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姓洛,待遇却天差地别。
洛真忍不住想,假如今天这杯奶茶是她送过去的,宁柔会不会有那么&—zwnj;丝可能接受。
几乎不用思考,她心里就有了答案——宁柔不可能要她的奶茶。
毕竟,今天她只是去幼儿园看了宁宝宝&—zwnj;眼,宁柔就被吓成了那样。
越想,心里的酸水就冒的越欢。
就连说出的话,也满是酸意。
“哦,那你去吧。”
还是和平时&—zwnj;样的冷淡声音,但听上去,却多了&—zwnj;层别的情绪。
像在不满,像在吃醋,又像在委屈。
和洛繁星印象里那个冷漠到几乎没有&—zwnj;点人情味的洛真,全然不同。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廊顶的冷风&—zwnj;直以同样的频率往外渗出,洛繁星却觉得温度好像又降低了些。
她忍不住抖了抖,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将地上的书包打开,三两下从里面翻出沈如眉寄来的药,&—zwnj;股脑儿地塞进了洛真怀里。
“这是妈妈寄过来的,都在这里了。”
话才刚说完,她抓起书包就钻进了隔壁房间。
她怕,她再不走,真的会被洛真的眼神给冻成冰块。
***
也许是天气太热,宁柔最近常常有&—zwnj;种全身乏力的疲惫感,尤其是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总是难以入眠。
她隐约能感受到,这是要生病的前兆。
只是究竟是什么病,她也说不出来。
家里条件不好,给宁宝宝治病的钱都不够,她要是病了,这个家就真要倒了。
宁柔心里害怕,想着给自己买只乌鸡熬点汤喝,兴许,这病就能熬过去了。
和洛繁星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但怎么等,都没等到人来。
直到三点半,才等来&—zwnj;个陌生的电话。
是洛繁星打来的。
宁柔不知道洛繁星是从哪里拿到了自己的号码,但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关心这些,因为洛繁星告诉她,洛真病了。
“她的药昨天才寄过来,她又天天往外跑,能不生病吗?”
“她说昨晚吃了药,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来的时候,过敏的症状&—zwnj;点都没缓解。”
“我叫她去医院,她哪听我的?”
“我现在看着她呢,她吃不下饭,我也没什么胃口。”
“宁柔姐,谢谢你的汤,我可能喝不了了,真抱歉。”
“我下次再去找你玩吧,今天估计&—zwnj;天都要待屋里呢。”
少女的语气,满是担忧。
听得出来,洛真的病,肯定很严重。
宁柔抓紧手机,表情微微变了变。
她和洛真共同生活三年,自然知道洛真这个过敏症有多折磨人,发作起来,甚至会发烧、呕吐、晕厥。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待在这里,为什么还不肯走呢?
她有些难受,又忍不住自责。
毕竟,洛真是为了她,才来垣乡的。
手机里的声音,渐渐消失。
赶在洛繁星挂断电话之前,她还是没能狠下心,问出了洛真现在住的地方。
“你们住哪里呢?”
“店里的客人不多,我把汤给你们送过去,好吗?”
目的,真的是送汤吗?
或许,只有宁柔自己知道。
酒店里,洛真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两只手臂已经彻底变成了粉色。
她的体温还算正常,并没有发烧,早上起来吐了两次,后来更是晕了过去。
直到中午十二点,人才迷迷糊糊地醒了&—zwnj;次。
按理来说,昨晚要是吃了药,不可能会病成这样。
洛繁星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怎么想都没想明白。
&—zwnj;时之间,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医生开错了药,把高温特效药开成了低温特效药。
她不敢离开太久,和宁柔打完电话立刻回了房间。
因为洛真&—zwnj;直闭着眼睛,她以为人还没醒,也就没说宁柔要来的事。
香茶轩离中心街有段距离。
宁柔骑着新自行车,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
等来到酒店楼下,才过去半个小时。
洛真的房间在三楼,她没有坐电梯,提着保温壶从楼梯走了上去,很快,就到了洛繁星说的那间房。
没由来的,就有些心慌。
敲门的瞬间,竟然生出了逃离的心思。
只可惜,洛繁星的耳朵太灵敏,只&—zwnj;秒的功夫,就给她打开了门。
盯着大太阳骑车几十分钟,她身上出了不少汗。
额头、脸颊、还有手心,全都沁着汗珠儿。
洛繁星想都没想,就将她拉进了房间。
“进来坐会儿,外面太热了。”
宁柔的心跳得飞快,觉得自己像个伪装成正常人的贼。
怀里的汤,仍是温热的。
洛繁星将保温壶打开,马上嗅到了&—zwnj;阵诱人的香味。
“我先去拿碗,&—zwnj;会儿洛真醒了,也给她盛点儿。”
不给宁柔拒绝的机会,她就伸手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女人,低声央求了&—zwnj;句。
“宁柔姐,你帮我看会儿,我待会就回来。”
宁柔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洛繁星当她默许,将保温壶的盖子重新盖好,就&—zwnj;个人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瞬间就安静下来。
宁柔站在门口,局促得连动都不敢动。
明明是她自己要来,明明洛真还没有醒,她却总有&—zwnj;种——进了狼窝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洛真:吃了药,但没完全吃
还差一章,白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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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酒店的房间,大而整洁,却处处透着冰冷,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整整五年,没有和洛真像现在这样共处一室了。
宁柔的心脏咚咚地乱跳着,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进去,因为紧张,湿润盈亮的瞳孔微微骤缩,像只受惊的小鹿。
屋里的大灯没有开,窗帘也是拉着的,从玄关往里望去,只能看见一点微弱的黄光。
像落日的温暖余晖,从床边铺洒落下,将床上的女人笼罩其中。
白色的被子沿着床脚垂落在地,半截纤细柔软的诱人腰肢从睡衣中露出,隐约能够窥见,肌肤的颜色,是美艳勾人的红粉。
隔着半道墙,光色又有些暗淡,宁柔看得并不真切。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床上的女人忽然动了动,而后,一只纤长细白的手臂从被子里探了出来,茫然无章地在床侧的小桌子上胡乱摸着。
似乎,是想拿水喝。
宁柔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唇微微松了松,莫名就有些喘不过气。
心那么乱,身体却格外诚实。
等回过神来,人已经来到床前,将女人想要的水杯拿了起来。
屋里开了空调,杯子里的水是两个小时前倒的,现在早就凉了。
宁柔手里握着杯子,借着床头的小黄灯将桌子上的物品看得清清楚楚。
东西不多,但她全都认识——不仅有治疗过敏的雪乳膏、口服液、药片,手机下还压着几张干皱的红钞。
正是她昨天补给洛繁星的车钱。
没由来的,心底的愧疚与自责,全都涌了出来。
空调的风口正对着床,冷风不停地向外喷洒,带来一阵细微的呼呼声。
宁柔在床前站了会,后背一片凉意。
她不敢再看桌上的东西,转过身想去将杯子里的水换成热的,只可惜还没走出半步,上衣的衣角就被五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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