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之后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想:一想就要难受,一想就要落泪。
而在没有家之后,他是不可以轻易落泪的。
也没有人会心疼他了:无论是被处死的父亲,还是染疾而去的母亲和哥哥,还有失足溺水的,他的小妹妹。
过了这么久,路易本来以为自己都忘记了。
他什么也不会,又笨又胆小;于是就只能小心翼翼地去讨别人喜欢:嘲笑他,欺负他,都可以——只是不要让他太痛,太难受。
可是路易也渴望能有人对他好一点。
对我好一点吧。
我会很乖的。
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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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 平行世界-1) 2)星际
1
塞缪尔回来的时候,铁门大开,但居然没人来迎接他。他阴沉着脸跨进大厅,大宅里所有人都装作一副没看他的样子,把头都唯唯诺诺低着。
年轻的黑道养子直接上了楼,轻车熟路找到他想去的房间,扭门的时候居然轻轻一碰就‘吱呀’一声往里开了:这门根本就没关上。克里斯坐在床上,很慵懒的样子,松松睡袍下直接露出白生生大腿,修长指间夹着一根烟。
“门关上。”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在玻璃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示意道。塞缪尔把门反锁了,发出一声金属轻响,然后就开始利索地脱掉上衣。
“啧。”
克里斯手肘往后,把烟凑到唇边,又慢慢抽了一口。烟雾从他开合的唇间被吐出来,然后他侧头抬眼过来,斜斜撇了正往他床上爬的继子一眼。
“没想到是你,” 他说,“六个都死了,就剩你一个。”
塞缪尔很难得地勾了一点唇边,低声:“我命大。”
克里斯挑了一挑眉,把松松系着的浴袍掀开一侧,在自己雪白臀胯上示意性质地打了一掌。
“你是命大,”他道,“你还想干你妈。”
塞缪尔喉间很明显地吞咽了一下。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克里斯上床,但离上一次隔了整整三个月 -- 三个月,他每个白天每个晚上都辗转反侧,每个梦里都是他。
克里斯的浴袍很快就被扯了下来。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浑身赤裸被鲜活剥了出来,白皙皮肤上隐约透着一层薄红,还带着一点未干水印。年轻的黑道养子一时太过激动了,喉间发出一声含糊咆哮声,接着一口就咬在了青年的大腿外侧上。那架势活像是要把克里斯生吞活剥再吃下去,喘息粗重,把腿折开再一路亲舔吮咬到白生生的腿肉内侧,贪婪吮吸间 ‘啧’‘啧’有声,立刻留下几个不知轻重的牙印。
克里斯吃痛,反手就甩了他一掌 -- 这一巴掌虽然力度不重,但也打得塞缪尔脸侧立刻红了。他眼睛也更红了,像是饿极了要吃人的野兽,牙都要从唇边露出来了。他咆哮一声,折住青年的手腕就把他反手压进床垫里,压着他,克里斯侧脸都陷进了柔软的羽毛枕头里。
他在之前才洗完澡,亚麻金发梢有点湿漉漉地垂下来,散落在白皙肩头。塞缪尔一时又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又咬又啃,急促地亲吮舔咬,滚烫鼻息直喷在青年脖颈处,让对方闷闷喘息也急促了起来。
克里斯挣扎间,塞缪尔已经一手去胡乱摩挲床头柜里的润滑剂和套子;盖子发出 ’咔‘地一声被拧裂了:他太激动了,而且三个月没做有点生疏,三分之一的润滑剂都倒在克里斯陷下去的腰上,‘嘀嘀嗒嗒’地往下滑,隐没在股沟里。
克里斯被凉得一哆嗦,立刻闷闷叫了一声;塞缪尔把剩下的半瓶捂在手里,一边捂一边目光不住在青年身上巡视,太过亢奋以至于不能长时间盯看一个地方,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眼放红光,简直像是看一块肉的饿狼。
克里斯还被他反扣着手腕,膝盖跪在床上,不太能动弹。这个姿势有点不太舒服,但他喜欢带点粗暴性质的性爱,对方被他一手调教出来,也懂得什么叫做‘能让他兴奋起来’的力度。他已经有点湿了,乳尖和布料摩擦间带来轻微酥麻,声音也有点喘了起来。
