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94)
许是因为酒醉,怕受凉,门窗都关了,也无一丝清风,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一片湿润,当是酒醉后热了。
她翻箱倒柜地找着扇子,最终无果。
找不到扇子,反把自己找饿了,不能惊动婢女,不然又给阿爹丢了出去,在桌上看了看,连块点心都没有。
叹息无果,她喝了几口水了事,上榻陪阿凉睡会。
或许躺下就不饿了。
一掀开纱幔躺下,鼻尖就涌来阵阵香气,似果酒似阿凉身上的香气,使她忍不住凑过去。
香气诱人,果酒当是很好喝的,前院饮酒与后院不同。夫人们爱喝果酒,她没去后院就未曾喝到,颇是惭愧。
看着阿凉在侧,她饿得更加厉害了。
侧着躺了会,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她感叹道:“早上忘了吃早饭,午时就喝了几口酒,早知信阳殿下会醉,我就应该多吃些菜填饱自己。”
长长一叹,手就不安分地摸到了阿凉的小腹上,同她道:“你饿不饿?”
酒醉的人轻吟一声,似是回应似是被触碰得发痒,整个人都不是很舒服,林然不进则退,手继续摸了摸,“阿凉,我饿了,你摸摸这里,肚子叫了。”
昏昏欲睡的人被她搅得微睁开眼睛,眸色带着水泽,潋滟春景,她侧过身子,看着林然:“饿了……”
“饿了。”林然重复回答。
许是习惯所致,从小到大,穆凉都会怕她饿着,本就长不高了,再饿着就更长不高了。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用手摸了摸林然的脸,道:“我、我唤人拿点心给你。”
“你这个样子能唤谁,再者阿爹不让我进来,唤婢女会被发现,我们回林宅,那里自由些。”林然凑过去,蹭着她的手心。
穆凉昏昏沉沉,酒意作祟,脑袋沉如玄铁,只想着安慰着身旁人:“回去,不理他。”
“那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去。”林然将她的手放入被下,自己也挤进去,与她并肩躺着。手依旧不安分,在平坦的小腹上摸索,轻声道:“阿爹那日说起了小小乖,是不是成亲以后就会有。”
她的阿虎就是有了母老虎后,才有的幼虎,好几只呢,她就带了一只养在身边,太多了容易吓着旁人。
她嘴巴喋喋不休,穆凉被吵醒后,耳畔就听到小小乖几个字,索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故作凶狠道:“闭嘴。”
“那就闭嘴。”林然粲然一笑,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按在枕头上,自己靠了过去,盯着压微颤的眼睫,得逞一笑:“我不说话,你也不要说话。”
酒意作祟的下的人软萌可欺,林然笑笑不语,指尖撩起枕边的发丝,看着她皱眉,唇角紧紧抿起。
发丝带着清香,她嗅了嗅,脑海里想起了梦境,违反自己的话:“我就亲亲你,不欺负你。”她不会欺负酒醉的人。
或许她只会趁着酒醉欺负清醒的人。
说亲亲就亲,由发丝亲到锁骨处,最后咬了咬,盯着那处沉思,精致白皙,确实很诱人。
穆凉被咬疼了,半是清醒过来,手被小东西按住,她迷糊道:“你咬疼我了。”
“说好都闭嘴的,你不守信的。”林然没有放开的手,反又俯身咬了咬,看着那处咬痕后,才觉得满意。
穆凉疼得皱眉,伸手要去摸一摸,林然不让,低声道:“不能摸,困了就睡觉。”
细微的疼痛早就散去了,穆凉感知周身一松,沉沉睡了过去。
酒醉的人睡到晚间也没有醒,林然是被饿醒的,爬起来忍不住让婢女去拿些点心来,自己复又将门关上,希望阿爹也在睡着,没有醒来。
王府的庖厨被带去林府后,穆能又不在意这些,新请来的大不如以前的,点心颜色做得也不好看,林然看着叹气。
随意吃了几口之后,她照着原路爬出梧桐院,前院里静悄悄的,打发小厮去酒肆里买些酒菜送去郡主的屋里。
吩咐之后,去主屋看了眼阿爹,还在睡着,她这才放心大胆地又翻墙回去。
穆凉醒来已至亥时,身上有些不适,头疼不说,锁骨处微微有些疼,脑海里想起昏睡前的一幕,她蓦地清醒了。
小东西,又胡来。
外屋的林然听到声音后就走了进来,见她只着一身寝衣站在铜镜前,领口都松开了,背影如水般柔和,,她怔了怔:“你在看什么?”
