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181)
林然感激地看她一眼,接过状纸就出府,走到门槛处,信阳开口:“你与穆凉,当真不后悔?人行一生,你若不变,我自然不会做什么棒打鸳鸯之事。此事你若答应了,将来再变心,穆能不对你怎样,我便不会同意。”
她与洛卿皆是钟情之人,这么多年穆凉所为,她亦看在眼里,纵不符合伦理,也已成亲。到底也是做不出拆散的事,但林然心思不稳,此时不同意,和离也可。
一旦下定决心,就不能负心,她容不下负心之人。
她首次表态,让林然诧异,转过身子看她:“殿下之意,当真?”
“我何时诓骗过你?”信阳笃定,她再是不济,也不会欺骗一个晚辈。
林然认真地看着她:“我自然不会改,反是殿下欠她的,终究要有解释的。”
“你指和亲之事?”
“自然。”
林然语气不善,让信阳略微反感,冷冷一笑:“和亲之事,非我提起,我只不过将突厥的意思转告陛下,如何就是我的不是?”
“殿下自觉有理,那就有理。”林然也不去辩解,当年之事再是计较,也讲不出道理来。
林然转身就走,一句话都不说,不屑又倔强,让信阳的心冷了冷,又想起她是穆凉养大的,也不去计较她的态度。
人活着就好,何必计较她心在哪里,再者早就长大,心思胜过她,自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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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带着小厮,打马去京兆尹处,坐在马上吩咐小厮去击鼓,自己安然坐在马背上。
鼓声响后,衙役探头,见到马上之人,又缩回去。
片刻后,京兆尹脚不沾地地跑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肥硕的身子瞧着极为憨厚,一样双眼睛也不大,脸上的肉挤着眼睛了。
他一跑,肚子上的肉就跟着一动,林然第一次见他,被他这副滑稽的样子逗笑了,她翻身下马,先行半礼:“卫大人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林家主有事吩咐一声就是了,下官必尽力去办。”卫汉洲眯眼一笑,俯身做小也不觉得丢人。
鼓声引来不少百姓,他弯腰请林然入内说话,林然也不客气,大步走进,将状纸递给他:“我来告状的,卫大人可接?”
“您的状纸肯定接、肯定接。”卫汉洲加快步子,有些跟不上她的脚步,接到状纸后就停了下来,大致看了一眼,觉得头疼,又不能不接。
硬着头皮看完后,脸上的笑就僵住了,他为难道:“九王爷府上谁敢去,您要不去找信阳殿下试试,她二人品阶差不多,说话也好说,下官这都低了多少品阶,怕是他不听。”
“卫大人去办就是了,穆王爷没道理,你去上奏陛下也可,事成之后,不会亏待您的。”林然以利益诱惑,再有信阳殿下在,卫汉洲不会拒绝。
卫汉洲为难了会,脸上的肉抽动几下,咬牙道:“下官去试试。”
“卫大人尽管去做,出事自有信阳殿下承担,林家在郊外有处庄子,景色不错,夫人明岁可去避暑。”林然大方道,一个庄子几千两银子,也不算亏待了。
“林家主客气了,为您办事,是下官的荣幸。”卫汉洲笑了笑,也没有拒绝,信阳殿下知晓,等于就是她的赏赐,作为下属,他不会傻气拒绝。
他极会办事,林然也不多话,瞧着远处的衙役,又添一句:“出行的兄弟事后去林家绣坊给夫人孩子做几件新衣过年也好。”
卫汉洲笑着答谢,许久没有遇到这般大方的主子了,忙带着衙役去王府。
林然则回府睡觉,让管事吩咐下去,明日林家所有的店铺关门,卫汉洲办不通,再让人去登门要人。
躺下来后,感觉全身都疼,疼得又睡不着了。
她翻了个身子的功夫,婢女匆忙过来:“家主,赵东家来见您。”
