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心底忽地颤了一下,恍惚不语。
见秦上失魂落魄,陶止说:“刚才方仲景给你打了电话。”
这一句话把秦上拉回了现实
陶止接下去说:“我告诉他,你提前过来上班,他没怀疑。”
秦上疲累的说:“多谢……”
陶止迟疑地问:“这件事,你要不要告诉方仲景?”
秦上闭眼,黯然摇头,“我再想想……”
没过多久,保镖敲门,提醒陶止该回家了
陶止白天不能出门,晚上即便外出活动,他久病的身体也不能久待。
临走前,陶止说:“这家医院是向家名下的产业,我已经交代过医生了,你放心养病吧。”
秦上忙说:“我怀孕的事……”
陶止露出调皮的笑容,“我会保密的。”
秦上安心下来,道谢。
陶止离开后,秦上盯着窗外出神,脑袋混混沌沌,不知不觉,跌入梦乡。
陵园空无一人,两道摆满花圈,秦上走在中间,远处尽头有小孩嬉闹,尖叫声,欢笑声,响个不停。
秦上走近,见到方仲景高大的背影,他牵着个小孩,两人背对着他。
秦上中蛊似的喊出口,方仲景和小孩同时回头,两人的面容七分相似。
小孩忽然说:“爸爸,抱抱。”
秦上猛地睁开眼,满身冷汗。
窗外天亮了。
秦上从床上坐起来,正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医生推门进来。
这回医生是来和秦上商量治疗的事。
当初秦上让陶止帮的忙,就是假借陪护的借口,瞒着方仲景偷偷治疗。
医生低头看报告:“我们替你做了检查,你心脏,肝肾的状态还算比较好,建议尽快做化疗。”
秦上静默良久,“那孩子……”
医生遗憾道:“治疗和孩子,只能二选一。”
第10章 不要越了规矩
秦上正要开口之际,电话来了。
来电显示方仲景。
秦上示意医生噤声,接了电话。
方仲景在电话那头问:“在上班?”
秦上尽量让声音听不出异样,“是……”
方仲景从车窗望出去,“出来,我在向宅门口。”
秦上心里一跳。
从方家去公司的路根本不经过向家,方仲景突然上门,明显是来查岗的。
秦上心跳如雷,语气却很镇定,“我现在不太方便。”
方仲景一手搁在车窗上轻敲,“这么忙,看来我要亲自上门拜访了。”
秦上一阵心悸,脱口道:“不用……”
方仲景如果登门,他在向家做陪护的事一定会败露。
到时不止是治疗的事,就连他怀孕的秘密也会被发现。
秦上缓了口气,镇定下来,“我出去就好了。”
方仲景淡淡地说:“给你五分钟。”
说完,电话便收了线。
秦上咬咬牙,扯了针头,下床换衣服穿鞋。
医生见了问道:“你做什么?”
秦上头也不抬,“我出去一趟。”
医生皱眉斥道:“不行,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还不稳定,快躺下。”
秦上没时间解释,扔下一句我很快回来,像只体弱的病猫,跑出了病房。
离开医院后,秦上先绕到摊上买了份热腾腾的早餐,拦了辆出租车,一路催促之下,终于在十分钟内赶到了向宅附近。
不远处,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树下。
车窗落下,现出方仲景冷漠的面容,他转过头,看见秦上消瘦苍白的脸颊,宽大的衬衫套在身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方仲景温和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上呼着白气,含糊道:“昨晚吃了伤胃的菜,不太舒服。”
方仲景平静道:“你是在怪我?”
秦上马上说:“我不敢……”
方仲景说话带着几分深意,“既然不舒服,还有精力提前上班?”
秦上听出他话里的怀疑,把头垂得低低,“东家要求,我只能配合。”
方仲景盯着秦上,深邃的双眼令人捉摸不透。
秦上被盯的有些紧张,扯开话题:“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方仲景环视一圈向宅周遭的环境,“看看你上班的地方。”
秦上心知肚明,方仲景多疑,也许还在怀疑他来向家上班的意图不纯。
秦上索性不答话。
方仲景轻描淡写,“你说在忙,怎么不是从向家出来?”
秦上回过神,提起手上的早餐,用提前想好的说辞解释:“陶止想吃小笼包,让我出去跑腿。”
方仲景没什么表情,“这么快就喊上名字了?”
秦上马上改口:“是陶先生……”
方仲景从车里伸出手,揽住秦上脖颈,“这就对了,在别人家工作,不要越了规矩。”
秦上温顺点头。
“不过……”方仲景收回手,敲敲表盘,“你迟到了五分钟。”
秦上低头,故意装得惊慌,“我不是故意的。”
方仲景云淡风轻的笑:“嘴上道歉可不行。”
“我得罚你……”
后面这句话压得极低,带着意味深长的玩味。
秦上意识到方仲景要做什么,忙示弱:“方少,我还要上班。”
方仲景摸了把秦上的脸,“放心,我会速战速决。”
秦上还想开口,方仲景打断,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硬:“上车……”
秦上抿紧嘴唇,久久,他拉开后座车门,坐进车里。
这时,秦上才发现江桥也在,正坐在副驾驶上,脸色难看。
方仲景靠在座椅上:“该怎么做,你很清楚。”
秦上紧紧抓着早餐袋子,“有其他人在。”
“所以?”方仲景挑眉:“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
江桥目视前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
秦上猜到今天逃不过,声音越发低:“你太久了,我会迟到的。”
方仲景不答话,嘴角勾起。
秦上讨好恳求:“今天第一天上班,我要给东家留个好印象,这次用嘴给你弄出来,好不好?”
方仲景调笑:“秦上,从来没有狗会对主人提出要求。”
秦上险些脱口而出,你接近我那段时间,从来对我予取予求。
不过秦上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当年方仲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当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秦上轻吸口气,打算先糊弄过去再说,难以启齿道:“回去以后,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方仲景眯起了眼,不知想起什么,他凑到秦上耳边道:“正好,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好玩的游戏,等你下班回家,我们一起玩。”
秦上知道方仲景这是答应了,没细想那个游戏是什么,跪在脚垫上,忽视后视镜里那抹怨恨的目光,头埋进他的腿间。
方仲景享受吁气,手探进秦上衣服下摆,肆意动作。
秦上浑身发软,喉咙溢出难堪的呻吟。
方仲景戏谑一笑:“你今天真敏感。”
秦上呜咽说不出话。
这一待,便是半个小时。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石楠气味。
方仲景敞着裤腰,忽然扯住秦上头发往后拽,与其对视,“听管家说,昨晚在家门口见到了陶止。”
秦上被呛住,猛地咳嗽起来,双眼咳得通红。
好一会,秦上嗓子发哑说:“是管家看错了。”
方仲景目光深深,“是吗?”
秦上僵硬扯了扯嘴角。
方仲景没有再追问,伸手拨开秦上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好好上班,别搞小动作。”
秦上应下,获赦般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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