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绛:“怎么?”
商景:“你这么红,还开了工作室,不应该事情多到做不完吗?我看书房里还有那么多文件,你不去看看?”
贺绛:“我现在休假。”
商景眨眼,你休假了我还怎么赚钱买房,阴阳怪气道:“你的上进心呢?不管你的事业粉了?”
贺绛:“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商景:“什么?”
贺绛:“嫌弃老公不上进的小媳妇。”
商景小声逼逼:“不上进还不让人说了。”
男人不能被说不上进,贺绛举手投降,把牛奶递给他:“行行行,我这就去工作。”
商景看着贺绛的背影,紧张地抿了一口牛奶,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看见他的计划书。
他心里好奇得要命,但也懂得点到即止,说多了贺绛会怀疑,欲速则不达。
商景喝完牛奶,逼迫自己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贺绛已经不在了,微信上留言出门工作。
商景溜进书房,傻眼了。
书桌上两堆文件,昨天什么样,今天还是什么样。
他气呼呼地看着书房原封不动的文件,笃定贺绛小时候一定是那种骗家长去书房写作业,结果在看漫画的学渣。
商景面无表情地咽了咽口水,发觉喉咙有些疼,还有点鼻音。
贺绛这个乌鸦嘴,把他说感冒了。
商景只好打电话给各位家长,说自己感冒了,怕传染小孩子,请假一天。
损失了一天工资,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商景皱着脸吞感冒药,余光扫见旁边一麻袋的补脑保健品,眼睛突然一亮。
这些是完全属于他的东西,吃不完,是不是可以卖?
这一盒几百成千上万不等,他打一折出售,互惠互利。
商景抽了一块大桌布,叠好放进书包里,然后扛起保健品,准备出门推销。
“得往老人多的地方去……”经过保安室,商景停住,询问保安,“现在哪里老人最多?”
保安大哥记得他,不含糊地道:“人民公园,出门坐11路车,坐两站就到了。退休老头老太太都搁那儿晨练呢。”
商景:“谢谢大哥,回来请你吃饭。”
保安队长想起贺绛的嘱咐,随口问了一句:“去干嘛呢?”
商景:“好多保健品吃不完,打算卖卖。”
“哦哦,省点钱是好事。”保安队长挥了挥手,大声叮嘱,“十点之前人最多,你得抓紧了。”
商景:“好咧。”
二十分钟后,保安队长和保安大哥面面相觑,琢磨出不对味来,“保健品可以摆地摊吗?”
保安大哥:“好像没见过。”
队长:“你有商先生电话吗?”
“没……”
队长连忙翻出业主通讯录,给贺绛打电话,打了三通才有人接。
“贺先生,我是保安室,早上看见商先生扛着一袋药出门,说吃不完去人民公园卖,我瞅着他像没证兜售呢?”
“半小时前出的门。”
“对,人民公园。”
贺绛简直着急上火,商景的电话又打不通,他托人查了查今天有没有人因为无证卖药被抓,觉得自己晚一步就要去派出所探望商景。
“会议取消,现在都跟我去人民公园找商景。我和林琳从东门进,你们从西门进。”
贺绛把车停在公园停车场,一路跑进公园,因为身份缘故,他甚至不能喊。
工作室早上,全是老年人,老年人越多,贺绛越心急,怕商景已经卖光了。姑妈的许多进口药国内根本没有销售资格。
沿着鹅卵石路跑了十分钟,他终于在湖边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脚边扔着一袋东西,分量没变,应该还没开张。
贺绛提着的心放下来,快步走过去,有点火,低声道:“想一出是一出,你能不能消停会?有脑子,就不是不用,好玩是吗?”
商景正看湖里的鸭子呢,突然被吼了一通,反应了一下,辩解道:“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会百度能不能卖啊。”
他到了公园,看着龙威虎猛的大爷大妈,有点怵,迫切想赚钱的脑子稍微冷却,想到姑妈说的“不能多吃”,而且他从没见过路边摊子卖药的,于是先查了查保健品能不能摆地摊。
查询结果:治安大队正在赶来的路上。
刚查完,手机没电关机。昨天心事太多,充电头没插稳就睡了。
创业失败的商景重重叹气,虽然他带的大多数是补品类,安全起见,还是不要卖了,只好拖着麻袋闲逛。
贺绛给工作室的人发了信息,让他们回去,然后坐到商景身边,好笑道:“想赚钱?”
商景:“哦。”
你媳妇缺钱你还挺以为荣的啊。
贺绛:“你放在我桌上的计划书……”
商景骤然红了脸,磕磕巴巴道:“什么计划书,我不知道,不要污蔑人!”
贺绛莞尔:“‘商景聪明、帅气、会弹钢琴会唱歌会包饺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和贺绛天作之合,经研究是最受欢迎的CP模式’这句不是你写的?嗯?”
商景:“……”怎么还背出来了呢
第15章
贺绛:“啧,整整有七页。”
商景恼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巴:“你闭嘴啊!”
贺绛怀疑他复述出来,逗狠了商景会直接跳湖,“好,我们换个话题。你说的最受欢迎的CP模式,具体是什么?”
商景脸埋在膝盖上,根本抬不起头,嘟嘟囔囔地说了什么。
贺绛没听清:“我在认真考虑这个计划书,如果你不配合……”
商景扭头,眼尾绯红,破罐破摔大声道:“这你都不懂!最经典的当然是霸总娇妻模式!亏你演了好几年戏。”
“我不演偶像剧……”贺绛反驳了一句,不可思议地问,“你是什么品种的娇妻?你最近的表现只能算个作精吧?”
商景握紧拳头锤了一下膝盖:“人设!人设懂吗?我研究过了,真人秀都有固定人设的,咱就按这个演,还是说你演技不行?”
他不是没想过作精模式,哪怕上综艺也不想给贺绛好脸色,但是……贺绛粉丝太多了,作精有风险,容易被唾沫淹死,离婚后他还要过平静日子的。
贺绛把笑声憋回去,咳了一声:“我演技当然行,不就是宠你?”
宠……
商景的脸颊从暴躁羞愤的红,渐渐变成了小鹿乱蹿的红。他把小鹿摁死,心道,渣男谈起演技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就是这样骗涉世未深的好男孩跟他领证的吧?
贺绛盯着商景的侧脸,白里透红,让人一口想咬上去,齿间衔着慢慢研磨……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贺绛作势看了眼手表,“你还要在这看湖吗?”
商景心慌意乱,持续抬杠:“我在看鸭子。”
贺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碧波涟涟的湖面上,两只鸳鸯一前一后地飘着嬉戏,不知是南迁的野生鸳鸯,还是公园养的。
他最近一直在思考商景这一系列迷幻操作的背后原因。
没有人愿意跟分手不体面的前男友住在一块,要么太穷,要么想复合。
商景音乐系毕业,随便给人当艺考导师或者钢琴家教,收入都不会少。商景脸皮不厚,不可能为了省钱跟他在一起。
那么……只剩一种可能了。
贺绛眼神骤然变得幽深,他之前只觉得商景是想碰瓷他养伤,一旦出现新的思路,理智便一边倒地簇拥过去。
比如,商景想复合却拉不下面子,只好卖惨住下,一边叫他“老公”暗示他,断断续续地撩他,一边自尊心作祟,且因为自己的冷淡,时不时找点不痛快。
或许商景还存在“考验他”的心思,故意作天作地,看看自己对他还有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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