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变态的爱好!
徐矿趁势一捞,直接给郁书青面对面地抱在怀里,带着往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亲,还要一边去哄:“行,我不打了。”
他俩脾气都过于倔强,见面就吵,夹枪带棒地互相嘲讽,这种习惯也带到了床上,似乎谁都不服气谁,都想尽可能地征服对方,把好好的亲热搞得跟较劲似的,刚才还脸红心跳地耳鬓厮磨呢,这会儿又都不说话了,仿佛在憋着看谁先叫出声。
郁书青才不肯叫。
反正今晚没东西,算徐矿这狗男人有点良心,没有真的弄,只是从后面紧紧地把他箍在怀里,郁书青从一开始的抗拒羞赧,慢慢转变为了坦然接受,起码徐矿说的对,第二天他还能正常下床。
徐矿不出声,就咬着他的肩,也没使劲儿,小狗磨牙似的打转,郁书青蜷缩着身子,把发烫的脸藏在双手里,努力把气息拉得均匀。
但还是输了。
……
他瞳孔失焦,大脑放空,徐矿背对着他,似乎在用纸巾擦手。
被拽住脚腕的时候,郁书青才从空白的思绪里反应过来:“你干什么?”
徐矿盯着他:“我还没好。”
郁书青吞咽了下,莫名对这个眼神有点怵:“你要不要去浴室,自己……”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要脸,但是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管身边的男人啊,郁书青没一脚给徐矿踢下去都算好的,巴不得对方自己玩去,别来打扰他的贤-者时间。
可两只脚都被握着了。
郁书青被烫了下,诧异地看着徐矿的动作:“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感觉骂一句变态,能给他骂得更爽。
徐矿喘-得有点重,他身体往下探,像是要与自己接吻,郁书青还半靠在后面的床上,紧张得把床单都给抓皱了,可这个吻没有落下来,徐矿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郁书青开始难为情了。
可他刚用手挡着,就被徐矿捉住了手腕。
“拿开,”徐矿嗓音很哑,“我要看着你的脸。”
郁书青心跳跟着加快,脚腕被握得疼,脚心内侧的皮肤又被摩擦得格外烫,家里是没准备什么东西,但是浴室里有护手霜,都是新的没拆封,徐矿特意挑选了水蜜桃味儿的,和之前的声音又不一样了,给屋里都染上了隐-秘的甜香。
郁书青把头转过去,又转回来,实在忍不住:“你能快点吗?”
徐矿胸口剧烈起伏:“那……你叫我一声。”
“叫你什么,”郁书青想了想,“傻狗?”
徐矿不说话了。
这个姿势太久,郁书青实在受不了,腿和脚都很酸,膝盖处的关节也酸,而更可怕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腿被往下压得越来越厉害,身体几乎都要对折。
郁书青憋不住:“……你站起来蹬啊?”
徐矿被噎了下,往后退了些距离:“说什么呢你,我是那种人吗!”
郁书青:“你快点,我真的困了。”
徐矿:“你睡你的。”
郁书青:“你是不是有病,有人这样怼你脚心,你能睡得着?你用哪儿不好,偏偏……”
话说一半,自己闭嘴了。
晚了。
徐矿眼睛明显一亮:“我还能用哪儿?”
郁书青:“……”
他不吭了,果断闭眼,开始装死。
这样也好,省得再看到对方近在咫尺的脸,屋里亮着盏台灯,柔和的灯光像是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隐去,只留下徐矿看自己的表情,隐忍,又充斥着强烈的渴望,仿佛忍受似的蹙着眉头,睫毛浓密,瞳孔里燃着簇簇火焰,烧红了他的眼角和脸颊,也烧红了郁书青的耳尖。
一个英俊到了极致的男人,流露出这样的表情,郁书青受不了,事实上前两次亲热,他并没有好好观察过对方,可能是因为当时他濒临窒息,而此刻,终于有时间和心思,来看徐矿的神情。
可是郁书青不敢看了。
徐矿也没继续逼问他,而是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放开了郁书青的脚腕。
郁书青坐起来:“我给你拿……”
纸巾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再次被徐矿压下去。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郁书青的肚子上。
徐矿按在那里,等待着心跳的慢慢恢复。
烫。
郁书青浑身僵硬,想坐起来又不能,怕顺着流下去,只好狠狠地瞪对方:“快点擦了!”
徐矿这才扯出纸巾,一点点地给郁书青擦拭。
郁书青光着脚往浴室走,边走边骂,进里面了还不解气,转头又骂了一句死变态。
而徐矿,一直在笑。
-
这天晚上,徐矿还是被轰出了卧室。
他也不恼,美滋滋地抱着毯子出去,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睡得那叫一个香。
徐矿就没睡过这么舒服的沙发!
而郁书青,却难得的失眠。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一团,怎么都不得安宁,可又不想出去给徐矿踹醒,说别睡了,来陪我聊天。
太没面子了。
拿出手机看一眼,铺天盖地的全是信息,有祝他新婚快乐的,有说你小子藏得够严实,什么时候谈恋爱了都不说一声,还有的惊讶至极,说还以为你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工作狂,真是铁树开花,不声不响地给人生大事办了,放心,周五一定准时到场,看看是何方神圣俘虏了你的芳心。
当然,大部分都是礼貌而客气的恭喜,说郁总人生赢家,祝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从昨天开始,就这样了。
郁书青给手机调了静音,一个电话也没接,偶尔拿起来看一眼,面无表情地关掉。
他其实并不在乎什么订婚宴,出丑也无所谓,大不了端起一杯酒说今天当我请大家吃饭,然后一饮而尽。
可是奶奶那边呢。
她揣着一肚子的紧张坐在窗边,远远地看着门口,若是有车出现,就急得站起来,想看是不是自己的小咪带着新人回来,好让她把满腔的忧虑给放下。
郁书青很轻地“唉”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俩黑眼圈起来,推开卧室门一看,却不见徐矿的踪影。
郁书青试探着开口:“傻狗?”
没有回答。
他去厨房和卫生间找了圈,还是完全找不到,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之外,唯一的活物就是不知道名字的绿植,安静地舒展着叶子,而唯一有动静的,则是被风吹起的窗帘。
轻飘飘地落回地面。
只有沙发上叠好的毯子和睡衣,证明徐矿来过这里。
郁书青喉结滚动了下,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而就在这微微怔然时,门从外面打开了。
徐矿似乎刚运动完,气都没喘匀地拎着袋东西回来了,对视的瞬间,冲郁书青笑了起来:“早安。”
郁书青被这种活人的气息冲撞到,不自觉地眯了下眼。
“你这里什么都没,”徐矿换好鞋子进来,“我买了些早点,凑合吃吧。”
他说着就把东西摆在餐桌上,两碗豆花,鸡蛋薄饼,小笼包子,还有个粢饭团,份量不大,样数不少,筷子掰开的时候,香味就已经悄然弥漫开。
郁书青走过去:“你怎么知道密码?”
“和你市里的房子一样啊,”徐矿打了下郁书青的手,“洗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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