穆凉不看她,只淡然地将自己的领口整理好,去柜子里取了外衣。
动作平静,看都不看林然一眼,林然自知有愧,就站在原地不动,讨好她:“你可头疼,我让婢女熬了些醒酒的汤,喝一口吗?”
“不用了。”穆凉拒绝,整理好衣衫后就走出来,看到桌上的吃食后,想起入睡前有人说饿了,饿到现在才吃?
林然笑了笑,殷勤地给她舀了一碗鱼汤,道:“这是方送来的,还是热的,没有腥气。”
屋内灯火通明,也不见婢女伺候,就她一人在吃,想必有内情。
穆凉接过鱼汤喝了一口,鲜美清淡,道:“父亲赶你走了?”
“那倒没有,就是不让我进这个院子,我就爬墙进来的。”林然巴巴地看着她,见她对汤有好感,就夹了些青菜给她,酒后吃些清淡的好。
她夹的,穆凉自然不会拒绝,吃下后又想起信阳酒醉的事:“你把信阳殿下灌醉了?”
“信阳殿下被人诓骗郡里有洛郡主的下落,后发觉不对,就忙回城。后得知我来王府下聘,她很奇怪,认为是我们故意诓骗她,她是不是被迫害的臆想?”林然不解,她今日对信阳的话极为不解。
信阳殿下始终认为诓骗的事,定是与自己的下聘有关,只是她下聘,与信阳公主府也没有关系的。
她激动做什么?
林然不知,穆凉却知,这件事本就是她让人去做的,防止信阳忍不住将事情都说了出来,毕竟这桩亲事旁人就当看笑话了,信阳才是极力不认可的。
不想信阳竟察觉,途中又回来了,不知不觉间引起林然的怀疑,她解释道:“信阳殿下做事惯来凭心而为,她今日被诓出城,多半是朝堂之事,拿你开玩笑罢了。”
“她看着情绪不像是开玩笑……”林然狐疑了,信阳对洛郡主看重,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背后必然有隐情,让人去查查也可。
穆凉又道:“信阳与苏将军之间的事本就是复杂,或许是她所为,继而冤枉你。”
“或许是吧,不提这个了,我们明日回林宅吗?郡主府里还有好多事要去定,住在这里也不方便。”林然眼睛静静地盯着穆凉,这里很不方便,尤其是阿爹,把她当作虎狼一般。
她皱了皱眉:“阿凉,我们明日回去,可好?”
“那便回去待些时日,等郡主府修缮好后再回来。”穆凉明白她的心思,且这些时日着实不放心她一人住在林宅,就怕信阳不甘心说出了旧事,将她苦心隐瞒的事弄砸了。
“好,明日就回去,阿凉真好。”林然由心夸了一句,眉眼弯弯。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穆能去上朝了,才发觉门人不让穆凉出府。
门人得了吩咐,为难地看着两人,穆凉本就不是爱受拘束的性子,这些年来行事尚算自由,穆能也甚少管她。
如今穆能拘束她的自由了,林然在旁看着左右的人,跃跃欲试,她按住林然道:“你急甚,动手打人不好。”
小心思被看破了,林然尴尬一笑,“我就是想想,那你出不去怎么办?”
“无妨,要真出不去,你就先去铺子里,我与父亲说一声,等他回府。”穆凉按住她之时,理了理她的衣袍,嘱咐她小心些。
穆凉对林然的承诺从未食言,林然自然也是信她,在哪里都能放肆,唯独九王府不成。
林然离开后,穆凉让人去寻穆能,自己在府内等着,顺势将昨日入库的聘礼清点一二。
穆能是个甩手掌柜,一般不管这些事,随意让人送入库房,她既然留下了,自然要去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