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二赖子骂骂咧咧地追了上来。
完了,极度的恐惧让王霞流出了眼泪,她心里满是后悔,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来找陈晚的。
“救命!”王霞歇斯底里地哭喊,她的声音在夜里远远地传了出去。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离竹林较近的几户人家听到动静纷纷打着电筒出来,寻声找到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彼时二赖子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王霞衣襟散乱,头发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看上去异常狼狈。男人们把二赖子从王霞身上拉开,女人们安慰着王霞叫她把衣服收拾好。
“这不是王翠她妹妹吗?”有何老三的亲戚认出了王霞的身份。
幸好他们来得及时,二赖子没来得及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但王霞的名声到底是坏了。
王翠收到通知时她已经跟何老三躺下了,她随手披上衣服,脚步匆忙地赶过去,急得衣服扣子都扣错了。
由于王霞提到了陈晚,因此陈家人也得到了消息。
作为当事人,陈晚在听完王霞嘴里的前因后果后,表情比吃苹果发现半条虫还恶心。
能把二赖子错认是他,陈晚真想当场骂一句活该。
王霞哭肿了双眼,陈四叔问他们想怎么处理,二赖子倒是干脆,说愿意娶王霞,他正缺媳妇呢。而王霞死活不同意,要报派出所,让二赖子这个流氓吃枪子。
如今流氓罪可是重罪,比偷东西抢劫后果严重得多。二赖子当然不会认,骂王霞不要脸,主动勾引他,否则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去小竹林。
两人各执一词,鸡飞狗跳地,吵得人耳朵疼。
事情与自己无关,陈晚不想留在现场受恶心,跟陈四叔说过后与许空山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无语,就无语!
第49章
“山哥,你会觉得王霞可怜吗?”陈晚心头久久不能平静,虽然二赖子未遂,但王霞的遭遇仍然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可怜。”许空山用力答道,仔细品还能发现他潜藏的怒意。
如果陈勇光今天的话带到了,陈晚听清了,并且去了竹林,那么很有可能被王霞扑倒的会是陈晚。
即便陈晚绝对不会跟王霞发生关系,但许空山只要一想到陈晚有可能遭受的事,他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许空山是绝对不会觉得王霞可怜的。
感受到许空山的生气,陈晚往他怀里缩了缩,亲亲他的耳朵:“山哥别气。”
许空山收紧双臂,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他要气死了。
陈二姐他们明天一早要回省城,陈前进要陪着周梅去三大队,所以没一会他们也回来了。
祠堂那边的闹剧仍在持续,王霞坚持要告二赖子耍流氓,二赖子的父母哀求无果后恼羞成怒指着王霞的鼻子骂她不要脸,成串的脏话从他们嘴里吐出来,幸亏陈晚走得早,否则还得被辣耳朵。
大半夜的派出所又不上班,陈四叔把二赖子关了起来,让陈春来守着,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这节奏倒是像极了许来钱偷上陈家偷东西那晚上。
周梅神色疲惫,早知会发生这种事,当初她就该把话说得再重一点,羞得王霞不敢再来。
在周梅的观念里,一个姑娘家摊上这种事,相当于后半辈子都毁了,她不免感到唏嘘。
陈家隔壁,王翠把王霞领了回来,王霞止住了哭泣,嘴里恨恨地骂着二赖子不得好死。王翠头疼不已,可以预见她明天去上河村通知她妈,将面对何种腥风血雨的局面。
要是她有得选,当初投胎的时候说什么也不去她妈肚子里。
二赖子是嫁不得的,但报派出所,这事可就要从平安村二组传遍临溪了,王霞以后要怎么做人。
还有王霞,惦记谁不好偏偏惦记陈晚,让王翠以后该如何跟陈家人相处。
“别说了,早点洗洗睡吧。”何老三去了孩子那屋,王翠劝着王霞洗完脸躺下。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但各种念头依然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浮现。鸡鸣三声,王翠无奈地睁开了双眼,她彻夜未眠。
周梅打着哈欠做了早饭,她天快亮时囫囵睡了一觉,头重脚轻的,煮荷包蛋差点把盐当成糖放碗里。
王霞的事并没有影响陈二姐他们今天的行程,陈晚把人送到村口,回来后补了个觉。许空山原计划要进山采药,因为担心王家人来找麻烦,留在家里守着陈晚。
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人,陈勇飞他们和周梅一起去外婆家了。
本来周梅说要不然她改天回娘家,被陈晚劝住了,有许空山在,他不会有事的。
关上院门,陈晚安安静静地在屋里看书,许空山砍了竹子在院子里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做什么。
上午一片风平浪静,临到中午,两人热了点剩饭剩菜,虽说是剩的,但有鱼有肉,也算丰盛。
陈晚看到了许空山做的物件的雏形,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三把竹编的椅子,造型与他书桌前那把相似,高度和大小有所不同。
许空山的动手能力惊到了陈晚:“山哥你以前做过椅子吗?”
