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看了下手里的保温桶,又骗人,每次拍夜戏都不告诉他,装得拍戏很轻松的样子。
大前天他看见贺绛拇指被冻伤了,贺绛还骗他说是化妆师弄的特效妆。
商景一下飞机就被冻得哆嗦,更加不信贺绛的说辞了。
他今天倒要看个究竟。
有通行证,去哪儿都很方便,靠近片场的时候,商景听见副导演一直在喊一个人。
“那个演奸细的群演林昊,林昊去哪了?”
“刘导,林昊突然拉肚子了。”
“这都要开始了出幺蛾子,换一个换一个,再找一个外形好的……”
《白锋》电影主题是一场战役,今晚要拍的是,因为走漏消息,贺绛带领的军队蒙受了损失。
他下令寻找奸细,结果查出来就是当地一个普通民众无意间说出去的。
找出“奸细”的时候,贺绛气得直接拔枪对着他,但在看见对方一脸无辜二愣子模样时,按下杀意把枪塞进大衣里。
副导演看见抱着保温桶的商景,这张脸看起来可太无辜了,稍微涂黑往丑一点捯饬就差不多了:“哎,你是哪个的助理啊,要是闲着可以来赚个外快,一场戏五百,保暖补贴一百。”
商景眼睛一亮,他也可以跟贺绛出现在同一幕电影里吗?
“可以可以!”
“换衣服化妆,快一点!”
商景换上剧组服装,在化妆的时研读剧本。
要被贺绛拿枪对着啊……没问题。
贺绛说过他永远不会伤害他,道具枪而已。
十五分钟后,商景被捆着押到场地中央。
贺绛上一场戏刚刚“发怒”过,商景围观了全程演技,表示真的挺可怕的。
他之前作妖的时候,贺绛一开始也会生气,但跟戏里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
现在回想,商景确定当初贺绛生的气,应该有一大部分是气他自己放不下前男友,属于生闷气,攻击力有限。
导演:“开始。”
【“奸细找到了!”
贺绛背对着商景,一瞬间暴怒地从腰间拔枪,转身扣动扳机上膛,对准了奸细眉心。
奸细是村里的脑子不太灵光的笨蛋,全靠长得好被大家宽容。
商景被按着,眼神无辜。
下一刻,贺绛目光颤了下,强忍愠怒地收回枪口,“滚。”】
“卡!”导演喊道,“休息十五分钟。”
贺绛把道具枪扔给助理,上前一把商景拉进简陋的休息室:“你长本事了,还敢撞我枪口?”
尽管开拍前,小北跑过来跟他说商景去当群演了,在看见商景的那一刻,贺绛心脏狠狠紧了一下,他无比确定手里的是道具枪,却还是捏一把汗。
商景的简单戏份一下子就结束了,他脱了戏服,擦了把脸,把保温桶拿过来,“来来来,吃饺子。”
贺绛看着他,心里觉得好气,又舍不得凶他,只能道:“心理障碍克服了?”
“你别是害怕那什么,趁我不在偷偷治疗了?”
商景支支吾吾:“没克服,枪在你手里我就不怕,而且导演说了,这场戏不开枪。”
贺绛眼睛一眯:“是么,看来某个情景模拟可以再过火一点。”
商景连珠炮似的道:“不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骗我第二天的飞机哄我上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那天我答应的都不算数!还有我给你送饺子,你怎么光吃不感动的?”
贺绛笑了下,无奈地看着他。
“我在忍着啊,商小狗。”
商景愣了一下,骤然反应过来,脸颊倏地变得红扑扑。
第58章
商景转移话题:“你今晚是不是通宵,多吃一点。”
贺绛给商景夹了一个韭菜饺子:“来,吃饱了去我屋里睡觉,别呆在这儿了。”
商景:“我不困,我要看你拍戏。你拍夜戏怎么不跟我说,我白天就不发消息影响你睡觉了。”
他的信息,贺绛总是秒回,除了拍戏中途,贺绛也会把手机交给助理。
商景上一秒发完消息,下一秒助理就会联系他说贺绛在拍戏,大概需要多少分钟。
安全感是给够了,但是商景也会反过来心疼贺绛。
商景拉过贺绛的手,仔细瞧着他的拇指,灯光昏暗,商景凑近了看,却没找到那处冻伤。
真是他看走眼了?
