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房,灯光朦胧,男人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双手随意地搭在桌面上,衬衫袖子在手臂三分之一处折了三折。
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过来……
“可以拍吗?”一双手伸进衣服里……
“不、不可以!”商景后背抵着宽厚的书桌,在摇荡的红酒里,看见自己狼狈的姿态。
摄像机闪着红点,红酒沾染了衬衫,桌上的办公文件掉落一地……
“砰!”
商景滚到了地上,猛地惊醒。
是做梦啊。
也太真实了。
等等……他做的这是什么梦?
商景意识回笼,脸颊唰地红了。
梦里都是不作数的,都怪白天贺绛跟他说什么拍不拍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商景自欺欺人地爬起来,突然身体一僵,久久没动。
半晌,他连滚带爬地把自己锁进浴室。
一刻钟后,商景用冷水使劲拍脸,把热度消下去,他看了眼时间,才六点五十,贺绛应该还没起。
商景做贼似的,捏着洗好的内裤去阳台晾晒。
他刚要挂上衣架,后背冷不丁传来一声动静。
贺绛嗓音沙哑,带着没睡够的慵懒:“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商景倏地把内裤揣进口袋,坦然地转过身,“你怎么这么早起?”
贺绛倒了一杯热水:“今天有工作,一会儿出门。”
“哦……你挺忙的。”商景手掌压着口袋的凸起,强自镇定地从贺绛面前晃过去,“天气不错,我去晨跑。”
说完,商景嗖地一下跑没影子。
连跑了四百米,确保从任何角度都看不见自家别墅后,商景偷偷摸摸地找了个垃圾桶,打算毁尸灭迹。
家里晒内裤已经不安全了。
商景站在垃圾桶旁边,鼓了鼓勇气,脸颊都红透了,也没好意思从兜里掏出拧干的内裤。
会不会被保洁阿姨当成变态啊,大早上的过来扔内裤。
虽然保洁阿姨不会知道是谁扔的。
商景一连造访三个垃圾桶,都没扔出去。
别墅区的保洁太厉害了,垃圾桶里都干干净净,一片纸屑都没有,搞得他不好意思。
商景停留的一会儿工夫,周围晨跑的邻居跟他打了好几次招呼,他红着脸回一句“早上好”。
感觉自己像个不正经的小变态。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原路跑了回去。
贺绛还没走。
商景尽量降低存在感地回到屋里,把捂得热乎的内裤塞进柜子里。
嗯,等贺绛走了再说。
想起昨晚的梦,商景都不敢见到贺绛那张脸,他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贺绛在跟谁讲电话,应该是林琳:“嗯,要出门了,半小时后到……今天拍摄内容发一份到我微信。”
拍摄、拍摄……
商景突然瞪大眼睛,差点撞上木门。
等等……
昨天贺绛说的是“比不上他们俩拍的质量”,这是完成时啊!
难道、难道他们以前拍过这种小视频?
是了,按照他以前舔狗的性子,贺绛哄着做什么,脑子就糊涂地答应了。
难怪贺绛有恃无恐,那样冷淡地对待老婆,却不怕逼急了他鱼死网破。
原来是手里拿捏了把柄!
商景握紧了门把手,对了,一切都对得上了,从失忆起就疑惑的问题迎刃而解。
那么……昨晚,他的梦真的是梦吗?
那么逼真的场景,简直就是过去发生的事!
就说他一正经人怎么会做这种梦,一定是过去。
他都要离婚了,怎么可能幻想跟渣男……
商景羞耻地回忆了一把,非常确定那个摄像头对着的是他们两人。也就说小视频里贺绛也出演了,他只要找到原片,贺绛有没有备份无所谓。
当他们都有了把柄,把柄就消消乐了。
要把找到原片,不然离婚分财产太被动了。
这么隐私的东西,贺绛会放在哪呢?说不准就在家里,他没来之前,这个家就贺绛一个人住,比公司还稳妥。
书房是对他俩公开的,不可能在那。
商景对家里很熟悉,只除了一个地方。
贺绛的卧室。
贺绛出门的时候,卧室总是上锁,而他在家的时候,商景总不能无缘无故跑去他的卧室。
得想个办法进去看看。
外面贺绛收拾东西的动静传来,商景灵光一闪,偷偷溜进去不就好了?
