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矿不算,人狗殊途。
并且每次抱着他的时候,都是干坏事。
田梦棋放开郁书青,上下打量着看:“怎么样,刚才是不是撞到你,挤到你了……哎呀,头上这是怎么回事,还贴着纱布?”
郁书青笑笑:“小伤,缝了几针。”
可田梦棋的问题就像往外倒豆子似的。
“怎么受伤的啊?”
“这可是脑袋,有没有拍片子看一下,不能大意的!”
“什么时候拆线,我知道有一位大夫技术好,我带你过去。”
她一口气说完就闭上嘴,睁着俩大眼睛看郁书青,很认真地等待回答。
还是徐矿抢先的。
“意外,拍过片子了,明天就能拆,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
可田梦棋还是皱着眉头,突然往后一靠,徐先业一步上前扶住了她,关切道:“老婆,你怎么了?”
田梦棋语气虚弱:“我昨晚没睡好,有点头痛。”
徐先业毫不犹豫:“我这就给医生打电话过来,你能走吗,要不要调个飞机……”
下一秒,田梦棋瞬间站直身子:“我没睡好你就这么紧张,老公你真好,哪儿像别人,对象都缝针了还跟没事人似的,渣男,呸。”
徐先业跟着:“呸。”
郁书青目瞪口呆,而旁边的徐矿则面无表情,似乎早已习惯:“我说咱能别在机场杵着吗,要不去饭店里说,然后您二位早点回去休息吧,不需要倒时差啊?”
这一番闹腾下来,尴尬和紧张倒也真的没了,徐矿开车,副驾驶上坐着徐先业,父子俩一路都在互呛,而上车的时候,是郁书青则主动到后面,挨着田梦棋坐了。
田梦棋早就拿纸巾,给嘴上的口红擦了,随即长出一口气:“阿姨这样是不是自然多了?”
郁书青笑着点头:“您怎样都漂亮。”
田梦棋靠在座椅上:“小咪,我自称阿姨你可别介意……因为还没给你改口费,宝珠他们递的都是礼金,不算的,一码归一码,所以等到时候咱们办酒席了,再改口就成。”
她笑得眼睛弯弯:“因为我们很喜欢你。”
郁书青的心里像是泡了水,酸酸胀胀的,曾经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气势没了,他变得笨嘴拙舌,只会说好,说谢谢,而前排的徐矿则滋儿哇地叫起来。
“妈,你别说这么矫情的话!你变了!”
田梦棋充耳不闻:“真的,你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就很喜欢你了,那会儿你好小的,见人就乖乖打招呼,礼貌又懂事,还很爱干净。”
“妈,我求你别说了!”
田梦棋继续:“还特别喜欢吃水果,喜欢甜的,有一次是不是吃糖多了牙齿痛?你爷爷让你一周只能吃一颗糖,你就攥在自己小手里,馋了,打开闻闻,又给包好……啊呀,好可怜哦。”
“妈!”
车辆终于在饭店门口停下,徐矿解开安全带下车,表情些许狰狞:“田女士,我们相亲相爱一家人能不能别搞这么煽情的——”
他瞪大了眼睛。
刚才开车怕分心,没有认真听后面在嘀咕什么,再加上田梦棋刻意放低了声音,所以看到郁书青的表情时,徐矿怔住了。
在笑。
笑得肩膀都抖,眼眸里亮晶晶的。
他打开后座的门,用手挡在上面:“你们聊什么呢?”
郁书青扭过来,一脸纯真:“在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
徐矿的表情凝固了。
郁书青弯腰下车,动作优雅:“哦,忘记了,不是你,是你晚上睡觉非要搂着你家的小狗,结果小狗尿床上了,你怕大人骂狗,就说是自己尿的,结果……”
徐矿咬牙切齿:“别说了。”
郁书青慢悠悠地继续:“狗和你一块儿,都被骂了一顿。”
田梦棋在旁边满脸无辜,挽住徐先业的胳膊:“老公,我的脑袋怎么晕乎乎的,是不是因为时差的问题呀。”
徐矿黑着脸,一把勾着郁书青的脖子,带着人就往前走,郁书青踉踉跄跄地叫:“喂,你干什么,阿姨还没说完呢,还在讲你上初中的时候收到情书,悄咪咪地藏在……喂!你干什么……唔!”
他被按在杂物间的墙上。
徐矿似乎对这家店很熟悉的样子,轻车熟路地走进走廊最里间,木门“咚”地一声关上,呼吸声在瞬间被放得很大,郁书青唇上一痛,轻轻地“嘶”了一声。
“继续啊,”徐矿冷笑道,“我看你讲得挺开心的。”
郁书青不甘示弱地开口:“还有你那次……唔!”
他骤然抓皱了徐矿的衣襟。
无耻。
居然趁着他张嘴,长驱直入地吻来。
徐矿的手垫在郁书青的后脑上,另只手则紧紧地箍着对方的腰,搞什么还要去裁缝店量腰围,他两手一比,就知道郁书青的尺码,郁书青的什么他都清楚,哪里有痣,哪里格外敏-感,怎么样会让对方变得眼神失焦,昨晚他憋了一宿,闻着睡衣打的时候根本不够,这会儿恨不得给人吞进肚子里,但是不行,不能够,只能狠狠地先收拾了这张破嘴。
别说,还挺甜。
不知过了多久,郁书青才费劲儿地偏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你疯了,你爸妈还在外面……别、别咬!”
真的疯了。
他的心跳得厉害,一方面被徐矿亲得缺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地软掉,另一方面在担心长辈,觉得这样也太不礼貌。
没关系,田梦棋和徐先业正在包间里喝茶。
自家的店,什么茶好喝当然清楚。
服务员从外面关上门,徐先业把茶盏放下:“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太久了?”
田梦棋倒是挺淡定的样子:“没事。”
“用不用给他们打个电话,别给小咪弄得不好意思了。”
田梦棋慢悠悠地喝着茶:“哪能咋办,只能说明——”
“你儿子就是个大馋丫头呗。”
第45章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 但对郁书青而言,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他觉得徐矿的父母,绝对看到自己嘴唇的红肿了。
从杂物间出来的时候, 他气得还想揍徐矿, 徐矿慢条斯理地在后面跟着, 说这咋了, 你就说自个儿突然想化妆,涂了个咬唇妆。
然后就涂到嘴角上了是吧?
幸好无论是田梦棋还是徐先业, 都没有多说什么, 二位似乎对桌面的佳肴格外有兴趣, 一顿饭下来赞不绝口, 说能请来这么厉害的厨师,这家店的老板活该发财。
很巧,也都是郁书青爱吃的。
吃完饭后, 田梦棋拿出两个红包, 一块儿递到郁书青面前:“小咪, 这是给你的, 接着。”
郁书青倒也没扭捏, 接过了,说了句谢谢。
“别的没什么,”田梦棋笑笑,“我们就回去休息了, 你们也该干啥干啥, 不用陪着。”
徐先业已经替妻子围上披肩:“是啊,年轻人多跑着玩。”
司机在下面等着了, 郁书青悄悄地撞了下徐矿:“你不和他们一块儿回去?”
徐矿一脸无辜:“回去干吗,打扰人家二人世界?”
郁书青:“可是……”
后面的话, 自己也说不出来了,徐矿现在堂而皇之地过来和自己住,是理直气壮的,因为奶奶会搞突然袭击,看两人是不是住在一块儿的小两口,但今天被徐矿按在杂物间亲的那样,他怀疑晚上回去会被折腾得起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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