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心理医生。
蒋闻听完也沉默了:“所以说,夫夫之间保留隐私很重要。”
互相查手机查到离婚的太多了。
贺绛闭了闭眼:“我承认你说得对,但是我有点不理解。”
蒋闻安抚道:“别想太多,按照你说的,他失忆之后的发言很可爱很正常,说明这不是他的主要性格,甚至可能因为跟你复合后,就再也不会出现刻薄的负面情绪。”
贺绛猛地又想起商景分手时说的,“有个大病”。
不是双性,不是心理障碍,会不会是……
贺绛:“你说,商景精神状态会不会因为受到刺激而不稳定?”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的治疗方向错了,还耽误时间!
蒋闻顿了顿:“我根据你给我的线索,找到商景的小学教师详谈。”
那个老教师对商景很有印象,因为是一年级转来的亚洲面孔,这在他们学校很少见,从小长得出色,还倒霉地遭遇了劫持。
老教师这次提到,他发现商景似乎有一段时间失语,不跟任何人交流。
学校给出事的学生找了心理辅导,但是商景刚到美国,英语不好,心理医生基本对牛弹琴。
心理医生也不靠谱,匆匆交差,因为商景除了不爱说话,其他都很正常。
当时有另外一名小孩受伤,情况比商景严重,校方的重点放在了受伤小孩上。商景的母亲得知商景只是受到惊吓,已经接受完学校的心理辅导,便也没有过多关注。
商景自闭了一阵,自己好了,积极地跟同学交流,努力学习一门新语言。没有人关注他在语言不通的寄宿学校里留下什么阴影,毕竟从结果上看,商景很乖很努力,甚至“开窍了”。
蒋闻:“在谈及你的事情时,他对我有所保留。之前我就奇怪,他表现出来的认知,跟你预设的不同,换句话说,他的内在表现,不符合你说的“他甩了你”的大前提。失忆来源于物理伤害,内在行为模式不应该陡然生变,除非还有其他原因。”
“可能分手这件事,可能对他的刺激是慢慢发作的,导致他做出不符合性格的行为。”
贺绛仿佛被钝刀子割肉,心疼得要命,他咬咬牙,问出口:“他有没有可能存在精神上的问题,导致他在群里的行为反常,且失忆一直不好?”
蒋闻:“要做详细的精神科检查,我不可能空口判断。你要是有疑虑,明天带他来二院。”
商景出来喝水,一边想钢琴谱一边回屋,不小心顺路走到了次卧门口。
刚想离开,突然眯起眼睛,耳朵贴在了门上。
贺绛不会趁机在他房间里做奇怪的事情吧?
那可不行,一个屋檐下都不行!
歪头听了一分钟,内容断断续续,但核心点他听清楚了,手里的水杯气得差点砸到地上。
贺绛怀疑他有精神病?!
你脑子才有病!
就因为他不当舔狗了,无凭无据这样冤枉人。
小作精气死了,这波不趁机装疯卖傻对得起贺绛?
第47章
当晚,商景像百度作精指南一样,认真地搜索精神病伪装指南,什么躁郁症、人格分裂,认知障碍……好像有点难。
揣着一肚子崭新的知识,商景安然入睡。
翌日,贺绛开车带商景出门,上车前,商景谨慎地问了一句:“我们去哪?”
士可杀不可辱,贺绛要是敢带他去精神科,他跟他拼了。
贺绛:“什么记性,今天约了设计师,你忘了?”
