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岳又问三位师长对于怎么打相州有什么想法。
“请军长指示!”三人齐声。
贺拔岳:.....所以.....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大权在握?!
在贺拔岳的出色指挥下,联盟军两天攻下相州。尔后长驱直入,奔袭殷州,救下了被围困城中的崔楷一家。
第二百零七章
“大胜!”
相州、殷州大胜对于危如累卵的大魏而言如同一针强心剂, 让许多人都产生了一种幻觉——大魏兴许还能挺一挺!国祚似乎还能得以延续。
在此之前,大魏不是没有胜过。从元渊到萧宝寅,再到近日崛起的尔朱荣, 他们都曾经击败过反叛军。但是, 那些胜利属于他们, 与大魏、与洛阳没什么关系。
可是贺兰定不一样。相州和殷州的胜利就是朝廷的胜利!
因为!贺兰定是个老实的好人啊!他拿下地盘后是会给朝廷继续缴税的!
阿昭看着底下众臣兴奋激动的模样, 嘴角上扬, 心中默念:阿兄,就这样继续一往无前吧!就这样温水煮青蛙般将整个大魏收入囊中!
整个洛阳都沉浸于拨云见日的喜悦之中,除了一个人——皇帝元诩。
“他们要是同意朕御驾亲征, 胜利的荣光就是朕的了!”元诩觉得贺兰定抢了自己的功劳。
“一个小小反贼而已!”云诩咆哮着掀翻了桌几, 茶盏、盖碗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她们就是要禁锢朕!”十六岁的皇帝突然觉醒了对权利的渴望, 再也无法忍受被生母辖制,更无法接受被阿昭一个女人掌控全局。
“一个老女人而已!等我…等我……哈哈……”不知想起什么,云诩忽而收了怒色,狂笑不止。
老女人是指阿昭。阿昭比元诩大两三岁。
觉醒权利意识的云诩曾想拉拢阿昭为己所用。云诩那空空的脑袋能想出什么绝妙的主意拉拢一个权臣呢?
他许诺阿昭为贵妃。
阿昭拒绝了。
从此, 阿昭成了皇帝口中不识好歹的老女人。
可惜,无论是胡太后, 还是阿昭, 元诩都斗不过这两个“老女人”。
“不能再等了!”元诩招来一个小太监,这般那般的交代一通。
“把这事儿办好了,日后赏你一个大司马做做。”元诩许诺。
“运筹帷幄”信心满满的元诩却不知道,他前脚说出去的话,不捎半刻钟就传到了阿昭的耳边。
听完云诩的大计, 阿昭嗤笑一声, “果然不能指望他能想出什么绝妙的主意。”捣鼓来去就只会在男女之事上做文章。
随着阿昭年岁渐长, 继承于段氏的美貌逐渐显露, 甚至更胜一筹。
虽然阿昭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如何——当拥有了权利,美貌也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锦上添花。
但是其他人会在意,比如说日渐衰老的胡太后。
元诩打得就是借刀杀人的主意,构陷阿昭和太后男宠有染——无论男女都无法容忍自己头上绿油油吧。
元诩的主意很贱,难以想象这就是一国之君的气度。但是这种令人瞧不上眼的贱招却很可能致命。
“如果再晚上一年就好了。”阿昭叹息。
再过一年,贺兰定手握淮北、关中、河北、北疆,大半个魏国都收入囊中。届时,皇帝死了便就死了,根本无关紧要。
“唉。”阿昭叹息一声——如今这皇帝还死不得。
“来人。”阿昭换来内行官,“去禀告陛下,近日我夜夜梦见一只九色神鹿踏彩云而至,不知何解。”阿昭亦研习佛法,自然知道九色鹿代表着什么意思——那是释伽牟尼的前生。
胡太后听闻后立马召见了阿昭,“好孩子,快将那梦之景细细道来。”
阿昭栩栩如生讲起鹿王本生的故事,胡太后惊呼,“那是佛祖啊!”
阿昭先是惊讶,转而淡然,她望向胡太后,“看来这是佛祖渡我来了。”
说罢就要削发出家,“我在红尘名利场中沾染太多尘埃是非,佛祖化鹿入梦指点。是时候该醒悟了。”
胡太后舍不得阿昭这么个好帮手,但是又深信佛祖,挣扎片刻后,点头同意,“朕不能挡了你的佛缘。”
阿昭的急流勇退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元诩也傻了。自己才开始蓄出击,对手就自己消失啦?看来朕果然是上天之子啊!天命在我!
