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城谁不知道谢潇澜爱妻如命,竟然敢这样暗害何意, 而且对方如今正是孕期,哥儿本就不易有孕,若是因此落了胎, 那就是要害的谢家断子绝孙了!
这种仇恨,说是不共戴天都不为过,只是报了京兆尹可不就不算什么了?
此消息在京城快速传开, 就算不为着“谢家”, 光是因为何意是善仁堂的大夫, 百姓们就自发开始关注模样相似的人。
张祥父子俩全然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 躲回张家不敢再出来了。
“没用的东西!”
“大嫂说这些也没用,老三已经把事情搞砸了,还想那些歪门邪道的毒害人,这下要把咱们张家害死了!”
“就是,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向谢府赔罪吧!这般被通缉下去,闹到圣上那,怕是整个张家都保不住了,老太太也不想看着您孙子跟着被斥责吧?”
坐在主位的老太太头发花白,手里撑着一根拐杖,神情严肃认真,端的一副健旺模样。
她自然也在思索着解决办法,只是不管她如何想,最好的办法都是把张祥父子送到谢府,否则张家若是被惦记上,消失在京城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若她就这样做了,外界岂非要说张家冷血无情?
本就是因为张家如今的地位远不如从前,她才想着把张祥父子接回,何况谁不知谢潇澜最是疼爱那个哥儿,刚好张宜也是哥儿,怎么看都是好事。
偏偏这俩拎不清的居然敢直接下毒!
她沉吟片刻,敲了敲自己的拐杖,最终下定了决定:“带着他们去谢府!”
另一边。
谢府主屋内,何意躺在床榻上抱着枕头,谢潇澜端着一碗红枣粥一勺勺喂着,屋内的软榻椅子上坐满了人,都一脸贱笑的看着他们。
何意从前也曾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万人面前演讲,那时他都临危不惧,偏这次被人瞧的红了脸。
他推推碗盏:“不喝了。”
谢潇澜当即把碗放到红叶的端盘里,他扭头看向屋内的一群人:“在这有意思?看也看了,还不赶紧走!”
印商陆呲牙一笑:“外面热闹可不如你们好看,冲冠一怒为红颜呀!传出去都是百年佳话!”
“谁说不是?咱们老谢宠夫郎可是出了名的,闻名京城了!”南灵微跟着笑。
“闻名京城哪够?那得是闻名天下!”翟子桥跟着捧哏逗趣。
有这种知根知底的友人,不管何时都会有些头疼,谢潇澜努力板起脸想反怼,偏偏这些人的话都十分得他心意,因此唇边的笑止都止不住。
他垂眸轻笑,眼底满是愉悦,转头就对何意撒娇:“夫郎,他们都知道我惧内,都在看我笑话。”
“是吗?”何意抬手摸摸他脸颊,语气温和无害,“没关系,先前小厨房做点心时我好像不小心把刚配的药掉进去了,想来应该就是他们吃的这些。”
众人闻言,脸色骤变。
何意最近总是忘东忘西,会发生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
印商陆先吱哇乱叫起来:“我不要拉肚子!我不要拉肚子!”
何意朝他歪头一笑,语气故作可爱:“你说了不算哦。”
褚决明将他拽到身侧坐好:“傻不傻,这种话你都信,之淮宝贝他宝贝的紧,怎么可能让他随身带着毒药?”
“……是我狭隘了。”印商陆低头做鹌鹑,决定一炷香不理会他们。
气氛稍微和缓,李鹤失笑:“说来也亏得你们想出这种方法,想来张家已经在考虑该如何解决了。”
“不出三日。”何意略有些骄矜的伸出手指比划个“三”。
他们都不信,是张祥父子自己动了那些念头,否则按照他们十年离京的情况来看,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对谢府了如指掌,甚至还能数次偶遇谢母?
