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景问秦上:“认得出他是谁么?”
秦上努力辨认,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秦上说:“是那晚的强?奸犯?”
方仲景满意道:“真是聪明孩子。”
中年男人看见视频对面有人,开始挣扎起来,他嘴里塞了团白布,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方仲景看着镜头,问男人,“还记得他么?”
镜头转向秦上苍白的面容。
男人盯着秦上看了半晌,双眼忽然瞪大,身体发抖得厉害。
方仲景笑了:“看来是记起来了。”
男人不停往前挣动绳子,叫唤得更加厉害。
方仲景无视,转头看向秦上,“你说,该怎么惩罚他才好?”
秦上呼吸微微粗重,没说话。
方仲景似乎意料之中,扬眉道:“既然没想好,那就按我的惩罚来。”
秦上吃力张嘴:“你想做什么?”
方仲景把平板放在秦上的手上,淡淡地说:“自然是做有意思的事。”
方仲景下车,双手插着西装裤兜,悠闲穿过一片灌木丛,来到目的地。
方仲景走到男人面前,低头掏出根烟,点燃。
方仲景开口:“我的人,好玩么?”
男人不停摇头,发出难听刺耳的呜呜声。
方仲景抬头,把烟圈吐到男人脸上:“那晚没得逞,很可惜吧?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
男人呛得双眼通红,摇头如拨浪鼓。
方仲景弹了弹烟灰,没什么表情,“不是想欺负他么,现在我给你机会,再来一次。”
男人腿软得屈了起来,语无伦次求饶,出口却是呜呜声。
方仲景挑起一边眉,从嘴里抽出烟,燃着火星的烟头忽然按在男人耳垂上。
“滋——”
男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瞪大了眼,死死咬住了毛巾,表情痛得扭曲,浑身抽搐起来。
汗从额头上滑落,浸透了毛巾。
烟头在男人肥大的耳垂上烧出一个印记,他死命挣扎,连树干都晃得直动。
方仲景缓缓吐出烟雾,仰头望着头顶的夜空,吹起了调子。
雪花飘落,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有点诡异。
镜头那边,秦上看到这一幕,冷汗从背上渗出。
画面里,那微弱的火星渐渐熄灭,恢复黑暗。
男人如淤泥里的泥鳅,扭动过后,慢慢停止了反抗。
方仲景扔掉烟头,在脚底下踩灭,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淡淡地问:“疼?”
男人耳朵几乎烧出个洞,满头大汗,疯狂点头。
方仲景温和一笑:“那你可要捱住了,后面还有的是惊喜。”
男人身形一顿,只见保镖来到他面前,取走他嘴里的毛巾,捡起地上一堆碎石。
男人意识到什么,语无伦次喊叫起来:“你们要做什么……”
话音没落,保镖粗暴掰开男人的嘴,把碎石头全部塞了进去。
接着,一拳狠狠砸在男人脸上。
尖锐的石头划破口腔,很快,嘴里见血。
男人还没来得及惨叫,脸上又挨了一拳。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拳拳像要他的命。
方仲景重新点燃一根烟,望向镜头那边的秦上,车灯下,他的脸色似乎更加惨白。
方仲景走到视频前,问道:“喜欢么?”
秦上回过神,盯着方仲景的脸,说不出话。
方仲景是故意带他来这里的。
方仲景在警告他,不是不敢,而是不下手。
方仲景抬手,隔着屏幕摸了摸秦上的脸,吸了口烟,掉头回去。
男人被打得满嘴是血,衣领上溅了无数血滴,像开在雪地上的梅花。
方仲景挥手,示意放他下来。
保镖照办,一解开绳子,男人就像头死猪,『砰』的倒在雪地上。
方仲景命保镖把男人翻过身,他满脸是血,肿如猪头。
方仲景抬起脚,皮鞋踩在男人胯间,接着慢慢使力。
杀猪般的惨叫声起。
方仲景夹着烟,脚上加重力道,把男人的裤裆踩得凹陷下去。
“放过我吧!”男人满头大汗,抓着方仲景的腿,张开血嘴,毫无尊严求饶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瞎了眼,放过我一回吧!”
方仲景把烟灰弹在男人脸上,“放了你?”
男人惊恐看着方仲景,“求求你……”
方仲景打断,轻飘飘的说:“当然不能放过你。”
方仲景挪开腿,保镖再次上前,双手还带着刺眼的血迹。
男人不停后退,眼见保镖要动手,他情急之下大声喊道:“不关我的事,是江桥……是他怂恿我这样做的!”
第36章 把嘴闭好
方仲景挑起眉头,“江桥?”
男人见事情有转机,马上吐了个痛快:“江桥说,他认识个男的,长得比娘们还好看,所以才把人骗到这里,让我下手。”
方仲景目光幽幽盯着男人。
男人汗如雨下,忙说:“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江桥打电话。”
男人抖如筛子的手掏出手机,找到江桥的号码,正要拨出去,一只大手按住了他。
方仲景在男人面前蹲下,低沉不明的语气显得有些危险:“所以说,是江桥让你强?奸秦上?”
男人用力点头。
方仲景沉吟片刻,拿过男人的手机,关机。
方仲景说:“把嘴闭紧了,明白么?”
男人听不懂般看着方仲景,颤声道:“啊?”
方仲景把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深深道:“如果这件事,你敢传出去,我会弄死你。”
男人当下明白了,眼前这人是要让他背黑锅。
不等男人开口,方仲景把烟头按在地上,起身离开。
他一走,保镖再次围了上来,骨节按得直响。
身后哀嚎声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小树林里回荡。
方仲景回到车上,见到秦上蜷在角落,怔怔盯着平板里的画面。
方仲景从秦上手中拿过平板,退出视频。
秦上抬头,脸色惨白,“问清楚是谁做的了么?”
方仲景对视:“你还在怀疑江桥?”
秦上不语,只是盯着方仲景。
方仲景把平板放到一遍,从容道:“我说过,这件事只是意外。”
秦上冷笑一声,把头侧向另一边,不再言语。
男人最后喊的那句话,他已经听见了。
秦上不意外这个结果。
一个是替死鬼,一个是命中贵人,方仲景当然会选择保后者。
冰天雪夜,车里死寂一片。
车开到医院门口停下,方仲景转头望去,秦上的头靠着窗户,已经昏迷了。
秦上被送进医院,额头缝了七针。
走廊里,医生对方仲景,“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方仲景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秦上,淡淡的问:“他身体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方少,您应该很清楚。”
这家医院的院长和方仲景是旧相识,秦上从小到大的身体检查,都是在这家医院做的。
包括今年年初的胃癌晚期报告。
方仲景沉吟片刻,“他还能活多久?”
医生如实道:“说不准……”
方仲景声音毫无波动:“把嘴闭好,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医生点头离开。
方仲景推开门,走进病房,来到床边坐下。
秦上满头大汗,身体微微抽搐,死死抓着被子,像在做噩梦。
方仲景拿出手帕替他擦汗,温声道:“秦上,比起那些人,我对你已经很仁慈了。”
秦上从小跟着打工的秦父秦母住在方家,三岁那年,年幼的秦上在院子里玩耍时撞上了方仲景。
保姆小声对方仲景说:“少爷,这就是替你抵命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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