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高寻文对他有性?欲,抓他回去就是想有个免费工具可以操弄。
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
秦上看着石伍,片刻后,他说:“听我的话,走吧。”
如果没出这次的事,也许他还会心软。
如今真的不能再留石伍了。
石伍张口想说不,可是看到秦上病成这个样子,再想到昨晚这么危险的场景,如果他再留在这里,只会给秦上添麻烦。
石伍咬紧嘴唇,点了点头。
两人都再没开口。
过了会,石伍先打破僵局,“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她这段时间能不能先收留我。”
说完,不等秦上说话,便逃也似的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秦上靠在床头,依稀听见外面的对话声,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没过多久,石伍回来了,脸色微苦。
秦上盯着他看,假装不知情地问:“怎么样?”
石伍回过神,强撑微笑道:“我妈说他们最近出远门了,不太方便。”
秦上没拆穿,他刚刚全部听见了,分明是石伍母亲不愿意他住过去打搅如今的安逸生活。
秦上沉吟片刻,忽然说:“你要躲高寻文,不一定要去你母亲那里。”
石伍茫然地看着他。
秦上勾勾手指,石伍听话地凑过去,听他在耳边说话。
隔天晚上,趁着夜色,秦上送石伍出门。
来到港口,各种船只风樯林立。
一艘有年头的轮船藏匿于夜色之中。
两人上了甲板,推开门,偌大的轮船内只有一人,正是陶止。
秦上昨天在病房里告诉石伍,他有个朋友要去外地生活,因为有白血病,生活上不方便,所以要找个人照料。
石伍是最合适的人选。
陶止莞尔,“你就是秦上说的石伍吧?”
石伍点头,拘束地和陶止打了招呼。
秦上没急着让两人熟稔,反正以后日子还长。
秦上对石伍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
石伍不舍道:“恩人,你要好好治病,到时候来看我。”
秦上摸摸他的头,答应下来,“没问题……”
秦上指指角落,示意石伍去放行李,接着来到陶止面前。
陶止看着他的双眼,“秦上,好好照顾自己。”
秦上弯弯唇角,“放心吧……”
陶止握住了秦上的手,千言万语都在这一个动作里。
不多时,轮船要开了,三人就此分别。
秦上站在港口,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朝船上的两人挥了挥手。
石伍扶着栏杆,似乎想说什么,又怕喊得太大声暴露行踪,只能依依不舍看着秦上。
陶止则站在甲板上,对秦上笑了笑。
三人默默对视。
目送轮船远去,直到消失成黑点,秦上才眨了眨酸痛的眼睛,把风衣拉紧,包裹住消瘦的身体。
接下来,他要好好治病,然后离开方仲景。
从港口离开,秦上折回医院。
路上,他总觉得身后有道灼灼视线在注视他,回头望去,街道上空空如也,只有两名跟在身后的保镖。
秦上没多想,来到路口,扶着车门,上了车。
病房里漆黑一片,稀薄的月光投射进来,将床边的影子拉得很长。
方仲景在病床前坐着,不知道等了多久。
秦上走了进去,当他是透明人。
方仲景合上杂志,问道:“去哪了?”
秦上防着方仲景,没有出声。
方仲景看出秦上的心思,半笑不笑,“你不说,以为我就查不到了?”
其实在港口时,负责监视秦上的保镖就已经把石伍离开的事汇报给了方仲景。
秦上猜到没瞒过方仲景,他说:“如果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别怪我对你下手。”
方仲景饶有趣味道:“我说了,你打算怎么对我?”
秦上面无表情:“我不介意再往你胸口捅一刀。”
方仲景合起秦上的漫画本,站起身,把秦上拉到胸前,紧紧箍在怀里,“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我说过,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
秦上从怀里抬头,“刀子已经捅进去了,再拔出来说对不起,你觉得有用吗?”
方仲景低头和他对视,“那我就找最好的医生给你上药。”
秦上听得想笑,喉咙却只能发出干哑的咳嗽声。
他问:“那如果替死鬼还是我呢?”
方仲景稍稍顿了顿,不过是一瞬,他从容地说:“现在的替死鬼是江桥,不是你。”
秦上没再开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方仲景低沉的声音牵动着胸腔,“秦上,当初的事,你别怪我,我别无选择。”
他不后悔折磨过秦上,那个情形,他们两人只能活一个。
秦上呵呵笑,他用力推开方仲景,脚下一阵无力,坐回病床上。
秦上眼中似燃了一团火,冷冰冰地笑道:“想要我原谅你,除非你死。”
说完,不再去看方仲景,秦上躺回病床上,盖上被子。
身后始终安静。
秦上知道方仲景没有离开。
风平浪静过了几天。
这天晚上,病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向正诚突然冲进病房,像个发了疯的疯子,来到病床前,揪住了秦上的领子。
向正诚红着眼质问:“陶止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那个跟踪秦上的人,大家能猜到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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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连孩子都不放过(二更合一)
秦上在睡梦中被吵醒。
他刚睁开眼,就对上向正诚血红的眼睛。
向正诚逼问道:“陶止呢!”
秦上早料到向正诚会来,没有半分惊慌神色,他说:“我怎么知道。”
向正诚气笑了,“你少装蒜,你前两天才来我家见过陶止,他就消失不见了,肯定是你把他藏了起来!”
秦上看着他,“他消失的理由,你不清楚吗?”
向正诚几近癫狂的表情,死死瞪着他。
秦上面无表情道:“幸好孩子没了,否则给你这种人继承香火,还不如去死。”
向正诚像被戳中了痛处,猛地掐住秦上的脖颈。
空气在喉口一点点收缩。
秦上因为窒息,脸变得通红,他无力挣扎,只是讽刺的笑,任由向正诚掐着他。
这时,门外保镖赶紧冲进来拉开了向正诚。
方仲景走进来,正好看见这混乱的一幕。
当看见秦上脖颈的红痕,方仲景的眼神黯了下来。
方仲景把视线投向一旁的向正诚,缓缓开口:“向少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向正诚甩开保镖的手,整理西装,“方少的狗把我的人藏起来,难道不打算给我个说法?”
方仲景微微扬眉,问秦上:“是你干的么?”
秦上摸着脖颈,喘息笑道:“关我屁事……”
方仲景看回向正诚,“向少,他说不关他的事。”
向正诚看了看秦上,再看方仲景,冷笑道:“方少这是要包庇他了?”
方仲景淡淡一笑:“向少这话说差了,你的人不见了,跑到我这边找麻烦,是什么道理?”
“好……”向正诚目光森寒,“你们蛇鼠一窝,够狠。”
向正诚踹倒椅子,哐当一声响,愤愤离开。
方仲景回头,轻飘飘的语气饱含威胁,对门口的保镖说:“再有下次,你们就不用干了。”
两名保镖嘴上应下,心里却犯嘀咕。
这人来头这么大,他们怎么敢拦。
方仲景让保镖去取来药膏,给秦上擦药。
手伸过去,秦上却躲开了。
方仲景的手停在半空。
秦上露出一丝讽刺的冷笑,“以前你拿鞭子打我都没心疼,现在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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