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27)
“阿凉忘了她绑架我的事了?陈家的人,都不是好人。”林然压着自己的火气,这样的人,确实很讨厌。
她因那次被赶出宫的事而耿耿于怀,尤其对苏家的人,连带着长乐都不待见,对于洛阳城内的人,除了八王一家子外,其余的人都没有好印象。
林然性子过于倔,穆凉也不好再说,但南城是待不下去了。回来是以拜祭先家主为名,都已过去这么多年,再不回也说不过去了。
“小乖,你可想回洛阳?”穆凉无奈道,小乖若不想,她可漠视信阳公主的提醒,继续留在南城,留一日便是一日。
林然软骨头一般靠着她,扬首道:“回去成亲吗?”
林肆说长大了就可以成亲,南城成亲会委屈了阿凉,必须要回洛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乖:哦,回洛阳才能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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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心心念念的小乖长大,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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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少主x当朝公主,宁折不“弯”的小少主在替兄成婚后才发现——本该是她嫂子的公主殿下居然对她图谋不轨?
还有一个整天就知道秀老婆的大大一梦中,
武侠文《当女主真香》 ,一株小草长成大树的故事。
她如果给你们秀恩爱,记住就当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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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晋江首发
林然的问题也是萦绕在她心头上的,成亲与否,非她能够做主,一切都需看小乖自己。她不会去逼迫,不会去强求,更不会去引导,仅凭她自己的心。
然而林然的问题不可不答,她斟酌道:“成亲还早了些,你被拘束在林府中,见识不到外面的世界,待你长大了,就不会想着这件事了,或许会喜欢上旁人。”
林然皱眉,阿凉说得严肃而悲怆,与平日里的温和大不相同,她极力去想这些话的含义,不明白她的意思:“林叔说我们的事是父母定下的,不能更改,哪怕我不爱你也要成亲的,不能悔婚。”
她年岁还小,不知喜欢上旁人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阿凉话里的含义,只牢牢记得林肆的话,不能悔婚。
穆凉微笑,她伸手摸了摸林然鼓起的脸蛋,笑说:“你我之间并不相等,定亲一事与你而言太过荒唐,我待你如子,并不想着成亲。”
她早就想好退路了,有许多路要走,独没有成亲这条路。且不说世俗的眼光,就单论对小乖而言,也是不公平的,她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林然犯了迷糊,“那你不陪我过一辈子了吗?”
“你若想也是可以的。”穆凉道。
林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理不清中间复杂的关系,既然可以陪一辈子,那为何不能成亲。她想问清楚,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她与阿凉到底是什么关系?
****
南城外都是大片的良田,庄稼收成好,再过些时日就能看见今年新粮。
信阳在前,林然无精打采地跟着后面,也无前几日的精神,信阳问甚,她答甚,失去往日的灵活。
田埂上有大汉留下的锄头,信阳站着不动,凝视翠绿的稻田,好奇道:“你好像不开心,因为我多年前绑架你的事?”
林然回过神来,眼里的光色也黯淡不少,苦恼之色溢于言表,她摇首道:“我不喜殿下,也不会让自己不开心,只是有些事想不通透罢了。”
“你一孩子能有什么事,诗词不懂?”信阳笑道,她对于林然这般灵透的孩子颇为好奇,这次见她总忍不住将之与宫里的孩子做比较。
循规蹈矩或者满腹诡计的孩子见多了,林然这般野性又不失理性的孩子,也不多见。她骨子里的野性没有被磨灭,也有穆凉身上的懂事。
林然不大想回她的话,屈膝就坐在了田埂上,道:“殿下可曾成亲了?”
老气横秋的孩子问起大人的事,莫名让人觉得一笑。信阳先勾了勾唇角,而后被她牵起一股悲凉的思绪,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起她:你可成亲了?
多年前也有一人问她这句话,那人身上骨子里都是野性。
洛卿没有穆凉的温婉,没有长乐的高贵,有的只有那股桀骜,她心思深,数次施计玩弄敌人于鼓掌中。三王能得先帝的青睐,也有她在内的功劳。
那次初见,她坐于高台上,发丝连绵,巧笑着看着她:“对面的小将军可成亲了?”
将士们哄堂大笑,洛卿历来懒散惯了,笑道:“若没有成亲,你看我如何,你有武功,我有擒敌的计策,恰好恰好。”
后面,当真恰好了。
她蓦地从回忆中醒过神来,也俯身坐下来,道:“自然成亲,还有一子。”
林然却不想问她那些后话,只道:“成亲是不是双方都要心甘情愿的?”
“并非,家族联姻谈不上情爱,更不提心甘情愿。你与穆凉的亲事,你又是否心甘情愿?” 信阳道。待说完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好端端与一孩子说什么成亲。
她后悔莫及,林然却来了兴趣,旧事不提,追问她:“我自心甘情愿,可阿凉却说不算数,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不好吗?”
林然打开了话匣子,让信阳头疼,她忽而明白林然的不快,约莫是穆凉拒绝了亲事。
按理,不该是林然拒绝亲事吗?怎地会是穆凉?
她被问住了,随口胡诌道:“她或许是信不过你,你尚且年幼,此时的话岂可做真,待你大了,见识到貌美的女子,就会变心,她倒不如不嫁你的好。”
她随口一句谎话,恰是最好的解释,林然托腮,眉眼处一团稚气,与所说的话极大不符合,道:“阿凉那么好,我怎会喜欢上旁人。”
信阳:“……” 她作甚要解释,这个孩子脑子里只有穆凉,穆凉是怎么做到的?
林然豁然开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拔腿就向城内跑去:“殿下自己去看,我去找阿凉,明日请你喝好酒。”
“跑得比兔子都快。”信阳叹一句,她眺望着那个欢快的背影,也不知这是穆凉的福气还是孽缘,相隔十四岁的亲事,也只有穆能脑子犯抽会答应。
远处的玄衣小跑着过来,轻声道:“属下查过,林肆不在南城,另外林家的张姨娘方死,留下一庶女。”
“继续盯着,另外林肆的过往也查清。”信阳吩咐道。
玄衣道:“是,只是您为何肯定林肆与洛家被陷害一事有关,林洛两家不相等。”
信阳眼中深幽,映着翠色的水稻,沉声道:“洛卿提过,洛家有一庶子,被洛王爷赶出门后自立门户,与林家似有关系。”
“洛家赶出门的庶子,与林家有何关系,总不可能是林肆。”玄衣提出疑问。
信阳沉默不言,洛家有大难,按理那个庶子该要回去看看,可是她令人盯着三王府,毫无成效,且洛家大半家财又去了何处,这点总是令人不明。
最重要的是洛家的事,那个庶子应当很清楚,也可作一证人。奈何当初洛卿随口一提,她忘了深究,乃至错过。
如今细细想来,终究有些不对。
那厢的林然策马回林府,将一众管事留下,吩咐他们都听信阳的安排。
林府人少,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人,西院里的林湘又不爱出门。她一回去后,婢女就通报给了穆凉。
书房外照旧站了数名管事,将近日里铺子的进出都禀告,若有难事也一并说了。
林家现在一分为二,洛阳周遭的是林肆在打理,而南边的都是穆凉处理,她以林家媳的身份掌管,背后又有小家主的支撑,这些年来也是顺风顺水,无人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