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
文乐笑着从水底拿出一束荷花来,被水浸湿后,花瓣瞧着都蔫兮兮的,衬着文乐的笑,却是艳丽无双。
“花赠美人。”
傅骁玉失笑出声,接过那一大束荷花来,闻了闻上头残留的些许花香味。
小船在池塘中越划越深,周边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荷叶丛。
傅骁玉将那一大束荷花放置到船上,弓着身子去拉文乐的衣领。
一人在船上,一人在池塘中,就这么黏糊地接了个吻。
微风习习,荷叶也在不断拍打着水面。
文乐仰起脖子,咬着傅骁玉的唇瓣还嫌不满足,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也不管自己半个身子还在水中,吃着那浮力,直拉得人往那水下走。
傅骁玉扶着船,将文乐的腰搂住,总算是挡住了他下沉的架势。
两人吻得动情,不管那外界的声响。
文乐肆意地舔着傅骁玉的舌/尖,用自己的鼻头去蹭他,闻着他身上的气味,说道:“舌/头伸出来。”
傅骁玉的胸腔恍若擂鼓,怔怔地看着水中的文乐。
湿发紧紧地贴着面颊,双目澄澈,俊美得如同那些美人画像中的人一般。
这是他的文乐。
傅骁玉呼吸微乱,张开嘴来,给文乐瞧他的舌。
众人都说傅骁玉文采好善辩驳,舌灿莲花,却不知这舌/头尝起来也是味道极好的,能将那少将军迷得忘记时辰地方。
文乐扣着傅骁玉的下巴,喘着粗气与其纠缠,似乎要将对方活活地吞下,如那饕餮一般。
岸边的人还在等着,眼瞧着那船越划越深,燕真探头往那边瞧瞧,只能看见一丝丝人影。
傅澈扶着自己的肚子,隐约瞧见了什么,笑着摇摇头,说:“燕小姐可忌口?在这儿用了饭再回吧。”
燕真收回眼神,说:“倒是不忌口,就怕麻烦傅小姐。”
傅澈摆摆手,两人搀着往院子中走去。
盒盒看看池塘,惦记那脆生生的菱角,又看看走远的傅澈与燕真,最终还是战胜了食欲,跑去追自家小姐了。
嘴唇咬得有些木了,傅骁玉才睁开眼,瞧着文乐的模样。
文乐一直奋力挺直腰,这会儿腰都快让傅骁玉摁断了,笑着推他,说道:“在床上都不如这会儿被你折腾得很。”
合该是让人占一回便宜,轮到了傅骁玉没明白文乐是夸他还是骂他,从后头带着那人上了船,小船吃重,划得更慢了一些。
文乐倒在那船里吹风,脚还在外头一下下地玩着水。他的脚上都是老茧,小时候被逼着站马步,脚趾比一般人要长些。养在金林太久,这身上的皮肉也白净不少,在水中若隐若现的。
天上云朵像那龙须酥似的,瞧着格外甜,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风铃声,叮叮当当的,听着是一出欢喜的调子。
文乐将菱角剥了皮,一边吃一边投喂傅骁玉,咬一口再囫囵吃一整个,偶尔咬一小口递给傅骁玉。
傅骁玉奋力地划着船,含着菱角一点点嚼,说:“你这夫君做得好没道理,妻子费半天力,就给吃半个菱角?”
文乐眼睛弯弯的,削着菱角的皮,搁嘴里咬一小口,再递给傅骁玉,说:“我总得尝尝呀,甜的再给你,不甜我就自个儿吃了。”
说着又尝到一个不甜,立刻往自己嘴里塞,把腮帮子都塞得圆鼓鼓的,就开始削下一个。
傅骁玉划着船,瞧着他心爱的人躺在船中,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装满了,快溢出来,让他不得不开口说说话。
“文乐。”
“嗯?”
