敢多话……
何少爷委屈。
谢潇澜面色冷然,硬是压着一肚子的火忙前忙后的伺候何意洗漱更衣,直到把人塞进薄被中,他才彻底爆发。
“我先前如何叮嘱你的?前些日子多雨,山坡土松,我便告知过你不许去那种地方,万幸是无事,若摔着胳膊断了腿该如何!”
谢潇澜只要一想到何意手臂上的擦伤便心慌的厉害,前世他不曾对杨辛有多余情愫,便不知原来情之一字如此磨人。
无时无刻都要顾及着对方的情绪,衣食住行也无一不是亲力亲为,他恨不得把何意永远栓在身边,就连那卖药草的闲活都不想他做!
谢潇澜每次情绪激动,都会显露出不同寻常的气势,何意在他第一次睁眼时就感觉到了,如今面对对方的怒气更是深有体会。
男人本就朗目星眸,面部线条锋利,唇瓣紧抿时着实有些吓人。
他倒是想理直气壮的说些难听的话怼回去,但他不能不识好歹,谢潇澜能忍到现在不发一通大脾气就有鬼了,他要是敢顶嘴,这人得气上火。
何意垂下眼睑咬了咬唇,再抬眸时眼底一片水光,他故作悲愤毫无气势的反驳:“掉下去的明明是我,我还受伤了,你这般凶悍不就是怪我差点把潇潇也伤着吗?”
“……你要气死我?”原本瞧见他那垂泪欲滴的模样,谢潇澜心都化了,再一听后面的话脑瓜子都跟着疼!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何意立刻乖巧摇头:“不是,你别气,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保证之后没有你的陪同绝对不去任何危险或是可能有潜在危险的地方了!”
“那你就警醒着些,再有下次你就别去镇上药堂做小大夫了。”谢潇澜捏着他脸蛋使劲晃了晃,“也不许你与我同去府城。”
何少爷眼睛一瞪:“我都不知道李家已经把事情办妥了,你瞒着我,还对我凶,那我也瞒着你一件事,扯平。”
“何来扯平之说?我方才可是已经告知你了!”谢秀才大惊,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他不仅未生不喜,反而觉得十分有趣。
何意煞有介事般点点头:“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在山坡下发现了一株小山参,我已经用红头绳绑起来了!”
所以他才会披头散发。
谢潇澜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但见他不曾受惊,也着实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某:“我一生行善积德,能娶到这般爱犟嘴的夫郎,是我的荣幸!”
何某:“他夸我他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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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但何意能去镇上当大夫的事可瞒不住了。
这些时日他一直和谢潇澜同吃同睡同进同出,明明也没瞧见有什么人来送信,不曾想对方还是比他知道的早。
何意想着八成是上次送瓜果的时候李鹤就告知他了,却没有亲自告诉自己,愤愤的给李鹤也记了一笔。
李家为他牵线的医馆叫济世堂,是镇上最大的医馆,这里的老大夫们各个都是镇上出了名的好手。
何意在谢潇澜的陪同下来到济世堂,正门前摆着长桌坐着几个老大夫,长队都排到街道上了。
领他们药童笑着解释:“每隔十五日便会有一次义诊,今日便辛苦何小医师了。”
何意也是后来才知道,医师是能看病医治,却没有在任何医馆当大夫之人的尊称,听药童这般说,他便猜到济世堂怕是刻意选了这一天,来评估他的水平。
这是应该的。
谢潇澜不便在此处陪同,只能去书斋里誉抄些书籍,一来不让自己闲着,二来还能赚几个铜板,就当温书了。
济世堂虽对他的能力持狐疑态度,却没有刻意苛待他,何意刚一坐在桌前,排队的人群中就有人传出不满的声音。
“怎么是个哥儿啊?”
“这么年轻会看病诊脉吗?济世堂别不是忽悠咱们呢!”
“找这样的把脉,该不会是不想义诊了吧?”
何意对人群的嘈杂声不置一词,他看向在旁边队伍里神情有些焦急的妇人:“可以来我这边,只是诊脉,若觉得我说的不准确,可以找其他大夫重新问诊。”
妇人面色苍白,炎热的天却穿着厚厚的麻布衣,是刚生产完没多久。
她咬牙坐到何意桌前的木凳上,颤抖着将手臂放到号脉枕上。
何意摸着虚弱的脉搏蹙起眉,这妇人怕是孕期便不停劳作,生产后没有及时调养,以至于下·体有崩漏之势。
“脉象虚弱无力,且从面相看你气血两亏,月信每月淅淅淋淋都要半月有余,有些崩漏之势。”何意说这些时看着妇人泛红的脸降低了声线,“我给你写张药方,好生养着不日便会痊愈,此胎是个女儿吧?”
妇人惊讶:“您怎么知道?”
“否则也不会着急要孩子,只是你定要按照我给的药方吃,会先将体内的淤血排出。”何意下意识拿起笔甩了甩,却恍然这不是他实验室里的碳素笔……
他轻咳一声叫了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的药童:“可会写字?”
“会是会……”
“我说你来写。”何意起身示意他坐下,待他准备好便将早就熟记于心的药草娓娓道来,末了,他笑道,“也可吃些藕,好东西。”
妇人拿着药方激动不已:“多谢您!”
何意随意挥挥手,没再坐下,而排着长队的零星几个人便着试试的心态来他这里诊脉,在被准确说出症状后,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哥儿是真有本事的。
他诊脉说药方,药童则是奋笔疾书的写,一来二去的倒也配合上了。
人群中一男子迈着虚浮的步子朝他走来,酒气熏了何意一脸,他微微后退:“吃些酸果子也能醒酒,不用把脉。”
男子混浊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何意,突然笑着伸出手:“小娘皮长得可真好看,爷我单是看着就yi——”
肮脏的发音还未完全说出,何意就已经钳制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人体全身上下有很多穴位,他能在全国中医系脱颖而出,自然有他的本事。
男人疼痛难忍:“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快点给老子解毒!”
“浅帮你诊了脉,酗酒伤及脾胃内脏,根据脉象来看,若是在某些方面不加以克制,日后于子嗣有碍,家中妻子久未有孕,也是你酗酒的缘故。”
这话说的已经够委婉,但对眼下的时代来说依旧直白的不像话,从排着的队伍里,那些女子和小哥儿通红的脸颊就能看出。
何意在赤剌剌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他,无法让女子受孕。
事关男人尊严,这男子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就要收拾何意,此时,旁边一直坐壁观上的几位老大夫站起身。
其中胡子花白那位站在了何意旁边,他沉声:“无人敢在济世堂闹事,你既已得知病因,便快些离去吧!”
都说济世堂背靠府城的大官,他们这些在镇上的自然不敢挑衅府城的官员,男人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看了何意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何意微微倾身:“多谢前辈出言搭救。”
老大夫没再多说什么,但何意知晓这一关自己是过了的。
其他来问诊的见他有真才实学,自然不愿再排长队,何意的桌前快速站了许多人,虽然和其他大夫比起来不够看,但也算是一种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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