商景:“哦,没忘。”
他这两天还特地晨跑五公里,让自己的胳膊腿的肌肉线条更好看一些。
贺绛带商景去一家婚服设计工作室,展厅里挂着许多现成的婚服,古今中外都有。
“这些是非卖品。”贺绛道,“是林师傅以前的设计,原件在新人那里,这里只展示部分复刻品。”
贺绛问道:“你喜欢传统的,还是现代西装?迎亲和仪式一般需要两套。拍结婚照时想要几套都行。”
商景把目光从半径一米的婚纱上挪下来,道:“赶时间,就两套吧。”
传统龙凤褂的“褂皇”需要刺绣覆盖表面百分之九十以上,耗时一年多,但新郎的刺绣不需要新娘那么密集,可以有大片留白,两个月时间足够。
林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她并没有上前询问他们的爱好,而是让俩人先逛逛,自己在一旁静静观察他们交谈时的气场,思考适合他们的设计。
婚服最重要的是要体现琴瑟和鸣的感觉,难得接到两位顶级颜值的夫夫,如果婚服照曝光,必将给她的工作室带来一波剧烈的流量上涨。
龙凤褂一向用来体现新娘的典雅柔美,媒体大夸新娘惊艳时,新郎的婚服设计往往被忽略。
但谁说龙凤褂只能男女搭配呢?
这不,她这边来了一对最好的招牌。
她这边有了灵感,从兜里掏出一卷皮尺,“二位稍等,我量一下尺寸。”
贺绛挑眉:“不介意我代劳吧?”
林师傅会意一笑:“请,右转有隔间。”
贺绛把商景拉进隔间,借职务之便,正义凛然道:“把衣服脱了。”
商景有点懵:“你怎么不脱?”
贺绛:“那一起?”
商景脸上开始冒热气:“不行,你找师傅过来。”
贺绛把皮尺挂在手腕上,按住商景,慢慢地解他的外套扣子:“我老婆能给别人看?”
商景握住贺绛的手:“那我自己来。”
这人怎么回事啊,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搞得他们马上要在人家隔间进行一些限制级行为。
商景脱了外套,稍稍掀起套头毛衣,露出小腹:“腰围是不是这里?”
贺绛拿着拿着皮尺,双手绕过他的腰,认真地量了尺寸。
商景咬着唇,心想贺绛的小拇指不够灵活啊,怎么老是碰到他的腰?
贺绛假装正人君子:“好了,下一个。”
下一句话又暴露了他的本性:“今天穿的是加绒的牛仔裤吧?脱了才比较准。”
商景不干:“你到时候估摸着减去一厘米就好了。”
贺绛:“你不想穿最合身的婚服结婚吗?”
商景眼神闪了下,支支吾吾道:“想,但是……”
贺绛:“但是什么,我就是一个工具人。”
商景红着脸瞪他:“你得保证不摸我那里。”
上次……上次贺绛的行为太恶劣了,不仅掐,还捏了好几下。
都留下作案指印了好么?
这力度可以列入家暴行为了!
没办婚礼前就敢摸他屁股,办了婚礼是不是还想上床?
贺绛举手发誓:“我保证。”
五分钟后,商景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又家暴!臭渣男!
商景的脸颊红通通的,靠在隔间里冷静,都不敢出去,怕被林师傅误会他们在这里干了什么。
他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贺绛,鄙夷地想,这得多经常耍流氓才能这么淡定。
太惨了,他以前一定被狗男人天天欺负,挺翘的小屁股尤其遭殃。
他一定要加紧跑步,把屁股上的肉减掉!
贺绛:“你要给我量吗?”
商景翻白眼:“不。”
指不定又有什么幺蛾子,可能自己不矜持还诬赖是他勾引的。
贺绛:“行,工作室那里还有我上星期的身体数据,回头让他发过来。”
闹归闹,早上还有其他行程,贺绛也跟着商小狗冷静了一会儿,施施然走出隔间,和林师傅商定了大体样式后,招呼商小狗上车。
贺绛一边开车,一边观察路段,看见一家卖甜筒的小店,立马停了下来,给商景买了一直甜筒。
商景早就在婚纱店被搞得口干舌燥,看见冰淇淋高耸的甜筒,眼睛一亮,立即接过来舔一大口。
绵密冰凉的奶油丝滑地化在舌尖,和豪车宜人舒适的暖气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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