定然是张家的人暗中出谋划策,可见他们父子也并不得张家欢心,想来不出三日便会把他们父子送上门来。
果然不出何意所料。
事情发生的第三日,张家的老太太便带着张祥父子登门拜访了,还带着好些礼盒与箱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要给谢府塞银子。
前厅。
谢母端坐在主位,谢潇澜坐在其身侧,两人的表情都浅淡疏离,甚至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前厅一片寂静。
张老太抿了口茶水,轻咳一声:“谢夫人,此事是我张家做的不对,所以几经商讨由我这个老东西亲自将他们父子送来赔罪,希望令郎能网开一面,将通缉令撤掉。”
且不说谢母已然从谢潇澜那里得知张家的意图,光是他们刻意逼迫谢潇澜又企图将何意逼下位的事,就足够她恶心了。
她只无奈笑道:“张老夫人,此事还真轮不到我做主,毕竟已经走了京兆尹,就已经不再是私事,令郎的行为可是谋害朝廷命官了,谁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夫,还是个四品恭人呢?”
张老太神色微冷:“那就是没得谈了?”
“张老夫人既然已经将罪犯带来,那本官自会将其带到京兆尹处,让他听候发落便是。”谢潇澜说的更是直白,此事摆明了要公事公办。
更是将自己也摘了出来,反而让张家更无话可说。
张老太有些抓狂,她本以为自己亲自带人来,会让谢家有所收敛,会不好意思再追责,没想到他们反而更加咬紧此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说来也只是孩子间的打闹,何必将此事闹这么严重,我们带了些——”
“张老夫人,喊你一句老夫人是见你岁数大还要操心小辈的事,可别不识抬举。”谢潇澜也不装了,当下便嚣张的翘起二郎腿,脊梁骨一松就靠在了椅背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事情犯到我夫郎头上,要他一条贱命都是在我心情尚可的情况下。”
张老太眼睛一瞪,拄着拐杖狠狠戳了地面:“谢大人!”
她神色难看又气愤,于她而言,这是她此生第一次遭受这般侮辱,偏偏是她们理亏,无法怪罪对方。
谢潇澜挑眉,不以为意:“张老夫人把犯人带来不就是准备交给我处置?这会又演什么母子情深?今日就两条路给诸位,要么把他们父子留下,你们离开,要么就等着京兆尹上张家拿人。”
这是两条路?
这不是明摆了逼迫他们选第一条?
张老太彻底绷不住了,她若是敢等到京兆尹上门,又怎会主动带着张祥父子来?
“好!做错事就该接受惩罚,人我就留下了,只求谢大人能留住他们贱命!”
谢潇澜微笑:“慢走,不送。”
“哼!”张老太带着府上小辈离开,没片刻功夫小唐就将被扭送来的张祥父子带到了前厅里。
谢母立刻识趣离开,她从不插手谢潇澜朝堂之事,对他如何处理琐事亦是只闻不问,她相信有何意在,她这个好儿子就不敢闹的过分。
谢潇澜淡淡瞥了一眼那两人,嘴角上扬:“关进地窖,我会与夫郎亲自审问他们。”
“……主子,正君如今双身子,怕是见不得血腥。”宋元低声提醒着。
谢大人自然也知道,只是这种事他可做不了主,这可是夫郎的意思,自然要听的。
即便在自身发生穿越这种事,何意依旧不信鬼神之说,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也只是先前那位大师说过的话,但那都还没有表露什么。
因此,他并未太过在意。
听到谢潇澜询问时更是直接笑了:“你我的孩子怎会连这般小打小闹都承受不住?”
地窖。
里面各种刑具都有,如今掌管这里的自然是事事都好奇的苏合,别看他娃娃脸一张,折磨人的手段却不少。
他将张祥父子带进监牢里,还十分贴心的为他们展示着这里的布局,嘴角露出沉浸的笑:“这里的一切我都很喜欢,主子很好,采用的都是我的建议。”
话音刚落,他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苏合不太高兴:“你把这里弄脏了,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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