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家满门和谢父,早已成为谢潇澜肩头的责任,尽管知道罪魁祸首还另有其人,但他依然要报复不肯查明真相的昏君!
这是谢潇澜和逸南王商量好的,只要让他手刃仇敌,他自会不去做他迈向圣位的绊脚石,因为他确信,逸南王不可能走到那个位置。
前殿。
夜辛闷咳着吐出乌黑的血,他闭眼轻笑:“你们夫夫二人,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心狠手辣,是我欠你们的,罢了罢了……”
他渐渐闭上眼睛,唇边是释然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
(开玩笑的,前面还有伏笔没圆回来呢)
但报仇雪恨会很快结束的!
前面的伏笔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第166章
“结束了吗?”
听着近在咫尺的熟悉脚步声, 何意慢慢抬起头看向他,漂亮的眉眼此刻泛着红,眼底一片湿润不说, 就连睫毛都被泪水打湿小撮小撮的。
看起来可怜极了。
谢潇澜却知道这副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有多强大的内心,但依旧不能阻止他心疼眼前的人。
他蹲下将人揽在怀中安抚:“莫怕, 逸南王毒害圣上, 我已将其斩杀, 我们都安全了。”
“你怎会知道是今日?”何意额头抵着他肩膀, 想到逸南王的话有些低落, “你当真和他有交易?”
谢潇澜没瞒着他, 大方承认:“是, 我必须和他做这次交易,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并不要紧。”
何意明白谢潇澜的意思, 逸南王很明显是奔着圣位来的,谢家和他多有龃龉,如果来日他登基自然要拿谢家开刀,但他不愿背上反伤叛乱的罪名,便只能找别人替他背, 和圣上有“杀父之仇”的谢潇澜分明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谢潇澜摊上这种诛九族的大罪,从很大程度上也算是断了太子和夜楚渊最强有力的爪牙。
但逸南王在自己的封地待太久了, 再加上夜霆渊有意隐瞒,他对谢潇澜知之甚少,可以说全不了解, 便被哄骗了去。
竟不知该说他心思单纯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无妨, 我能理解。”何意拍拍他后背, 像哄奶娃娃似的哄着他, “我知道你肩上的重担,可……他们会信吗?”
外面躺着的尸体,都曾经过何意的手,那些污血就是最好的证据。
谢潇澜眼神微暗:“会信。”
他将何意扶起,外面好似还有厮杀的动静,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在静等今日此刻,所以应对起来总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根本不需要耗费太多精力。
片刻后,宫殿被士兵层层围住,身着铠甲的太子和夜楚渊姗姗来迟,和他们一起的还有被押的夜霆渊和他未来老丈人护军参领赵济桓。
夜楚渊像是早就料想到了,因此宫殿内的血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看向谢潇澜:“都解决了?”
“微臣来迟,逸南王谋害圣上被微臣一剑刺穿了。”谢潇澜拱手行礼,端的一副惭愧模样。
夜楚渊象征性地沉默片刻,最后一脸愤然地看向夜霆渊,长剑落在他肩膀上,怒道:“五哥,你怎的这般糊涂!逸南王对圣位虎视眈眈,你怎能和他同流合污犯上谋逆!这可是死罪!”
“呵!你又清高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想的,借着旁人的手铲除异己,不愧是太子殿下能想出来的计策!”夜霆渊咬牙切齿,他甚至觉得自己虽败犹荣。
太子闻言却是突然笑了:“你可知你为何一直不得父皇重用?事到如今你都看不明白眼下的形势,父皇早知我对那个位置没有丝毫眷恋,小五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你们连这都瞧不出,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
“胡说!你骗人!你是太子,是中宫嫡出,怎么可能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我本就无意圣位,你若真不是蠢笨至极,不妨回头好好想想吧。”
夜霆渊难以接受,他苦心孤诣多年,一直都想成为储君,来日好顺理成章坐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可到头来,居然告诉他,他心中所想都是错的?
