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215)
众人不管插言,金吾卫内都是好手,又是副统领,功夫不会差,且一人一人比试,林然体力也会吃不消的。
长乐也有些按捺不住,欲说话周旋时,林然一口答应下来,“也可,只是他们败了,陛下莫要说我下手太狠。”
新帝未曾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下,旋即答应下来,挥手示意殿外三人入内。
穆凉心慌得厉害,眼见着林然起身,她紧张得拽住她的手腕。林然低眸看她,无声笑了。
穆凉无奈松开手,见林然迈步走向殿中央,眸色沉了沉,扫了一眼新帝,攥紧了袖口。一侧的长乐却扫到末处的赵浮云唇角带笑,她忽而明白过来了,这位新帝或许听的还是旁人的话。
林然素来不爱用剑,照旧选择木棍,对面的是一体型魁梧之人,她扫了眼对方手里的刀,先道:“我的棍击中你的咽喉,你就败了。”
许是有新帝在,那人不敢称大,抱拳应了,在林然尚未回应,就举刀砍了过去。
穆凉担忧,长乐却开口:“靠蛮力竟做到了副统领的位置,也是有本事。”
林然身轻如燕,屡屡避开过刀锋,对方亟不可待,见她一味躲避,极为不喜,且有皇帝的吩咐在,胜了林然,就是新的金吾卫统领。
他的刀法因急躁而乱了,林然察觉他的弊处后,后退数步,在刀砍来时,一棍抽到他的小腿。
她的棍法狠厉,一棍就将对方击倒,众人惊讶,眨眼就见林然的棍子击中他的咽喉。
穆凉的心悬起,长乐托腮,喟叹道:“无趣,林然每次打人都是这样,毫无新意。”
那人退下后,王简上前,穆凉松了口气。
王简在三人中最为俊秀,言行举止看着也文弱些,他先看向林然,弃刀择棍,林然却拒绝:“你未曾用过木棍,赢你不公平,你还是用刀为好。”
她眸色沉了沉,王简明白过来,重新取了刀,只是未曾向方才那人先出手,而是静静等着林然先动。
新帝眼中闪过赞许,稍纵即逝。
这次换作林然先动手,木棍扫向王简。王简持刀后退,他不敢伤了林然,数次避开,也想快速解决战事。
他要败,却不知该如何败得不让人怀疑。
他恍惚其神时,刀划过林然的腰际,布帛撕裂的声音极小,反是殿内女子的惊呼声盖了过去。
王简当即丢了刀剑,跪地请罪:“臣失手、臣该死……”
“无妨,你赢了。”林然平静地站立,转身看向新帝,歉疚一笑:“我败了,陛下可亲自一试。”
新帝失望,挥手示意王简退下,方才看得清,是林然自己体力不支,让王简得了机会。
筵席就此散了,穆凉起身去扶着林然,两人一道出宫,六王八王对视一眼后,匆忙赶过去,询问伤势。
两人也不避讳,策马去了郡主府,六王亲自给林然诊脉,“今日我瞧得清,你故意败的。”
林然躺在榻上,面色带笑:“败了就是败了,您不必给我找颜面。”
“算了不说,你好之为之,外伤罢了,休养几日成,不必在意。”六王宽慰穆凉,方才殿下就看见她脸色大变了,想必吓得不清。
六王见林然伤势不重,就与八王一道离开。
林然又从枕头下面翻出了九连环,烦躁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穆凉走近后,将她手里的环取走,“该睡了。”
“一起,等你。”林然望着空空的两手,翻过身子,见穆凉神色不好,垂眸道:“王简并未伤我,只是伤口裂开了,你无需在意的。”
“睡觉。”穆凉不理她的解释,放下纱幔,静默地躺下。
两人相对无语,林然拿手去戳着穆凉的肩膀:“生气了?”
