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番情形倒是从未有过的。
谢潇澜一时想不出头绪,痛快的挥挥手:“不说这些,你可知京城何处好玩?我今日也不知何处惹他生气了,需得哄哄才行。”
“说来,近日城外的一处结了冰的河滩上倒是有不少人去滑冰,前朝时冰上游艺便十分盛行。”柳如钰说道。
宋元轻啧一声:“什么馊主意,正君已经怀了小主子了,哪还能玩那么危险的。”
“是我忘了。”
可这般想来,冬日里也只有这些可玩的,再无其他了。
谢潇澜自然也知道自己出的题有些为难人,思来想去,他决定去问问何意的意思,若是他想去,介时带着一家去也无不可。
他嘱咐宋元将滑冰会用到的器具都准备好,防护用品也一应都准备最好的,又与柳如钰浅谈了几句才再次返回主屋内。
柳如钰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忧虑:“大人的软肋暴露的太明显了。”
宋元嗤笑一声:“凡是有家室者,自然都有软肋,你暂且不提,可我又何尝不是?柳兄别说这些无用的,眼下帮主子哄好正君才是。”
“你说的倒也是。”柳如钰轻笑,“我随你一起准备。”
谢潇澜放缓脚步走到主屋门口,红叶瞧见他忙行礼,方才见他们争吵时,她还十分担心谢潇澜会真的生气,以后再不理何意了,若是再趁他有孕期间带回来一个,那真是防不胜防了。
毕竟,自古哪有妻室对夫君拒之门外的?
何况谢潇澜这样不纳妾,不吃花酒的男人,才是世间少有,任谁知道不得夸几句?
谢潇澜轻声问:“睡下了?”
“方才还听见里面有些动静,但没叫人,奴婢不敢进去。”红叶实诚说着。
“我进去瞧瞧。”
谢潇澜说着推开房门,和外面比起来,屋内当真是暖和的过分,他赶紧检查室内的通风口,生怕堵着再吸入毒气。
何意早就别过气了,但他被谢潇澜惯坏了 ,即便是自己的错处,都得等着对方来哄才行。
他这种心态无非就是恃宠而骄。
知道谢潇澜一定会哄他,所以才这样作妖。
“方才如钰来,说城外有处能冰嬉的地方,我想着你也有些日子不曾出府,咱们明日就去看看可好?”谢潇澜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自顾自说着,“我已经让宋元他们去准备用具了,你若是想去,咱们明日就出发。”
台阶都递到脸上了,再不下就真的过分了。
何意慢吞吞从被窝里爬起来,他满脸写着“不高兴”,骄矜问道:“就你我吗?”
“我一会去问问娘和潇潇,若是他们也去,那就一起。”谢潇澜笑说。
何意突然心尖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些慌。
另一边。
谢潇澜的卧房内,谢母正揪着他让他将之前的事悉数道尽,在听完谢潇潇坑坑凼凼的话后,她先是震惊,而后情绪彻底被吊了起来,整个人都有股说不出的气愤。
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做的事,到底是对是错。
当谢潇潇说出“是为了嫂嫂”这几个字时,她几乎无法抑制的狂怒,自己的孩子需要去“□□”一个男人,从而保护他自己的嫂嫂?
而他的嫂嫂,却浑然不知?
“娘你别生气,是我自己想那么做的。”在那时听到他们的对话时,他就这么想了,尽管他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谢母恨铁不成钢的戳戳他额头:“蠢东西!”
她还欲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就知道是谢潇澜来道歉了。
果然。
谢潇澜进来后便示意谢母出去,而他则是坐在谢母的位置,准备和谢潇潇推心置腹,那些缘由他已经不想知道了,但弟弟不能不爱护。
“……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她很不高兴。”谢潇潇又再次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若说不委屈是假的,但只要哥哥安慰他,他就不觉得委屈了。
谢潇澜怜爱地摸摸他还红肿的脸,自责道:“是哥哥不好,没问清楚就动手,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
“我喜欢嫂嫂,不觉得委屈。”谢潇潇顶着肿胀的小脸笑嘻嘻的。
“你说娘不高兴,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谢潇澜神情严峻地回到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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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潇潇如何说?”
何意见他脸色难看, 只当谢潇潇依旧不肯开口,便安慰道:“不肯说便不说了,往后咱们多看顾他就是了, 你没跟他置气吧?”
“潇潇先前在善仁堂,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知道海清源对你不规矩……”
话已至此, 何意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有些顿悟的眨眨眼睛, 再看向谢潇澜时无助不已,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
怪不得娘会突然用那种态度对他, 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自己的孩子为了不相干的外人, 做到那种程度。
“……抱歉,是我将他牵扯其中的。”何意下意识先道歉, 言语间有些颠三倒四,“那是我该去道歉才对,我竟然还说你过分。”
他觉得可笑,他才是最过分的那个。
谢潇澜蹙眉双手握住他肩头:“夫郎,没有人怪你, 就连潇潇都说喜欢你,没人会舍得怪你的。”
何意苍凉一笑:“怎会?娘不就是在怪我吗?”
他无法克制的往最坏处想,谢母不清楚缘由时就已经将错处都怪在他身上了, 如今知道了谢潇潇行事的动机,怕是会更讨厌他。
何意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可谢母待他那么好, 他也是真的拿对方当家人, 因此, 稍微一丁点儿的疏远, 都让他觉得天要塌了。
果然啊,人有亲疏,他早就知道的。
“娘她也只是担心潇潇,我们明日就去城外玩,决明在城外有庄子,你如果不想在谢府,我们可以在那暂住。”谢潇澜轻声安抚他。
他当然知道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谢母对何意的偏见,躲避并不能解决任何办法,但他现在只能先按照何意的情绪来做。
至于娘那里,他自会想办法。
何意确实如他想的那样只想逃避,听到谢潇澜这提议立刻点头答应:“明日就去。”
“明日就去,娘那么喜欢你,不会因为这些事就不疼你了,有什么事我顶着呢。”谢潇澜抬手抚着他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安抚好何意,谢潇澜便出门去了谢母的院子,此事定要解决,否则日后他夹在中间也是难做。
听到柳梢禀告时,谢母已然坐在屋内的桌榻上,显然是知道他回来,早就等候多时了。
谢潇澜默然走近坐下,捻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解释道:“明日我会带他去城郊外小住几日,等娘心情好些再带他回来。”
“看你这意思,我若是和他久不能相处,你还准备不见我这个母亲了?”谢母讽刺一笑,“我儿到底是长大了。”
“娘既然知道我爱惜他,就不该将事情全都归咎于他,他也不知潇潇会那样做,而且娘,您向来疼爱他,怎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
谢潇澜不理解,从前谢府家境难过时,娘都不曾委屈何意,和以致于现在要让他怀着孕还要忧思这些?
谁知谢母听到他这番疑问却也是面露茫然,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那时候气愤不已,儿子们不能苛责,下人们无错处可挑,就只能将火气全都撒在何意身上。
嫁到谢家这么多年,除了谢家落魄那几年难过,谢家曾无一人给她立规矩,给她下马威,可她仅仅和京城的那些夫人们走近了数月,竟是学了那些挤兑儿媳的习惯。
“娘也不知……当时就是气昏了头,你知道我与他无血缘,对他那般已经十分良善了。”
又怎么可能会故意苛责他呢?
谢潇澜闻言松了口气,露出笑意:“娘只是忧心潇潇才说了气话,意哥儿是真的敬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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