这边塞缪尔根本等不及戴套,也不太等得及捂热润滑液了:他矮下身去低头,直接掰开臀肉就开始急切地舔;鼻息滚烫打在敏感臀心,舔得克里斯直接高声叫了起来,撑在脸侧的手臂肌肉都在发抖,喘息急促不已。
塞缪尔简直就像在吃他。
2
年轻的黑道养子第一次撞见他的养父和克里斯做爱的时候,是十五岁。当时克里斯坐在黑道教父的办公桌上,双腿打得很开,脖颈向后优美地仰着,唇齿间咬着修长手指的一节骨节,顺着下颌线往下,亮晶晶地湿了一丝银线。教父的手完全掌住了他的大腿,往外掰得更开,正在给他口交。
克里斯上衣穿戴整齐,下身被脱了个精光,白生生两条大腿分开来,一只正架在黑道教父结实的肩头上。塞缪尔一声不作,被钉在了原地。他那时候早已经懂了这些事。当晚他就做了梦,醒来床单已经湿了,尽是浓厚的麝香气。
他第一次爬上克里斯的床是在十六岁。那一次他受了重伤,几乎垂死;血打湿了眼睛,他挣扎着呼吸。他不想死。私人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唤醒了他,冰冷仪器在耳边‘滴滴’地响。他竭力地想睁开眼睛,但怎么样也无法看清坐在他身侧的人;朦胧之间塞缪尔只感到有人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又低低说了一句:“小可怜。”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他身边了。虽然重伤,但塞缪尔完成了任务。他在住院的时候也没被其他人弄死,于是这次经历算作一次大成功。他得以在主宅住上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下了暴雨,惊雷阵阵,塞缪尔在一间房外默默站了很久,心里担心对方会不会被惊雷吓坏。
克里斯睡到半夜去开门的时候,倒是真的被他吓坏了。
3
克里斯受伤了。
暗杀中那枚子弹划伤了他的左臂,万幸只是皮肉灼伤,没有伤到筋脉或者骨头。教父勃然震怒,一夜之间派出杀手的伊那家族整个都被血洗,起码三十具家族尸体都被吊在了地下室,在血腥拷打之后活活吊死。所有人都惶惶然,只有一个人丝毫没有被紧张气氛影响到,现在正有点无聊的在病床上翻书玩儿。
他的手臂已经被白绷带包扎好了,为了消炎还挂了一瓶吊针。虽然只是个私人医院,但这个病房比教父书房还要警戒森严。塞缪尔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克里斯正翻完最后一页,兴趣缺缺地把头抬了起来。
他的继母把他唤到了床边上。十九岁的塞缪尔半蹲下来握住克里斯的手,在青年的手背上沉默地亲了亲。这个动作做得倒是和他父亲很像。他现在越来越像他四十岁的养父了,无论是样貌,神态,还是别的什么。他们都有一模一样的银色长发,分明的五官,透出杀气的金色瞳孔不像是人类,反而像是某种残暴的冷血动物。只不过年长教父眉目间自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沉稳,黑道养子的神色间更多是一种崭露头角的煞气,暴虐杀气难以隐藏,整个人都像是一匹不可控制的凶兽。
“来看我了?”克里斯漫不经心,“今晚留下,我有话问你。”
一般来说,他这个‘问话’,最后都是要问到床上去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在一张现成的床上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再显然不过了。换做是平时,塞缪尔会恨不得吃了他一样把他扑倒,但今天他只是沉默着,又吻了吻青年的手心。
克里斯的手心有点冰凉。输液的液体是凉的,在血管里会带走一些热量。年轻的黑道养子缄默地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眼眶上有一处青紫,是他的养父在温怒之中留下来的训斥,时时刻刻在他的耳边:是他的错。在他不够强大的保护之下,克里斯受伤了...他让他的克里斯受伤了。他爱的克里斯,他脆弱的克里斯... ...
“你没资格再碰他。”
克里斯用书砸他,把那本杂志丢给他:“行吧,”他说,“不愿意留下,那就念书给我听。”
这本杂志看上去是关于烹饪的。有几处甚至用圆珠笔在旁边做了批注,写得是教父喜欢吃的几样。塞缪尔身形太大很占地方,于是就坐到床尾。他翻过去一页,是柠檬香煎三文鱼,旁边用花体字母写了一个简短的‘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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