商景按了按羽绒服口袋里的小管子,他还特地去皮肤科开了冻伤膏呢。
而且医生也没看出来是假的。
贺绛把手抽回来:“都说了是化妆师的手笔,你不信。”
商景瞪他:“你老是骗我,没有信誉,懂吗。”
空气严寒,没说一句话都要吐出一团白气。
商景的脸颊被冻得微红,跟枝头最后一个苹果似的。
贺绛敞开军大衣外套,包住商小狗狠狠搓了搓:“我没有信誉?换一个人拿枪对着你,你害怕吗?”
商景紧紧贴着贺绛,老实道:“怕。”
手游吃鸡里,向队友开枪不会对队友造成伤害值,团体混战时多数玩家直接扫射一梭子子弹下去,但贺绛就不会,就算敌人和商景脸贴脸,他永远不会对商景扫射,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做到了关爱老婆。
贺绛感慨:“我老婆真的好爱我。”
商景:“说什么呢!”
短暂的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十二分钟,贺绛回到正题:“你去我屋里暖床。”
商景:“不要……”
贺绛亲了亲他的眼角:“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吧。”
商景机智道:“你们待会儿拍戏肯定是开枪的吧,我听完就不困了。”
贺绛“呵呵”了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小北,进来。”
小北推开门进来:“老板?”
贺绛:“送商景回我的宿舍。”
商景想再说什么,贺绛威胁道:“你是要回宿舍睡觉,还是让我给你订机票?”
商景骂骂咧咧地往外走,并且要冤枉好人:“接下来有感情戏不敢让我看是吧。”
贺绛笑了一下,没反驳。
今晚才没有感情戏,贺绛和其他演员的重头戏是夜间埋伏,牙齿都给你冻掉,有风有雪,但不风花雪月。
商景回去之后,利索地钻进贺绛床铺里暖着床。
说起来他恢复记忆之后,他俩才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次,明天是第二次。
上次……不提也罢。
商景很快睡着,给自己定了五点的闹钟,因为贺绛五点收工。
凌晨四点,片场工作进入尾声,今天拍戏意外地顺利,大场面都一次过了,所有人匆匆说了声早安,各自补眠去了。
冬天的夜晚没有虫鸣,如果也没有风声,堪称万籁俱静。
贺绛轻手轻脚地上床,一掀开被子暖融融的热意扑面而来,像是烘焙房里刚出炉的面包,又香又热,贺绛一把抱住商景牌小面包,忍不住喟叹一声。
这就是老婆票子热炕头的感觉吗,过于美好了。
要是每回拍完戏,都能抱住商景,贺绛能全年无休。
贺绛也只是想想,商景怎么干得来助理的活,自己努力拍戏给老婆买百万钢琴就好了。
贺绛伸手拿过商景的枕边的手机,解锁,取消闹钟,一气呵成。
房间里暖气不足,被子一动就能明显感觉到有风灌进。突如其来的冷意让商景下意识让被窝里缩了下,被贺绛强行抱住后,又往冷源怀里钻。
两只手到处扯被子,终于找到暖和的地方,找个舒适的角度,不动了。
早上七点,到了备考规定起床时间,商景自然醒来。
他看着门缝露出来的天光,再看看把自己当抱枕的贺绛,挣扎着要起来。
手掌一按,才发现自己把贺绛的腹肌当暖手宝捂了两小时。
难怪他做梦都在跟拍戏的庄衾炫耀暖手宝好使,让他也去下单。
手感确实挺好的,就是会显得自己像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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