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能听见我说话吗,小咪?”
徐矿慌乱地去找手机:“是不是发烧了,你等我叫医生……”
直到这时,郁书青才轻微地抖了下,缓缓睁开眼睛,被汗水打湿的睫毛颤着,又无力地闭上。
“小咪,你终于醒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徐矿的心还突突跳着,伸手去捋郁书青汗湿的额发,看见对方嘴唇动了下,赶紧弯下腰去听:“你说什么?”
“……好吵。”
“啊?”
“说你好吵,”郁书青从徐矿怀里撑起身体,嗓音很哑,“我要喝水。”
徐矿短暂地怔了几秒,连滚带爬地下床,去厨房倒了温水过来,重新给郁书青抱怀里,把杯口递到嘴边。
郁书青就着徐矿的手,很慢地喝着。
一整杯水,全部喝完了。
“还要吗,我再给你倒点?”
“好。”
醒来的郁书青,足足喝了三杯的温水,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眸看向徐矿,眼眸里的迷茫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澈和平静。
徐矿呜呜咽咽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做梦而已……你好夸张啊,”郁书青笑笑,“怎么还哭上了?”
徐矿嗷一嗓子叫起来:“我哪儿哭了?”
郁书青懒得搭理他:“嗯,没有,你是有泪不轻弹的硬汉。”
这会儿已经到下午的时间了,郁书青估摸着就是因为自己睡的时间太久,所以大脑有些缺氧,便做了噩梦,既然醒了就没事,去洗洗脸就好了,可徐矿还是很紧张的样子,一直在后面跟着,问来问去的。
“没什么,”郁书青嘴里叼着牙刷,“好像梦见我出车祸了?忘了。”
他不太能记得自己的梦,无论是愉快的还是噩梦,哪怕波折再大,只要醒来缓上一会,很快就会忘掉,变得一片空白。
还好,郁书青本来也就不太做梦。
“呸呸呸,”徐矿很紧张的样子,“说破了就好了。”
水流声还在继续,郁书青随手把水珠弹徐矿脸上:“行了,怎么还迷信起来?”
“我刚在想,是不是我从外面回来,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徐矿老实巴交地在后面站着,“所以让你做噩梦了。”
郁书青被逗笑:“有可能。”
“那怎么办?”
徐矿语速很快:“我去用柚子水洗澡,还是拿桃树枝抽打一下啊,我记得小时候有次我乱跑,回来我奶奶非说我沾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就让我在前面走,她拿菜刀在后面砍了一下。”
郁书青洗漱完,转身过来,后腰硌在洗手池上:“真的?”
“嗯,”徐矿认真地点头,“奶奶用菜刀在我脚后跟那里砍完后,说把什么绊脚的砍断了,就没事了。”
郁书青若有所思地看着徐矿,接触这些天来,他感觉徐矿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不在乎什么忌讳的,做事的原则就是莽。
他略作沉吟:“你信这个吗?”
“当然不信啊,”徐矿毫不犹豫,“但是,我奶奶要这样做,我也会配合,并且很高兴。”
他不跟自己家人较劲,愿意哄着这样的老小孩,只要是因为爱,那么一点迁就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在心理学上,这也是种正向的暗示。
“要不……”
徐矿突然凑近,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相触:“我也给你试一下?”
郁书青的手抵在对方的胸口:“不要。”
“试试吧,万一真的是我粘上脏东西了呢?”
郁书青半开玩笑:“大蒜还去晦气呢,你要不去厨房剥两头蒜?”
徐矿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厨房里有蒜?”
郁书青沉默了下,表情复杂:“你吃了蒜,就别想亲我了。”
没想到,徐矿的眉头拧了起来,陷入思考,似乎真的在考虑可行性,浴室里灯光明亮,清晰地照出对方英俊的眉眼,睡了一觉后,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但是没来得及刮胡茬,下巴那里稍微有点泛青。
修长的手指抚了上去。
郁书青挠着徐矿的下巴,漫不经心的样子:“所以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想亲我吗?”
“我……”
凑近的吻打断了徐矿的犹豫。
郁书青仰起脸,主动亲吻了对方。
火星子掉进枯草。
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姿势已经大变样,郁书青被抱着坐在洗漱台上,分开的两-腿夹着徐矿的腰,眼眸蒙着水汽,薄薄的睡衣已经被揉皱,凌乱地挂在肩头。
徐矿两手撑在台上,静静地看了会。
“你真好看。”
浴室里换风的声音很小,自然压不住衣物滑落地面的声音,郁书青的手抓着徐矿的头发,难为情得耳朵都要红了——
“有点扎……”
“不行……”
“疼。”
以前只要他说疼,徐矿肯定立马停下,但今天这人狗胆包天,完全不为所动,微微冒出的胡茬带来的不仅是细微的刺痛,还有难以言喻的痒,他就故意一边咬,一边用下巴蹭郁书青。
摩挲得泛红,又因为加上了水蜜桃味儿的东西,细腻的肌肤一片湿-滑。
郁书青抖了下,急急地开口:“好了,你停下!”
徐矿早已站了起来,单手揽着郁书青,另只手维持着动作:“嗯?”
“……我想上厕所。”
做噩梦出了太多的汗,醒来后口渴得不行,喝了整整三杯的温水,郁书青难为情地把徐矿往外推:“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他受不了的。
徐矿很温柔地亲心上人的脸颊:“不能。”
“……徐矿!”
郁书青猝然变调,指甲深深陷入男人的肩膀:“你混蛋!”
不停下就算了,反而更快更用-力,他膝盖没法儿并-拢,被禁锢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后背就是浴室的镜子,镜面和洗手台就那么一点的地方,徐矿完完全全地把他压在这里,不得逃脱。
“害羞?”
他亲昵地蹭彼此的脸颊:“我把花洒打开,你听着声音就不紧张了。”
郁书青的瞳仁紧缩,下一秒,猛烈的水流声响起,哗啦啦地冲击地面,汇集成蜿蜒的小流,水蒸气缓缓上升,在浴室里氤氲出温热的气息。
“不行,我杀了你……”
他咬徐矿的肩,又咬对方的胳膊,哪儿都咬,又抓,反复地骂你是狗,你不要脸。
徐矿就亲他,随便咬,一点也不怕疼,还笑着凑近耳边,说你不是要杀我吗,干嘛纟交得这么紧?
郁书青不是没被徐矿硬生生糙设过,他能接受,但完全接受不了这么羞-耻的行为,耳朵红得能滴血,憋得受不了,可另一种奇异的感觉也在被放大,头皮发麻,被刺-激得什么都不会了,只会骂徐矿,哭着骂,反复地骂他混蛋王八蛋。
是真的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摔在徐矿的肩膀上。
到最后,骂也骂不出声了,就喘-气。
徐矿紧紧地抱着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镜子中的身影,郁书青后颈处的皮肤全变粉了,瞳仁微微上翻,整个人像是刚剥皮的水蜜桃,不,也可能是荔枝,反正就是一切饱-满多氵十的的水果,熟透了,在枝头沉甸甸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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