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
立泽这时才知道害怕,左手一松,扫把就滚动了地上。
果然是左撇子,做什么事都习惯性的用左手。
立泽想跑,但已经来不及,郑邦早已带人守在了外面。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立泽一步步后退,直到推到角落才停下了。
他的目光在门口一群男人身上逡巡,很快又看向洛真。
“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显然,他已经猜到眼前这群人和当年的事有关。
洛真红唇微松,眼中一片寒冽。
“把他带走。”
赌场这种地方,就算立泽当众被带走,也不会有人追究。
酒店里,洛真坐在沙发上,一双美眸冷冷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
郑邦看出她要问话,将立泽嘴里的布块扯了出来,旋即带着其他人离开。
一转眼,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洛真还没来得及说话,立泽就先开了口。
“你是谁?”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
“你把我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洛真从沙发上起身,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
“至于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只要动脑子想一想,就会知道。”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关于周如光的事。”
立泽是实验室里的老员工,宁柔成年之前,他就已经出现。
按理来说,他应该会知道更多和宁柔妈妈有关的事。
有了洛真提醒,立泽很快就猜到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简雪!你去找了简雪!”
“是她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她出卖了我!我当年好心带她一起走,她却出卖我!”
出卖?
洛真不知这两个字从何而起,按简雪的话,真正害得他们四个人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的,明明是发出勒索信的立泽。
“她出卖你,不是很正常吗?”
“如果不是你,她现在也不会一直待在精神病院,其他三个人,也不会死。”
立泽听见这句话,脸色瞬间大变,一张苍老的脸孔上写满困惑。
“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会害他们?”
“离开海市之后,我和他们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害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洛真闻声,低头看了一眼,意识到立泽似乎真的不知道当年被追杀的真正原因,才继续开口。
“简雪说,你向来好赌,最看重钱财,当年,你将那笔封口费花完以后,就向那六家公司发了一封勒索信,所以才害得其他四个人死的死,疯的疯。”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觉得她的话有任何问题。”
一个爱财的赌徒,为了钱能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更何况,立泽现在还穷到在赌场扫厕所。
立泽越听越糊涂,根本不知道洛真在说什么。
“什么勒索信,我从来没听说过!”
“羽平的潜水技术很好,当年听说他潜水溺亡,我觉得他的死有古怪,所以才让简雪跟我一起离开,省的到时候被灭口,要不是曾经喜欢过她,我才懒得管她!”
“那封勒索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更何况,我出国那年,身上还有一大笔钱,我为什么要写勒索信要钱?”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的账户,我的钱,是两年前才输光的。”
“再说了,我虽然爱财,但也知道有些钱就算拿了也没命花,和命相比,钱算得了什么?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找那些人要钱啊!”
立泽说的双眼发红,情绪很是激动。
看上去,不是在说假话。
难道,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那封勒索信,到底是谁写的?
洛真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地上的中年男人一眼,旋即打开门,将郑邦叫了出来。
“去查一下立泽这几年的经济情况。”
“好的,洛小姐。”
郑邦很快就离开了。
除了勒索信的事,洛真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你知不知道,周如光和宁柔妈妈的事?”
周如光和宁椿的事?
立泽愣了愣,想了一会才回答。
“我只听说他们本来是夫妻,后来周如光为了攀附裴家,两人就离了婚。”
“周如光入赘裴家后,一直在背地里养着宁椿,后来,还把她藏在了实验室,直到做完手术才把她送走,至于送去了哪里,我们都没有权利过问。”
那场手术——应该就是简雪所说的那场让周如虹误以为宁椿去世的手术。
洛真心跳微急,继续问了下去。
“周如光为什么要欺骗周如虹?”
“宁柔妈妈明明没有死,为什么要让你们对周如虹说手术失败?”
立泽摇摇头。
“这是他们兄妹两人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外人怎么会知道?”
“我只知道,他们两个人对宁椿都有不一样的感情。”
不一样的感情?
立泽说的隐晦,但洛真还是瞬间听懂了。
“你是说,周如光和周如虹,都喜欢宁椿?”
立泽很肯定自己的猜测。
“周如光虽然利用了宁椿,但他对宁椿,多多少少是喜欢的,要不然又怎么会把人养在身边这么多年?”
“宁椿的体质,很难受孕,我看周如光留下的记录,她为了怀孕,做了好几次孕膜注入手术,身体也因此留下了病根,宁柔出生后,她的身体就变得很差,加上周如光告诉她宁柔一出生就死了,她的精神状态就更加差了。”
“后来,周如光把她接来实验室,却从来都没有让她见宁柔,周如虹暗恋自己的嫂子,三天两头来实验室看宁椿,为了哄宁椿高兴,居然把宁柔活着的事告诉给了宁椿。”
“宁椿这个傻子,这才知道自己被周如光利用了,只可惜,知道也没有用,她怎么跑的掉呢?”
“因为这件事,宁椿恨死了周如光。”
“周如虹之所以这么讨厌宁柔,就是因为宁柔是周如光和宁椿的孩子!”
洛真的脑子,一瞬空白,怎么也没想到其中的关系这么曲折。
关于宁椿的信息,她来之前就调查过,但是并没有查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宁椿来自乡下,十六岁就跟着老乡来海市打工,结果不小心出了车祸,阴差阳错之下,认识了医院里的实习麻醉师周如虹,紧接着,又通过周如虹的关系认识了周如光。
两年以后,宁椿成年,和周如光结婚,又过了两年,她因病去世,去世之前,还和周如光离了婚。
洛真从没想过,原来周如虹也喜欢宁椿。
为了哄宁椿高兴,她甚至连宁柔没有死这样的秘密都告诉了宁椿;为了完成宁椿的遗愿,她甚至私自放走了宁柔,给了宁柔自由。
难怪她会救宁柔,却又偏偏那么冷漠的对待宁柔。
周家两兄妹的爱,实在在太自私,太可怕。
被两人同时爱上的宁椿,真是想想都可怜。
一时之间,洛真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至这时,她才惶惶然惊醒。
如果立泽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那封勒索信,有没有可能——
她的内心,隐隐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为了更进一步确定猜测,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宁椿当年那场手术,是谁经手的?”
这个问题,太容易回答了。
立泽连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
“实验室里除了周如光和周如虹,就只有五名员工,宁椿不能见人,手术当然是我们五个人替她做的。”
洛真的手心,不知不觉就被冷汗打湿。
此时此刻,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封勒索信,根本就是周如虹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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