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并不知道这些,当时设计公司给他提供了几种方案,他恰好看中了现在的设计而已。他不愿意被看轻了,回呛说:“你懂得可真多。”
“恰好看了点医学史相关的书籍,忍、忍不住在殿下面前显摆。您就当我是个讨厌的孔、孔雀好了。”
“你是个口吃?”
“很遗憾,是的。”
他这样坦诚地承认自己的缺陷,朱利安的心不知为何扑扑跳了起来,他说:“口吃也拦不住你花言巧语。”
威廉又笑了,朱利安被他笑得有些不开心,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十指相扣。威廉注意到他的小情绪,低声说了句:“小南瓜。”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去那边坐坐好吗?”
朱利安乖乖地被他牵了过去,两人坐在木制的长椅上,威廉望着面前的花卉,没有望着他,朱利安便也不去看他。身边alpha的温度和若有若无的威压在他的刻意无视中越来越明显。
威廉指着面前紫色的花丛说:“这种花叫鼠尾草,在、在中世纪被用作信息素阻隔物。实际上我们现在用的抑制贴的有、有效成分,也与它的提取物结构类似。”
“这也是你的医学史书上说的?”
“不,这算是无用的常识。我是想说,这里种着许多鼠尾草,按理说我们对信息素的感知都会下降,但我却觉得您格外得香。”
如果他们不是坐在古雅的温室里,如果他们的头顶没有挂着大大小小的鲤鱼花灯,宛如鱼群畅游在花海之中,如果威廉的长相不是这么合朱利安的眼缘,最后一句话毫无疑问是非常庸俗的调情。
但他们偏偏正处在这样一种微妙的氛围里,朱利安从大衣口袋里取出那一小瓶红酒,问:“你要来一点吗?”
“您带了开瓶器吗?”
朱利安这才意识到他空拿了一瓶酒,开瓶器和酒杯全都没带。威廉看着他的脸渐渐翻上红晕,从他手中拿过酒瓶,掏出一把随身的折刀,将刀插入木塞里,轻而易举地把酒打开了。
“我想您不会在旁人面前对着瓶口喝红酒。”他说着吻上朱利安的唇,用舌尖轻轻地把他的牙关撩开,在朱利安迷离之际,含了一口酒,哺进他的嘴里。朱利安方寸大乱,任由陌生的alpha在他口腔内挑逗,一部分酒液滑入喉咙,还有几滴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他下意识地想去擦拭,却被alpha按住了手腕。
“抱歉,下次不会了。”
又是一口酒藉由亲吻被渡入口中,这次威廉吻得强势,朱利安招架不住,只能呜咽着将酒液和津液全部吞入喉咙。
瓶中的红酒渐渐变少,朱利安不知何时被威廉抱到了腿上,宛如被喂食的雏鸟,他揪着alpha的衣领,声音颤抖却坚定:“抱我去我的房间,从侧面的楼梯上去。”
朱利安的外衣被层层剥落,只剩下一件淡蓝色的衬衣,威廉隔着衣料舔舐着他的乳尖,小巧的乳头像是刚破土的新芽,被濡湿的衣料包裹着,显得又青涩又淫靡。吻落在身体各处,爱抚每经过一处都意味着一处的沦陷,朱利安不由自主地挣扎了起来,光溜溜的腿不住地摩挲着威廉的腰股。
“殿下,不要表现得,这、这么像从未被碰过一样。让人很想、很想把你……”
朱利安吃力地分辨着他说的话,alpha低沉而具有侵略性的语调让他更加凌乱。空气中弥漫着与金水仙极其相似的香味,这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自他性成熟以来,他第一次释放出这么多信息素。他心底有些许犹豫,但这铺天盖地的水仙花香和一点点的酒精,还有alpha那张同他一样好看的脸,让人误以为这是命中注定,或是大梦一场。
“你……你做吧。”朱利安红着眼说,“我以后,大概要嫁给楼下那种货色,以处子之身嫁给那种人,我不甘心。”
他是王子,却不是储君,没有必要找一个平民,择偶范围小到可怜,还尽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他年岁渐长,又被认为性子冷硬,恐怕婚后很难被那样的丈夫珍惜。
所以至少在今夜,在这个异族人团圆的节日,他想痛痛快快地与另一个人一起心跳一场。