惊讶过后,众人有觉得理所当然。听说徐州刺史也是个光头哩——贺兰家都是怪胎。
身在徐州的贺兰定收到阿昭出家的消息后,差点没带兵直攻洛阳,“一定出事了!”
自己剃光头,那是因为真的热。可阿昭一个女孩子剃了光头,那一定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啊!
“发信侯景、贺拔岳,合围洛阳!”贺兰定桌子拍得梆梆响,拍得手掌通红后,终于冷静下来,深呼吸两口气,继续看阿昭来信。
“兄长莫忧,一切安好。”阿昭放完大雷立马安慰贺兰定,又说盛极必衰,如今贺兰家在大魏如日中天。
外有贺兰定领军在外,率兵二十万众,在民间拥有极高的声誉;内有阿昭高居庙堂,手握大权,政策诏令莫不出其手。
兄妹二人如日月凌空,光芒太盛,必招祸患。
“此消彼长,兄长当勉力而为。”信件的最后,阿昭就差没有明说:阿兄,我先隐退,你要好好加油努力啊!
“原是如此!”放下信件的贺兰定长叹一声,苦笑低语,“我这个兄长真是太不称职了。”竟是要妹妹来鞭策激励自己,为自己细细谋划,万事思量。
贺兰定突然发现自己能够轻松领兵在外,没有收到任何掣肘,那是因为阿昭在洛阳为自己负重前行,挡下了所有的攻讦和质疑。
至于阿昭在洛阳皇城遇到了什么困难,承受了什么压力,谁是阿昭的政敌,自己这个兄长竟是一概不知。
就在贺兰定深陷自责之时,一封从殷州来的加急军报送到——竟然是贺拔岳自请调离北征军团的请示!
贺兰定大惊,他原以为会是侯景的西征军出些岔子,没想到竟是贺拔岳那边先爆了。
贺兰定继续往下看信,越看眉头越紧。
原来贺拔岳先后拿下相州、殷州后名声大噪,殷州隔壁的肆州刺史竟然来劝说贺拔岳,企图让贺拔岳反了贺兰追随尔朱家。
这原本没什么,你来挖人,我难道就要跳槽吗?置之不理便是了。坏就坏在,贺拔岳的二哥如今在尔朱荣麾下做事。
当初贺拔父子四人各奔东西,贺拔度拔和老大贺拔允回来武川,老二贺拔胜依旧追随元渊,老三贺拔岳跟着贺兰定南下。
后元渊身死,老二贺拔胜投奔了恒州的元纂。没多久恒州被叛军攻占,贺拔胜又去了肆州。又没多久肆州易主,落入了尔朱之手。
兜兜转转贺拔胜随之投入尔朱荣门下,成为一员猛将。
贺拔胜写信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主动请辞解除西征军军主一职位。
“啊....”看完信件的贺兰定叹息一声,感叹家里人多正好——血缘就是他们最紧密的联盟。
阴山以南有贺拔度拔和贺拔允,阴山以北有贺拔胜,继续向关中地区推进又有贺拔岳。倘若这父子四人有心一搏,相互呼应,连成一片,这天下还有他贺兰定什么事情?
眼下的情形,贺拔岳是不适合驻守殷州了。
展开舆图,贺兰定的目光在大魏版图上游弋——他必须要加快步子了,珍惜阿昭牺牲自己的政治前途为自己争取来的宝贵时间。
“贺拔岳为兖州刺史,于谨守相、殷两州。”贺兰定又将在敕勒川养老的舅舅摇来驻守徐州。
贺兰定起初的打算是趁着阿昭出家之际,让她借机脱身离开洛阳,来守徐州。但是阿昭却道自己在洛阳还有未完成之事,还没有到离开的时候。最终是舅舅段宁坐镇徐州。
“那郎主你呢?”可单鹰被从东海郡调去守开阳,而在开阳的独孤信则被调去东海郡——开阳是兖州进入徐州的咽喉之地,独孤信又是贺拔岳的原部下,这才有了两人的职位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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