穆凉阖眸,并未回答。
林然继续戳着她:“生气对身体不好,要不你骂我两句,打我两下。”
她唠叨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唯独没有说今夜错了,穆凉气恼,又觉得她聒噪,不想听她说话,侧身看着她:“闭嘴。”
林然讨好一笑:“阿凉,你生气,我自然要哄你的。”
穆凉睨着她,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干涩的唇角上,眸色一动,挣扎片刻后,她翻身压制林然,不再犹豫地亲上柔软的唇角。
林然一怔,未曾反应过来,唇角一疼。
阿凉咬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乖:嘴巴疼。
九皇叔:还有呢?
小乖:下巴疼。
九皇叔:还有呢?
小乖:脖子疼、锁骨疼……
九皇叔: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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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仅咬了唇角,还咬了脖子……
林然感受到她的怒气后,半僵持着身子,明明是暧昧的动作,气氛却添着冷凝,眨了眨眼,眸泛着水润。
穆凉的动作生硬,就算带着微薄的怒气也是不行,咬得林然蹙眉,却没出声阻止她。
她伸手,将手搭在穆凉的腰际,那是一件柔软的寝衣,可再柔软,摸着也不抵肌肤的柔腻,她只搭着,没有乱动。
当齿间摩着肩骨时,搭在腰际的手顿了顿,依旧没有说话。林然本有些困倦,被她这般一折腾,也清醒了过来,绷紧着身子,忐忑地看着她。
阿凉离开的一段时间内,她习惯做事无后顾之忧。眼下阿凉生气了,她才有所感悟,知晓自己并非一人。
穆凉的长发垂下,眉梢擦过林然的眼梢,刺得她一颤,穆凉就像从梦中醒来一般,红着眼睛望她,半晌后停顿下来,垂眸落在她嫣红的唇角上。
唇角破了……
连带着颈间、肩处还有连绵之处也泛着红痕,她伸手摸了摸,也未曾说话,只将林然的衣裳整理好,躺下来,半搂着她。
林然不知她是何心思,张了张嘴巴,没有问出来,靠着她的怀中,缓缓闭上眼睛。
她因外伤而变得疲惫,穆凉身上的香气就像安神药,让她快速入睡。
穆凉整夜无眠,脑海里不知在思索什么,清晨起时,宫里贤妃来了信。她的人装作送菜的人入府,传了一个荷包,就离开了。
荷包上绣的是并蒂莲,她不知是何意,对着荷包上的绣样发怔,思虑一番后,终究无果。
林然此事醒了,迷糊地坐起来,见她手中的荷包,道:“贤妃送来的吗?”
“嗯,我看不透这个意思。”穆凉递给她,见到旁人给她送并蒂莲,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欲多问几句,林然扶着榻沿站起来,晃悠两步走到状台前,将荷包剪开了。
剪开后,她在里面翻了翻,翻出一块白纱,仅仅几字:昨夜乃赵家所为。
昨夜试探是赵家献计的,林然明白后,递给穆凉,复又躺回榻上,眉眼冷了两分:“赵家真的让人不安心。”
穆凉没有答话,走到她身前,掀开被子,解开腰间的白纱,轻轻给她换药。
从头至尾,林然都没有喊疼,哼都未曾哼一声,凝身望着虚空中,直到穆凉换过药,扶她起来,才回神道:“阿凉,你还生气吗?”
“气什么,你都不疼,我有何可气的。”穆凉在铜盆里洗净手,吩咐婢女去打热水来,而后在榻前坐下,凝望着她。
被她柔柔一看,林然陡然有些羞涩,垂眸看着榻上的被衾,绞着手指。
林然一低头,领口处就松开,露出昨夜暧.昧的痕迹。若在寻常,穆凉定羞得难以抬首,今日却没有那种旖.旎的心思,反抬首将她衣领整理好,“起来用早饭。”
林然极为听话,顺着她的意思起榻,吃早饭,穆凉去书房见管事,留她在廊下坐着乘凉。
今日府门口几乎被送礼的人踏破门槛,昨夜一事后,与林家、穆家还有信阳交好的朝臣都着人送了补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