灼人的爱欲,似水的柔情,眼前的alpha都毫无保留地给他了,但朱利安在他怀中昏沉沉地睡过去时,眼角依旧滑落了一滴泪珠,他听到有个声音很温柔地跟他说话,但他却怎么也记不清内容。
威廉亲吻着他的头发,以一种平淡到近乎无情地口吻说:”小南瓜,给了我不要不甘心,我从很久之前就把你放在了心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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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惯例(其实是今年决定的,去年开始的2333),就是节假日要把角色们拉出来营业一下,于是这篇番外就提前跟大家见面了。角色性格可能和正文目前展现出来的有些差异,大家姑且当作ooc也行,番外预计在正文完结之后会补完。
现代au中人物关系有些调整,正文里的国王是王储,朱利安的父亲、约翰的母亲和国王是亲兄妹,所以朱利安和朱诺会有王子殿下的称号。
这几天回老家了,拿手机码字不太方便,排版有点灾难,大家将就看看tut。春节期间琐事不断,本来就慢的码字速度要雪上加霜了。希望我勤快的时候还能等到大家。
第27章
朱利安陪着国王漫步在宫廷的花园中,这个季节没有花朵,但银装素裹的冬青树同样是一番风景。
国王对朱利安说:“威谢尔邀请我去他的领地过冬,你想同去吗?”
威谢尔伯爵邀请国王去他的领地,显然是为了让国王同私生子增进感情,考虑到最近的风声,也有可能是让国王和梅贝儿再续前缘。对于他无法阻止的国王和私生子的会面,朱利安一般都会亲自跟去,让事情尽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这些小心思国王一向是默许的,国王也喜欢带他在身边打点事务,这次突然这么问他一下,朱利安一时拿捏不清国王的想法。
“雷吉纳德那傻小子最近正忙着练兵,如果你去的话,他估计会把你弟弟送过去。”
朱利安听说雷吉纳德新婚不久就去练兵,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国王看到后说:“他们相处得很好。雷吉纳德在上次来信中说,朱诺给士兵们讲内维克洛斯之战的故事,士兵们都很尊敬他。”
“你和那位医生相处得怎么样?”国王话锋一转把问题抛向他。
“还好。”
朱利安的婚后生活称得上是无聊。威廉每天一大早就去医院了,要到下午才会回来,独留朱利安在房子里无所事事,有时即使回家了,也会在书房里工作很长时间。朱利安倚在书桌旁,抽走他手中的笔说:“看你和那些公子小姐们混在一起的样子,谁能想象到你有这么勤奋。”
威廉被打断了并不生气,笑着替自己辩解说:“我总不能在舞会上拿着一本书看吧。天地良心,我参与你们的活动的次数也、也算不上多。”
这点朱利安无法反驳,他曾经在很多次宴会上,暗暗抱怨威廉为什么没有和理查德同来。
威廉把他拉到身边,反问他说:“我以为你会更忙一些,宫里那么多事不还等着你去处理吗?”
“又不是没了我就不行。”朱利安瓮声瓮气地说,“我最近不想去王宫里,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想和丈夫在家里如胶似漆,现在没有如胶似漆,但也没有什么矛盾,只能说是,还好。
国王看着侄子有口难言的样子有些好笑,他对朱利安说:“如果你是因为不舍得丈夫而顾虑的话,让医生也一起来,正好增进一下感情。那小子是个识趣的,我很喜欢他。”
一个星期之后,威廉和朱利安一同来到了威谢尔伯爵的庄园,他们被安排在府邸西侧的一间客房里,虽然被精心布置过,但是距国王的卧室很远,左右也没有什么人气。
威廉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说:“我听理查德提起威、威谢尔伯爵,总觉得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没想到我这个外甥还能住上这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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