“哪个赵东家?不见,就说我被歹人伤了,不能出屋门见客。”林然将自己裹进被子里,蹭到伤处,疼得一个激灵,见婢女傻站着,将枕头砸过去:“赶紧去,别站在我面前。”
她素来温顺,突然发火,吓得婢女一抖,话说不全就退出去了。
那一厢的卫汉洲坐着马车去王府,让人将正门围住,瞧门进府。
进府后,话没说几句就被王妃赶了出来,王爷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卫汉洲看着憨厚,心思却不简单,既得了林然的好处,不能就这么打道回府。
站在府门前思量一番,让人去取了铜锣,又道:“见到穆郡主,你们夫人孩子一人几套新衣服,林家绣坊随你们挑,见不到全都回家找夫人孩子哭去。”
几十人眼里发着亮光,他将状纸递给一人:“照着念,一遍敲一声锣鼓,记住千万别进府,不然大理寺的少卿就是你们的榜样。”
都知晓少卿闯进府被九王打断了腿,衙役们对视一眼,心里有数后,一人敲锣,一人念着状纸:“南城人氏林家林然与郡主穆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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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珠串
京兆尹办事一向没有低调过, 卫汉洲躲进马车里喝茶, 铜锣声引起不少百姓围观,就连路过的大臣都停了下来,听过一遍喊话后, 不觉一笑。
九王爷做事一向狠, 不想林家主更狠,去京兆尹处将人给告了,闹得整个洛阳城都知晓了。
穆能气得差点就要出去打死京兆尹, 走到门口想起始作俑者不是他,又从侧门处打马出门,去找林然算账。
一辈子活了这么多年, 都未曾这般丢人过,明日上朝八王指不定笑得牙齿都掉了。
一路疾行,到郡主府后, 门人拦住他:“家主未曾回来。”
“别跟我扯没有回来, 告诉她, 再不露面, 本王拆了郡主府。”穆能一脚踹倒了门人,扯过鞭子就要进去。
哪里知晓, 一进去就遇到守卫,他一鞭子抽在地上,噼啪一声吓得守卫眼皮一颤,“王爷擅闯旁人府邸,也是没有道理的。”
“本王见林然, 不与你们说三道四。”穆能直接以鞭子抽开他们,大步往里走去,至院子里也未曾见到林然的人,不甘心去书房,照旧没有见到人。
府里翻了一遍,不见林然的踪迹。
白跑一趟,他只得回府去。
王府外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半日的功夫将长乐引了过来,她掀开车帘看过去,人山人海,比穆凉成亲那日都要热闹。
她靠着车厢,浅浅一笑:“秦大人觉得这出戏如何?”
“不像林然的手法,蛇打七寸,穆能无理,只能任其下去,他若打伤京兆尹。到时京兆尹再去陛下面前告一状,事情就跟热闹了。”车内人手持一份卷录,懒懒地抬了眼睛,清丽的眸色引得长乐心口一跳。
她挑下车帘,将人按住,唇角立刻就靠了过去。
唇齿之间的香气,让秦宛不自觉丢了卷录,心腹处滚烫,她颤了颤,一手撑着自己坐正,向后退去。
她并非胆怯,只是怕自己坐姿不正,待缠上时时,她阖眸迎上,胆大而妄为。
外间的铜锣声就像是音符,形成了一股难以说清的乐声,敲击在心口。两人素来大胆,隔着车厢、隔着车帘,也不怕被人发现。
秦宛坐姿端正,抵不过长乐的身形压来,被迫向后靠着,长乐的手已然很放肆,抚进隐秘之处。
她略一咬唇,眸色带着情.欲,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姿势,伸手揽上她的脖子:“长乐殿下这是禁欲很久了?如此迫不及待?”
长乐手捏到柔软之处,停顿下来,听到调戏的话之后,用力捏了两下,听到吃痛声依旧顿下来,“那又如何,我可许久未曾去过浮云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