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上半身微微往前探。
那年轻俊朗的容貌。还有那礼貌又单纯的表情,瞧着就像初入社会第一次进入这种高档社交场所的大学生。
包厢里面宣雅刚喝完三杯酒,脑袋一下子就晕晕乎乎的。
沈淮州正想着该怎么忽悠这个虚荣又做作的女人出丑,就有其他人注意到门口的沈淮州,惊讶道:“这是哪来的大学生啊!好帅!”
“是来这找人的吗?”
有两个女人已经妖妖娆娆地走过去,想邀请元天运一起进来玩儿。
元天运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姐姐们,我是来找人的,沈哥是不是在这?”
巧了,今天在场所有人中只有沈淮州一个人姓沈。
两个女人一看对方是来找沈淮州的,可能是沈淮州的朋友,也不敢再调戏,转头对沈淮州打招呼。
“沈先生,是找你的。”
沈淮州看见元天运,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满屋子的人都妖妖艳艳、混混沌沌,元天运清清爽爽地站在那,就好像群魔乱舞的地方混进了一个清秀佳人。
沈淮州自然能看出这一屋子的女人有多少看上了元天运,甚至有几个男人的目光都黏在元天运身上。这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你怎么在这?”
元天运看沈淮州皱着眉头,以为对方不高兴看到自己,抿了下唇,有些委屈地说:“我……和朋友聚会,朋友说看到我手机屏保上的人,我就……”
沈淮州一怔,没想到元天运竟然拿他的照片做手机屏保。
其他人也听出来一点猫腻,什么关系能把人的照片做屏保啊?父子?
反正他们就只见过亲戚将自家小孩的照片做手机屏保的。
沈淮州脸上一红,走到元天运身边轻咳一声,转身对包间里众人说:“那个……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儿。记得一会把宣小姐送回宣家,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宣家的养女。”
最后一句话算是沈淮州对屋内这些人的警告。虽然他看不惯这个女人对宣景满眼算计,又打着宣家的旗号到处招摇,但这人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是这个女人自己喝醉了出了什么事他自然无所谓,但毕竟是他把人整得喝了三杯酒醉得不省人事,他多少得保证她的安全。
其他人忙不迭点头,就算沈淮州不说,他们也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到底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又不是小流氓。
不过现在众人最好奇的还是沈淮州跟这个年轻男人到底什么关系,可惜,他们没那个胆子多打听。
沈淮州拉着元天运出去,走到一处角落,转身将人压在墙上,双手撑在元天运肩膀两侧,盯着那张清秀漂亮的脸拧着眉头问:“你来这干什么?这是大学生该来的地方?”
元天运歪头一笑,“沈哥关心我?”
沈淮州啧了一声:“问你话就好好回答!别跟我扯!”
元天运神色温柔:“沈哥,我是大学生,不是小学生,和朋友来会所聚会很正常,而且我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就是喝喝酒吃点东西聊聊天,水中花有少爷和公主陪唱,我们都没点。”
沈淮州:“不管怎么说,毕业前少来这种地方,真要聚会你们可以去郊外踏青或者去烧烤什么的,这才是大学生正确的聚会方式。”
元天运扑哧一声笑了。
沈淮州冷冷看过去,“不对?”
“对,很对,”元天运双手扶住沈淮州的腰将人按向自己,“我只是很高兴沈哥这么关心我。这段时间都联系不到沈哥,我还以为沈哥再也不愿意见我了。”
被按在怀中的沈淮州难得没有挣扎。
他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元天运了,不能否认,这个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味道都令他身心舒畅。
出于某种原因,上次在酒店的那场疯狂的性过后,他就一直没再联系元天运,每次元天运打电话过来他都不接,发消息也不回,他就单方面地避开了元天运直到今天。
原本他觉得这么长时间没见也没什么,自己压根就没怎么想念这人。
可这会被对方抱在怀里,沈淮州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部分轰然坍塌落空,然后又在一瞬间被填满。过盛的某种强烈炙热的情感溢满他的心间,还在不断且强势地继续往里填。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热烈又惶恐!
沈淮州收拢双臂搂住元天运的脖子,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元天运的颈间。
元天运浑身一震,收紧环着沈淮州腰间的手将人紧紧抱住,低头在怀中人的发间深吸一口气,“沈哥,我好想你!”
沈淮州声音又冷又闷:“想我不知道来找我?你是不知道我住哪?”
现在还在暑期,天问那边没开课,沈淮州到医院的时间也少,往年这个时期他大部分时候不是在家就是四处浪。
而这段时间没有联系元天运,沈淮州自己都难以相信他一直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元天运轻笑:“我联系不到沈哥,以为沈哥暂时不想见我。现在我知道了,日后只要沈哥不高兴了,不管沈哥理不理我,我就黏在你身边,赶都赶不走!”
沈淮州哼了一声:“没皮没脸。”
元天运轻笑:“脸面哪有沈哥重要?”
沈淮州长长叹了口气。
元天运立即拉开些许距离紧张地看着沈淮州:“沈哥怎么了?”
“没事,就是……最近有些累。”不仅是身体的累,还有灵魂。
元天运看着沈淮州眉目间确实有些淡淡的疲惫之色,心疼地亲了亲后者的眉心,“我带沈哥去休息。”
沈淮州点点头。
元天运重新开了一间房,他估计之前包房里的血迹还没清干净。
被元天运抱着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沈淮州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只是这会太舒服,脑子完全放空,怎么都想不起来。
罢了,所有想不起来的事情都是不重要的事情。沈淮州放心地在元天运怀里睡着了。
另外一头,谢恒见沈淮州好长时间没回来,给沈淮州发消息没回,打电话手机又关机了,可他又不知道宣雅他们在哪间包间。
宣景:“沈淮州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走丢?”
谢恒:“走丢肯定不至于在,但沈淮州也不是不靠谱的人,真要有什么事肯定会说一声。”
宣景看谢恒确不放心,就打了个电话,挂断后告诉谢恒:“宣雅他们的包间在601。”他刚刚打给了水中花的经理查了宣雅他们的包间。
“那我过去看看,你等我。”
谢恒过去601。
包间里众人玩儿得正嗨,宣雅一个人缩在沙发一侧睡觉,身上盖着一件女款外套。
没有宣雅装模作样,大家都玩儿得很高兴。
田可欣距离门口最近,谢恒就问了她。
得知沈淮州是主动跟一个年轻男人走的,从田可欣的描述中谢恒基本确定是元天运,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巧元天运也在这里。
不过既然沈淮州是跟元天运走了那他就不管了。
重色轻友的货,也不知道说一声,就该让元天运把他干死在床上。
谢恒往回走,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
通道明明很宽,男人却故意往谢恒身上撞过去。
谢恒轻闪身避开,抬眼冷冷看过去。
作者闲话: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元天运和沈淮州这对~】
第五百零六章 处理
“黄书平?”谢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人。
黄书平看着谢恒恶意地笑着:“这水中花是不是不行了,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面放?”
谢恒冷笑:“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是不是最近你的九族过于太平了?”
这话让黄书平瞬间想起宣景说过能让他九族无钱无势的话,当即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就是仗着有宣景护着你!”
谢恒:“什么倚仗不是倚仗?你不也仗着家里那点棺材本儿比别人厚了点才一再跟我叫嚣吗?天赋不行,术法也不如我,也就靠那点家当在我跟前翻来覆去地显摆,可惜你那点家底跟宣景手中的财富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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