“没有,我第一次做,六儿你试试看舒不舒服。”许空山在编好的椅面上用力按了按,确认能够承载陈晚的重量,再让他坐上来。
许空山在椅面与下方支撑竹条中做了填充,陈晚坐稳后没有硌屁股的感觉,他身上那点肉基本都在屁股上,仅穿着秋裤时会有明显的圆润弧度。
“舒服。”陈晚在竹椅上颠了颠,站起来让许空山把剩下的部分做完。
之前的椅子高度不合适,陈晚伏案学习或者制衣久了,经常会腰酸背痛,许空山早想给他换两把合适的,默默研究了许久,终于摸清了门道。
新做好的椅子要先放着晒一晒新鲜竹子的水汽,许空山挑的是老竹子,并且用火烤过弯折的部分,因此晒干后也不会变形。
三把椅子两把放陈晚屋里,一把放堂屋,尽管做工比不上老手艺人的精致,但耐用性应该差不多。
陈家院门外,人流经过的频率远超往常,王霞与二赖子的事以火箭般的速度在村里传开了,无论在什么时代,这类八卦的热度永远经久不衰。
“听说那姑娘原本是为了陈晚来的?”说话的人压低声音,身体前倾,一副怕被外人听见的样子。
“可不是么。”另一人也是相同的姿态,“说是找人给陈晚递了话,陈晚没理她,不知道怎么碰上二赖子了。”
“噫,二赖子她也瞧得上?”
“你这话说的,王霞也是没看清,黑天瞎地的,这不没让二赖子得逞吗。她还咬了二赖子一口,那血流得,看着都疼。”
原来是到过第一现场的,难怪形容得那么清楚。
“对了,那王霞不是喊着要报案吗,怎么这会还在祠堂?”由于涉及到外村人,陈四叔让人把祠堂门关了,许多早上才得到消息的来迟一步,只能问旁边的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王霞是想报案,但没报成,被王家人劝住了。
王翠一早赶到上河村,迎面碰上熟人,对方一句“王翠你妹妹不见了,你妈都急疯了,你赶紧去看看吧。”,把她说得一愣。
王霞不是在平安村吗,哪里不见了?
难不成王霞走时没跟她妈说?王翠昨晚被王霞的哭嚎分散了注意力,下意识以为她来平安村是跟家里说过的,根本没想过其他可能性。
王翠加快脚步,进屋发现王老太一脸灰败地躺在床上,她找王霞找了一晚上,把自己给急病了。
“妈,小妹在我们村,没有不见。”王翠没告诉王老太王霞的遭遇,她担心王老太听了会直接背过气,“你在家歇着吧,我让爸他们跟我去一趟。”
王老太嘶着嗓子问王翠发生了什么,王倒了杯热水给王老太放床头:“等会让我爸回来跟你说。”
王翠在地头找到王老头,用老头老太来形容他们其实不太恰当,两人今年均不到六十,不过操劳太多,光看外貌说他们六十多岁也不会有人怀疑。
王老头是个驼背,王翠对他的感情很是复杂。说他好吧,王老太磋磨王翠的时候他一声不吭;说他不好吧,他从来没打骂过王霞。但需要王家人出面的时候,王翠第一个想到的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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