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上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闭眼小憩。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强硬扳过脸,冰凉的药膏擦在脖颈上,透着丝丝凉意。
方仲景双眼如潭,盯着秦上,“你的身份变了,我对你的态度自然也变了。”
也是,换作以前,恐怕方仲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
方仲景拇指轻轻摩挲着秦上脖颈的红痕,把话题扯开:“陶止也在那艘船上?”
秦上斜眼睨他,“如果我说是,你打算告诉向正诚吗?”
方仲景笑了笑,“你希望我告诉向正诚?”
秦上也笑,“无所谓,你想说就说吧。”
现在他不会再被方仲景威胁。
方仲景收回手,拧好药盖,“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他把药膏放在柜子上,上了床。
秦上脸色冷了下来,“你做什么?”
方仲景什么也没说,把秦上抱进怀里。
秦上拼命反抗,反而被抱得更紧。
方仲景在耳边说:“向正诚不会善罢甘休的。”秦上顿了顿,“所以呢?”
方仲景声音里含着不明的笑意,“你不怕他找上陶止和石伍?”
秦上抬起头,看着方仲景。
方仲景温声说:“我找人替你盯着向正诚,有消息通知你。”
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个道理秦上很明白。
秦上嘲讽地问:“代价呢?”
“没有代价……”方仲景说:“这是补偿……”
秦上一点也不稀罕,但他没拒绝。
向正诚势力那么大,总会查到蛛丝马迹,如果有方仲景的人帮他盯着,到时候出了事,他也可以提前让陶止和石伍搬家。
总之多重保障总是好的。
秦上微微一笑,忽然把方仲景一脚踹下了床。
胸口一阵剧痛,方仲景的眼神骤然冷了。
秦上赶苍蝇似的口气,“你走吧,你在这里,我怕晚上睡觉做噩梦。”
说完,不去看方仲景的表情,盖上被子睡觉。
秦上睡得快,醒得也快,等他再醒来,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人。
头痛欲裂,心事搅得他无法入睡。
直到隔天早晨,秦上收到了石伍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说,他们已经安顿下来了。
底下还附了张照片,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很有烟火气息。
秦上悬的心终于放下。
没过多久,走廊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秦上转头望去,管家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入秋的季节,孩子穿着毛绒爬服,扑眨着清澈水灵的大眼睛,看着秦上,停止了哭声。
秦上移开视线,面无表情看向管家。
管家说:“方少在外面接了个电话,让你先照顾着。”
秦上却把头转开,拿起漫画书看了起来,“关我什么事,把他抱走。”
管家想起方仲景的交代,来到病床前,把孩子放到秦上身侧,迅速退出了病房。
稚嫩的咿呀声吵得他看不进去。
秦上合上漫画书,放到一边,低头看身旁的婴儿。
短短一段时间不见,好像又长大了些。
秦上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病床上,弯下腰,盯着孩子的脸。
还太小了,看不出像谁。
不过听说,儿子都像妈妈多一点。
秦上伸出手,来到孩子脸上,还没触碰到,忽然转了个方向,张开虎口,轻轻掐住了孩子的脖子。
如果方家唯一的香火断了,方仲景至少会伤心一阵子吧?
想到方仲景伤心的样子,秦上就忍不住高兴。
大家都痛苦一回,这才公平。
没等秦上动手,头顶响起一道低沉又危险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秦上抬头,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孩子就从身旁被抱走了。
啼哭声再次响起,在病房里回响,尖锐到可以刺破耳膜。
方仲景眼中布满冷意,“你想杀了他?”
秦上收回手,坐直,没有说话。
他的确有这个念头。
凶险的气流涌动在这个病房里。
方仲景盯着秦上看了片刻,森寒道:“管家,把小少爷抱走。”
门外的管家马上走了进来,接过孩子,识趣地退了出去。
病房门应声关上。
方仲景忽然上前,把秦上压倒在病床上。
这一下力道太大,秦上浑身痛得厉害,像刀子从身体中间切开,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方仲景两手撑着床,死死盯着秦上,“你就这么厌恶我,连孩子都不放过?”秦上努力挤出恶毒的微笑,“对……”
方仲景眼中那抹温情泯灭,气息逐渐不稳,冷冷笑了起来,“看来是我这段时间太宽容你了。”
说着,他脱下秦上的病号裤,秦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挣扎起来,却被死死按住,挺?身而入。
秦上抓紧了床单,痛得呼吸发颤,重重喘着气。
方仲景惩罚般咬住他的耳朵,“上次把孩子扔在医院,这次要掐死他,秦上,你比我想象要狠。”
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都像刀子入腹,把他无情劈开。
秦上不堪负荷,剧烈颤抖起来,嘴里弥漫起阵阵血腥味。
他仰头,努力把血咽回去,视线有一瞬的模糊。
秦上呼吸困难,恶劣地笑,“所以别再把孩子带过来,否则我下次一定会杀了他。”
“我说到做到。”
狂风暴雨般的性?事令秦上半途晕了过去,意识散去前,他听见方仲景在耳边说:“你和孩子,谁也不准碰。”
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深渊。
等秦上再醒来,已经是一天后。
他吊着输液针,已穿戴整齐,病房里空无一人。
仿佛那场性?事只是场梦。
但秦上知道不是梦,方仲景会做出那种事,他一点也不意外。
输液瓶里的液体见底,秦上按了呼叫铃,进来的却是保镖。
保镖说:“方少让我接你下去。”
秦上没理他,喊了两嗓子医生。
保镖又道:“方少说,如果你不去,他就打电话给向总还有高总,告知陶先生和石先生的去向。”
秦上停了声音,垂下眼,发出低低的笑声。
果然被逼急了,连演戏都懒得再演。
秦上扯了输液针,跟着保镖下楼。
医院门口停着方家的车。
方仲景西装笔挺坐在后座,面色平和,再没有前一天的暴戾残忍。
他把秦上拉到腿间坐下,“我约了个算命的大师,待会我们去那儿,让他给孩子算个好名字。”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秦上忽然抬手打了方仲景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吓得前面的司机赶紧埋下了头。
方仲景抬眼那瞬间,隐去了眼底的冷意,他没有恼,抓着秦上的手,按在火辣辣的脸上,“昨天的事,以后不会再出现。”
这句话不知是指秦上要杀掉亲生儿子,还是指他昨天强上了秦上。
秦上望着窗外,心里无波无澜。
到了算命店里,前头的夫妇正在给孩子算名,屋里视线昏暗,给气氛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等那对夫妇走了,方仲景拉着秦上坐到蒲团上。
他把孩子的生辰八字递给了大师。
大师看到孩子的生辰八字,夸道:“此命日元旺盛,日后一定大富大贵,福气冲天。”
方仲景听完很满意,“大师帮忙取个名字吧。”
大师点头,他算了一算,说道:“孩子五行木旺,必须有水助。”
说着,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方阳泽。
方仲景看着这名字,问秦上:“怎么样?”
秦上漠不关心,没有出声。
就在这时,他从头顶的镜子里看见门外有双眼睛正在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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