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准备!”
谢潇潇不疑有他,他近日着实有些无聊,本也想日日都去找齐随玩,奈何他还没成亲,如果每天都往齐府跑,怕是要被城里百姓们笑话,便只能忍着。
如今哥哥都说让他去玩,他才不会客气,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就只等着齐随来接了。
与此同时,两方马车从不同的方向街道赶至谢府,齐随虽不曾和北域有过接触,但也从谢潇澜讳莫如深的态度中瞧出点不对劲,毕竟他的大舅哥可不像是会怕的人,偏偏此次总躲着。
躲着便也罢了,平时大舅哥最烦他找潇潇,却突然来这么大方的一出,竟允准他带对方去庄子上玩,想玩多久玩多久,摆明了有些不对劲。
齐随越想越不对劲,当下就吩咐车夫再快些,等他赶到谢府时,就见自己的小正君已经站在府前等他了。
他立刻跳下马车,先是和何意打招呼,而后才柔声斥责他谢潇潇:“怎的不在屋内等,回头病着又要娇气。”
“得知你要来,我等不及呀!”谢潇潇立刻亲亲腻腻地抱住他胳膊,“咱们快走吧,我怕晚些时候哥哥再反悔!”
何意轻笑,不禁在心中感慨,你哥如今巴不得你快些被齐随带走。
他这般想着,就见不远处有几辆马车朝这边驶来,他立刻催促:“行了,你们快出发吧,冬钓的物件可都带上了?莫要掉进湖里去!”
“嫂嫂我得有些日子不能陪你玩,莫要叫卿卿忘了我!”谢潇潇被扶着上了马车,他撇撇嘴,有些可怜的看着他。
何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脑袋:“就你想的多,快些出发吧,路上注意安全。”
“是,嫂嫂我们便先告辞了。”
齐随将轿帘放下,一手握着谢潇潇的手暖着,一边吩咐车夫快些驾驶,只是在经过那几辆马车时,他下意识掀起轿帘看了一眼。
是北域皇子。
电光火石之间,齐随瞬间就想明白了许多事,他眸色微沉,情不自禁攥紧了谢潇潇的手。
这种自己人被惦记上的滋味可真够难受的。
“怎么了?”
随着一声轻问,一只略有些凉的手搭在他额前,谢潇潇摸摸他又摸摸自己,嘀咕着:“也没染风寒啊?你脸色怎这样不好?”
“你可认得那北域皇子?”齐随低声问道。
“先前想是见过,不过早已不记得模样了,而且北域皇子心机颇深,我最是瞧不上这种人。”
这话说的也没作假,他虽还记得这人用兔子做歉礼,但模样着实不记得,何况他也有听说北域内乱不断,可见是他无能。
齐随听着他的话有些出神,但却很快调整好状态,他笑道:“反正也不会与他有过多攀扯,且我瞧他突然登门拜访,也不知有没有提前告知,怕是要扰了大哥兴致。”
“那哥哥想来又要不高兴了,他每次不高兴,都要有人遭殃。”谢潇潇无奈叹息。
毕竟满京城都知道谢潇澜有多喜欢在家窝着,家中有妻儿,自然不愿上朝,也不愿出府去吃酒。
凡是有点眼力见的都不会在谢潇澜休息时登门叨扰,否则可是要倒大霉的,可这北域皇子非要往上撞,不倒霉也得脱层皮了。
见他对北域感官确实不好,齐随心情大好的翘了翘唇角,总得知道心上人的心思,才能有把握继续做事。
齐随摸摸他脑袋:“无妨,左右大哥不会吃亏就是。”
“不说这些不相干的人,先前你从不曾和我说过庄子的事,若你早些找我,我也不会时常想着你了。”谢潇潇觉得自己这些天都白白相思了!
