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绛把合同放在书桌上,拿出商景写的计划书,目光出神地看了会儿,眼里溢出笑意。
那他也为商小狗拟一个计划书。
窗户开着,寒风带着新鲜气息涌进来,贺绛伏案一小时后,打了个喷嚏,太阳穴有些疼。
昨天他在公园揪着心全力狂奔,后背都湿透了,然后又跟商景坐在湖边的石头吹冷风,那时似乎就有点被商景传染感冒的迹象。
贺绛没当回事,结果商景好了,他似乎严重了。
他关上窗户,又写了一小时,洗澡睡觉。
淋浴头打开,冷不丁降下一股冷水。贺绛这才想起,因为商景比他更常呆在别墅,今天他找人全屋电器检修,温度调低了没调回来。
衣服都脱了,贺绛也懒得等热水,往常在这个季节也洗过冷水澡,拍戏的时候冰水都淌过,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快速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临时增加一个自己投资自己参与的综艺,贺绛今天忙得脚不沾地。
临睡前,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实在是想不起来,大概也不重要。
商景回到房间,锁死,滚到被窝里拿出手机,插上耳机,点开今天白天下载好的游戏。
吃鸡!
用微信注册的账号是全新的,什么装备也没有,好友列表里,贺绛目前的微信号也没玩过。
所以他们以前用的是哪两个号啊?
商景惆怅地进去一局游戏,很快就精神了。
哇,这熟悉的界面,这熟悉的操作……
新号系统不安排跟真人打,全是人机对局,切菜般简单的操作。
砰砰砰……商景越打越勇,觉得自己枪法真是牛逼。
98k狙击枪开了二十枪,打死一个站着不动的人机后,商景吹了声口哨。
打完两局,商景克制地退出游戏,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放,打算睡觉。
怎么说呢,游戏虽然好玩,但是缺少一点互动,也没啥恢复记忆的功效。
得想个办法让贺绛答应他玩游戏,并且陪他玩。
商景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像被按了循环键一样在耳边响起,一声比一声心惊,像刺破宁静的讯号,即将放出满是獠牙的猛兽。
一小时后,商景翻了个身。
不至于吧,不就偷偷打了两局,就激动到睡不着?
三小时后,商景坐了起来,按了按猛跳的胸口,难道是因为背着贺绛打游戏,心虚心慌了?
谁把他的道德水准升高了?
闭上眼睛就感觉枪声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回荡,心慌得喘不上气,他下床走了两圈,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人陪他说话。
想有人陪他说话。
可是贺绛早就睡着了。
就算没睡着,他也不敢跟贺绛说因为打游戏太激动而睡不着。
商景睡意全无,绕床走了八十圈都没把自己转晕后,他伸手触碰上了门把手。
他就出去看看,万一贺绛没睡呢。
客厅里一片寂静,月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白色地板上,清凉幽静。
夜间两点,有人睡觉,有人失眠,有人在直播间里大吼大叫。
杨钺最近接了个短视频代言,合同上要求一星期至少上传一次短视频,合同生效后七天内,至少直播三小时。
他是夜猫子,灵感来了连夜谱曲是常态,晚上录完一首歌,便趁着兴致打开直播。
他的直播间一开就挂在了APP首页,加上粉丝呼朋引伴,平台买热搜引流,短时间内聚集了千万人气观看。
“杨崽你终于直播了,不枉麻麻守了这么久直播间!”
“唱催眠曲吗?我正好失眠!”
“千万代言费就换个凌晨两点点歌台,家人们,这算不算薅资本家羊毛?”
杨钺清了清嗓子:“今天刚录完歌,不唱了,播点别的。”
他研究了一下,在热搜里看见一个“心跳挑战”,眉毛一扬:“今天就玩这个!”
所谓挑战,就是直播自己的手机界面,任何进来的微信短信和电话,都必须当众接起来。
当红明星玩得就是心跳,至今没有人敢像杨钺这么大胆。
杨钺展示自己的手机:“家人们看清楚了啊,WiFi、数据都连着,没有设置白名单,开始,咱们就玩个三小时。”
说完,杨钺设置来电不显示号码,把手机放到镜头下,自己拿起一本探案小说看起来。
“知道你没有性生活了,下一个。”
“一开口就知道是清清白白大男孩!手机里没有见不得人的!”
“凌晨两点到五点,你敢不敢换个时间玩!这时候鬼给你打电话?”
“换个时间+1”
“这是我在直播间见过最无聊也是最刺激的游戏。”
“岑老师给你打电话了!”
“别带其他人谢谢,岑非诺在我床上。”
“……”
杨钺偶尔看一眼弹幕,回答几个问题,看见刷贺绛岑非诺就无视,尽管这样,问他们三个人是不是因为一个女人闹掰了的弹幕依然层出不穷。
杨钺他们都觉得,真正的友谊不需要出现在镜头下给别人批判,加上一直也没什么明面上合作,干脆就不提起对方了。
这真是个好游戏,扔个手机就能玩。
半小时后,估计是平台方看不下去了,给他的微信发了一条“无效直播扣钱”,造梗互动。
杨钺便拿起手机跟他掰扯几句,引得直播间哄然大笑。
……
两点半,商景光脚踩在地上,耳朵贴在贺绛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咳咳,他之前假装睡不着,贺绛到他房间里陪他睡,这回真失眠了,总不能差别对待吧?
商景犹豫了好久,鼓起勇气,若是作精,就该半夜作妖;若是娇妻,深夜找老公说悄悄话有什么不对?
合情合理。
商景推开门,看见黑暗里贺绛隐在被子下的身影。
他不打扰贺绛睡觉,他就躺在身边试试会不会睡着。
商景刚摸到床边,就碰到贺绛的手臂,热度高得吓人。
怎么回事!发烧了?
商景连忙去摸贺绛的额头,温度更高,他打开床头灯,看见贺绛脸色烧红,显然是半夜高烧。
“醒醒!”商景推了推贺绛,“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啊?”
贺绛慢慢睁开眼睛,看了商景一眼,“什么时候了?”
天亮了?
商景:“凌晨两点半。”
贺绛:“那你怎么在这?”
商景转移话题:“这时候你就别管我怎么在这了,赶紧起来看医生,要不我打个120?”
贺绛嗓音沙哑,脑袋昏沉:“没事,天亮了再去吧,你去睡觉。”
商景心急如焚,声音里都带上急切和嗔怒:“我怎么睡得着,你要是烧傻了怎么办?”
那他不得守寡吗?
商景跑出去拿了温度计和温水,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伺候贺绛量体温。
三分钟后,商景对光看了看,快三十九了,这得去医院对吧!可他没有驾照啊!
贺绛烧得有点难受,喝了水就躺回去,道:“你给杨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
杨钺这个点大概率没睡,过来只要十分钟。
商景:“哦哦好!”
他今天刚好录了杨钺的手机号码,想也不想就拨了出去。
“喂,我是贺绛对象,贺绛生病了……”
直播间。
杨钺猛地捂住了收音口,眉飞色舞,激动地对镜头道:“家人们!这是电信诈骗啊!”
直播间瞬间活跃了起来,弹幕哗哗刷,无论是假装贺绛媳妇,还是电信诈骗,都是爆炸话题,赶忙让杨钺快逗逗他!
“笑不活了,假装贺绛老婆诈骗,骗到杨崽头上了!”
“之前就有后援会信息泄露,假装明星老婆钓女友粉的!杨崽,你快反省一下为什么诈骗到你头上!”
“我,秦始皇,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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