“没什么。”
文乐抬眼瞧他,看到傅骁玉含着笑划船,最终还是没问他未尽之语,笑着继续剥菱角。
有些事情,只有他俩心里门儿清。
第109章 红糖南瓜粥
陆洲不远,在马车上混沌几日似乎就到了。
严伯揉了揉被马车颠簸折腾得酸痛的腰,许多有钱有势的家庭,会在天气越来越凉的时候去往陆洲,那处暖和,四季如春。如今正是七八月份,风吹着那河流两岸,到处都是盛放的花。
陆洲城外,县令已经在外等待许久,衣衫都有些湿。一看就是老早就赶着在这儿等候,怕错过时间,露水浸湿了他的裤脚。
车马远远地过来了,严伯提前下了马车,让那群已经疲惫不堪的奴仆们打起精神来。
县令紧张地搓了搓手,把手汗都给擦到了官服上。
总算是瞧见马车了。
那马车做得极大,用琉璃做的窗,从里头还能瞧见外头景色。只是现在那窗户关得严实,里头帐帘也拉着的。
县令在原地等了一阵,也没见人下来。
好一会儿,那马车帘子才被人掀开。
下来那人穿着玄色长袍,银线勾勒花纹的长靴上挂着几处流苏挂饰,长袍衣摆绣着麒麟祥兽,头发高高束起,模样十分威严。
县令刚想上前行礼,就见那人并未朝他这儿看上半分,而是将手伸进了马车,扶着里头的人出来。
这、这是九殿下的妻妾?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打消。
里头出来的不是美姬,而是一个穿着青色文袍的大男人。
那人模样俊朗,皮肤黝黑,甚至生得十分高大俊朗。
县令愣了一分,这哪位才是九殿下?
“齐县令?”
县令身子一抖,掀开衣摆往下跪,反正都在一处,爱谁谁吧。
“下官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
就一句话的功夫,那人便离去了,县令依旧跪着没敢抬头,等人走了许久才直起腰来,后背一摸都是冷汗。
严伯带着这些人马去安置,周崇则与严舟去陆洲城里逛了逛。
之前听文乐说,这处十分温暖,哪怕是最冷的寒冬,也是凉爽的。少年出门穿一件单衣就够了,满街都是赤裸着身子走来走去的壮汉,去那码头去那游船上干活儿,卖一下午的力气可以得到不少银钱。
走到了一处府邸外头,周崇歪了歪头,拉着严舟的手一步步走了进去。
里面大家老小都在,对着周崇行了礼。
严舟上前扶起最老的那位,说:“权老爷请起。”
进了里屋,周崇理所应当地坐在了主位,可他连侧位也不给权老爷留,拉着严舟大剌剌地坐在那儿。
也是封王了谁都管不着他,他便这般肆意妄为。
严舟有些脸红,却不愿对周崇说上一个不字,掀开衣摆坐下。
“晚辈前来,也是该向权老爷问个好。”
权似锦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袖子,说:“王爷这是哪儿的话。”
周崇笑笑,说:“你辅佐的武帝是本王的亲生父亲,你的外孙又作为本王的羽翼,辅佐本王至今。本王前来问好,也是合情合理的。”
说着,周崇瞧着人群中最小的那个十三四的小娃,说道:“你便是于三儿?”
于三儿吓了一跳,怎么还有他的事儿?
他摸摸鼻子,出来跪拜之后喊了声王爷好。
“老听你表哥文乐说起你。”
于三儿眼睛一亮,笑眯眯地问:“真哒?”
周崇点头,补充道:“说你文不成武不就的,叫人看了就发怒。”
于三儿:“......”干嘛鸭!
在权家没待太久,周崇与严舟便早早地离去,由权谨带着去往陆洲城游玩。
到了一处游船,里头传来婉转动听的歌声。那是画舫,在陆洲此地,就相当于金林的瓦子青楼,总归是供人游乐的。
上了船,严舟踩着空空的船板,总有一种自己走在水面上的错觉。
周崇握紧了他的手,问:“是不是走不稳?”
如今自己半点心思都逃不过面前的人的眼睛。
严舟摇摇头,说道:“您牵着,我不怕。”
两人就这么亲亲热热地往画舫走去。
权谨在后头瞧着,心想,这他娘的怎么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儿瞧过。
坐在画舫里头,周崇拿了热茶替严舟烫碗筷时,权谨总算是想起在哪儿瞧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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