“是,怪我。”
另一边,谢府。
雁北戎从马车下来便一言不发,死死盯着远去的马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临时兴起居然会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以为所谓的定下婚事是骗他的。
可方才瞧着先前见过的端庄小哥儿,痴缠着抱着那书生郎的胳膊,便知道此事做不得假了。
他有想过谢潇澜会因为他而早早将谢潇潇的婚事定下,却没想到会这样早,看着样子明年及笄怕是就要成婚了。
“方才那是……”
柳如钰立刻扬起笑:“那是谢大人未来弟婿,明年便要成婚了。”
雁北戎一时有些不是滋味:“先前谢大人不是还说要等幼弟大些再说亲事?怎的这般早就定下了?”
“您有所不知,谢大人是阻拦过的,只是奈何小少爷着实喜欢齐少爷,齐老太傅求得先圣赐婚,此事便定下了。”柳如钰并未说假话,但一直关注着对方的表情,他继续说着,“想来是又要去庄子上玩数日,连包袱都带着了。”
雁北戎不解:“虽有婚约在前,可怎能独自相处这许久?”
大渊不是最重礼数?
若是传出去岂非要说谢潇潇不知检点?
“雁王说笑了,整个大渊都知道齐谢两家的婚事,那些闲言碎语自然说不到我们耳朵边儿。”何意站在府门前温声却有力量,“雁王既然来了,请进吧。”
对上何意温和的视线,雁北戎瞬间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比起大渊的朝臣、新圣以及谢潇澜,更让他有些害怕的反而是眼前这位瘦弱的哥儿。
他总觉得此人能在外人面前不显露山水,是十分不得了的本事,那双温和的眼睛,永远让人想不透里面藏着什么思绪。
且他有听闻大渊的逸南王曾口鼻冒污血,敢这样做的,整个大渊都找不出第二个。
因此听到他邀请,雁北戎想也不想的抬脚进去了,甚至不用柳如钰再请的。
“不知雁王要来,府上并没有准备筵席,先喝口茶暖暖吧。”何意神情浅淡,“我夫君马上便来。”
话音刚落,谢潇澜便出来了,只是臂弯里还坐着一个娃娃,谢卿卿穿着鹅黄色的衣衫,领子的毛色都是黄色的,活像一只胖嘟嘟的小肥鸡。
何意挑眉:“怎的将他抱来了?”
“吵着要吃饴糖,先前府上来客总有给他带饴糖的,知道有客人来非要跟着来瞧瞧。”谢潇澜虽语气无奈,却满脸春风得意,一眼便知有多疼爱这小哥儿。
“要饴糖还是要爹爹?”何意站在他面前问道。
小家伙立刻挥着胳膊腿要下地,然后紧紧拽着何意的衣裳,意思便是要爹爹。
何意没抬胳膊抱他,由着他拽着自己的衣裳把他领走了。
雁北戎看的稀奇欲说些什么,但出于男人间的好胜欲,他不愿先开口,但偏偏是他主动要求来的……
“方才见着了谢大人的弟婿,当真是模样俊朗年少有为。”他还是先开口了。
“还算不错。”谢潇澜挑眉,想来此时齐随已经知道他此番的意思了,所以勉强可以夸上一夸。
雁北戎见他气定神闲,当即说道:“此次若能与大渊成为同盟,待本王坐稳君位一定会答谢谢大人,本王会让你看到诚意!”
“雁王这话说的奇怪,既然与大渊交好,介时答谢大渊便是,与本官无关,雁王说这些,平白惹人嫌疑。”谢潇澜故作不知,将他拒绝了个彻底。
“可我当真心悦令弟,他虽有婚约却并未成婚!如若我以联姻为由求娶,想来大渊新圣也不会拒绝!”
谢潇澜撩起眼皮,神色浅淡的看着他,语气更是轻不可闻:“你且试试,你若提出此要求,还能否安然离开大渊。”
那浅淡的眼神中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惊的雁北戎不敢再接下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0章
雁北戎再如何扮猪吃虎, 在活了两世的谢潇澜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谢潇澜将他的想法看的分明,不怪他不敢在夜楚渊登基后霸占高位,连雁北戎都觉得他会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 所以总试探着和他说话。
也幸好,谢潇澜在夜楚渊最忐忑不安的时候和钻了空子, 如今哪怕他说要对北域出兵, 夜楚渊都不会多问一句话。
所以雁北戎所言, 对他来说就和笑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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