可事到如今,他已然成为失败者,便再无话语权了。
是夜,圣上驾崩的消息传出。
犯上叛乱的逸南王已被诛杀,连其王府上下百余人皆被赐死,三王夜霆渊则是以同党的罪名被收监,得了个终身囚禁,赵家、段家和贾家等被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史官寥寥数笔便将此次宫变带过,被带过的还有数百人的性命。
按照常理,圣上驾崩,合该由太子登基继位,但先圣早便写下圣旨,指名登基人选,再加上夜楚渊在宫变时卓越表现,便顺理成章的继位了,而夜辞渊自然是请辞太子之位,做他的闲散王爷。
此次事情涉及颇广,朝廷凡是与三王爷和逸南王有牵连的皆被审查,来往密切当即以同党处死,而胡乱站队则是直接被贬官外放。
夜楚渊是做上位者的好手,他以雷霆手段将与自己二心之人剔除,迅速让自己人填补空缺,一时间朝廷便成为了他的一言堂。
此事彻底结束,已然是暮夏时节了。
“今年夏天事务繁琐,倒是耽搁避暑了,一眨眼都将将入秋了。”夜楚渊也就是当今新圣端坐首位,半真不假的抱怨着,好似他还是从前的王爷。
但此时的抱怨话,却没人敢随便接了,谢潇澜也是如此。
上位者总是多疑多思,他是有从龙之功,但不代表新圣会毫无顾忌的重用他,若他行事不小心,怕是要重蹈覆辙,因此他只和其他人一般,笑而不语。
夜楚渊抿唇:“你们都退下吧,之……谢爱卿留下。”
谢潇澜闻言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对他拱手行礼:“不知圣上有何事吩咐?”
“皇兄为避嫌如今不管朝中事,只顾着和她的妻子,那些新提拔的官员做事亦是中规中矩,朕瞧着,你也有意要和朕疏远了。”夜楚渊感慨着,“你怕朕兔死狗烹。”
“圣上言重,微臣不敢有这般想法,君臣有别,微臣时刻谨记在心。”谢潇澜垂眸说着,言辞恳切。
夜楚渊却不信,他自嘲道:“事情平息后,你以不敢身居高位为由拒绝朕为你封官加爵,甚至为你夫郎请辞太医院副院使一职,你将全家都退出朝廷,岂非也是要刻意和朕疏远?”
谢潇澜抿唇不语。
古往今来,没有哪位帝王不曾兔死狗烹,谢潇澜也只是做了最基本的打算,他官行至此,也已经为王谢两家报仇,早就没有什么夙愿了,如今也只希望新圣能看在他忠心一片的份上,来日不要苛待谢家。
至于成为新圣身侧的红人,他此时是不敢想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新圣是什么脾性,或者说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连他也琢磨不透对方,毕竟夜辛曾暗中培养他成为合格的圣人。
“圣上多虑了。”他只能干巴巴说这样一句话,甚至不为自己辩解。
夜楚渊看着他很是感慨:“我从未想过做那些暴虐之事,你是我最信任的好友和下属,没有你,我无法顺利坐到这个位置,之淮,我不求你为我肝脑涂地,只希望你能信我一次。”
他连自称都不曾用,甚至还叫着谢潇澜的字,恍惚间好似真的回到了数年前他们还是京城纨绔的时候。
谢潇澜低叹一声:“圣上不必如此,微臣从未想过辞官,且我夫郎无意牵扯到前朝,您知晓他是微臣软肋和逆鳞,就自然明白微臣对他是何等看重。”
“你既这般说,那朕就不逼迫你,只是太傅一职还需你来担,除了你,朕谁也不放心。”夜楚渊说道。
“微臣明白。”谢潇澜微微点头。
许多话点到为止,夜楚渊便没再多留他,示意他离开了。
这几个月朝中一直在为先圣的后事忙碌,夜楚渊连登基大典都不曾举行,但他成为圣人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尊称便也一直叫着。
谢潇澜依旧在自己的职位上,虽说加了一层太傅职,但他如今夜楚渊不曾娶妻,更别提教导子嗣,因此他也算得上清闲,告辞后就直接出宫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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