在贺绛上班前溜进去,只要带够吃的,里头还有室内厕所。然后他就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寻找和复原,在贺绛下班前出去。如果没法从里面开锁,也可以等到贺绛下班回来开门,他再悄悄溜出去。
说干就干,商景脱了鞋子,抱了两袋面包,赤脚贴着墙壁跑上二楼,贺绛在书房,卧室门正好开着。
商景一个闪身,消失在楼梯口。
贺绛从屋里拿了几分合同出来,看见卧室门还开着,一伸手就带上了。
自从商景无意间放跑了大闸蟹,让他一顿好找,贺绛现在看见开着的门就想给它关上,免得又躲进去什么小动物。
门从外面合上会自动上锁,只能贺绛的指纹解锁。
从里面合上,说明贺绛就在里面,不会自动锁,免得商景找他的时候还得去开门。
商景刚来的时候,贺绛别墅三层楼都开放权限,只除了自己房间。
因为他房间里有些旧东西不想让商景看见,免得被前男友嘲笑放不下。
后来贺绛房间就不锁了,既然想跟商景复合,没什么好藏着的。
但商景不知道,他刚来时发现整栋楼只有贺绛房间进不去,从此贺绛不在的时候,就再也没试着去打开过。
从窗帘后,看见贺绛开车出去,商景松了一口气,把怀里的面包放在桌上,从床头柜开始找起。
左边床头柜只有剧本和感冒药、零碎物品,右边床头柜底层,拉开抽屉,商景看见一个倒扣的相框。
商景拿起来一看,眸子微微睁大。
相片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应该是几年前的照片,他坐在某栋很像教学楼的建筑前的草坪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笑着看向镜头。
商景擦了擦照片,不服气地把照片摆到了床头桌上。
过分了,你老婆还没离呢,就把照片倒扣了。
他看着桌上自己的照片,微微挑眉,这才是正宫应有的待遇。
等要走了再把它放回去。
好心酸。
商景床头柜没找到,想了想,趴在地上,认认真真地查看床底有没有机关。
忽然,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猛地停在了楼下。
是贺绛的车!
救命,怎么又回来了!
脚步声直冲二楼,显然是什么东西忘记拿了,一步三个台阶上楼。
商景觉得自己此刻就像绝地求生里的孤狼,被困在小楼上,楼下来了个满编队的车,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暴露脚步声被围殴。
他慌不择路地往床底钻了钻,床底太矮了,进不去,他头发凌乱地爬起来,打开对面的大柜子,看见一个保险箱,连忙蹲在了保险箱旁边,用贺绛的睡衣挡住自己。
他伸手摸了摸金属质感的保险柜,心里一片凉凉。
贺绛的房间非常简洁,除了床头柜就只剩衣柜,衣柜拉开后,除了保险箱一览无遗。
硬盘肯定在保险箱里,完蛋了。
贺绛折返回来拿文件,昨晚在卧室里看的,忘记拿走,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不对。
窗帘不是他走时的样子,床单也有点乱。
贺绛走过去,摸了摸右边一侧的床单,尚且带有一点热度,显然刚才有人长时间靠在这里刚离开。
他一路上来都没看见商景,肯定在哪里躲着。
他走到浴室看了眼,没人,折返到衣柜面前。
贺绛蹙了蹙眉,出声道:“出来。”
结合要工作室流水的事,这行为还真像商业间谍,但是贺绛清楚地很,商景顶多就一漂亮商业景点,还是被他承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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