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气得直发颤:“这是个什么老畜生!说畜生都侮辱畜生了!”
宣景刚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跟谢恒的反应差不多,很是震惊于世上竟然有坏得这么恶心的男人。
“庞德厚以折磨人的肉体和践踏人格为乐,我打听到他曾经说过,如果能将一个清纯乐观且有正直标准的道德三观和一定学识女人调教成毫无尊严只知道用身体毫无底线地取悦男人的机器,这将是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
谢恒:妈的拳头都硬了!
“跟别人说?像庞德厚一样的垃圾还有很多?”
“有那样的圈子,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庞德厚在那个圈子里算是”领军”人物,按照他的说法,他曾经就调教出过很多这样的”机器”,甚至送给圈子里的同好享乐。”
谢恒想大骂庞德厚,但张嘴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一向觉得自己的口才还算过得去,但是面对庞德厚这种不是东西的东西,他是真的不知道在自己所学所会的言语中还有什么恶毒、无耻之尤的字眼足够形容这个男人的毫无下限。
“那依照这玩意儿的尿性,当初项欣欣被他玷污,确实还有可能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宣景点头。
“等等!”谢恒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说庞德厚他们有个圈子,那应该就有聊天群之类的,能不能想办法混进聊天群去?能窥屏的话也许有机会解救一些无辜的人,而且说不定还能问出当年有关项欣欣的事。项欣欣不是像庞德厚的前妻,而是完全符合庞德厚喜欢折磨的那一类型的女人。他既然是”领头羊”,那也就有可能将当初对项欣欣做过的事情公布到群里,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宣景:“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他们就算有群或者聊天室之类的,也一定非常谨慎,不会轻易加入陌生人。而且他们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算是打法律的擦边球,对女方做出的种种伤害,只要女方在口供上配合,都可以归纳为你情我愿的情趣行为。很难从法律角度予以处罚,就算能处罚,也重不到哪去。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会打草惊蛇。”
谢恒:“回头去找沈淮州商量商量,他对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比较了解,说不定有办法。”
宣景点头,“好。”
第二天上午,谢恒就给沈淮州打了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约个饭。
学院那边开学一个多月了,应该也过了最初最忙碌的时候,期末考试又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应该比较清闲。
果然,沈淮州痛快地说中午就有时间约饭。
刚好今天沈淮州就只有上午有课,中午要来京大找元天运,可以一起吃个饭。
到了中午在京大门口的重庆鸡公煲的包间内坐下时,沈淮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面的谢恒,“你说请我吃饭就是吃这个?”
谢恒:“很好吃的,宣景都说好吃,你不要太挑剔了。”
沈淮州冷呵一声没说话,元天运拿过沈淮州面前的餐具拆封,用温热的清水过一遍。
宣景:“味道是不错,谢恒还给我打包过这家的外卖。”
大概是看在宣景都这么说的份上,沈淮州才勉强相信了。
店老板是个光头大叔,不知道是不是遭遇过被人恶意投诉菜里面有头发的事,这个餐馆从老板到厨师再到仅有的两个服务员都是光头,唯一不是光头的就是柜台处负责接外卖电话的板寸小哥。
光头大叔知道谢恒是常客,还特意多送了他们包间一份在日式料理店都要花十几块钱才能买到的凉拌裙带菜,加一碟自己炒的花生米。
送完小菜之后就体贴地给他们关上了包间房门。
谢恒:“今天请你吃饭主要是有事要跟你说。”
沈淮州端着手臂哼笑一声,“就知道你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哪怕只是一顿重庆鸡公煲。”
谢恒:“这事办好了,几顿重庆鸡公煲都没有问题。”
沈淮州挑眉:“什么事?”
谢恒将之前宣景对庞德厚的调查结果告诉沈淮州。
他去沙漠之前就跟沈淮州说过项荣和项欣欣的事,毕竟这件事最开始起因于庞映琴在他的网店下单,一开始沈淮州也听他提过两句。最初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捉鬼的案子,但没想到最后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最恶劣的就是项欣欣的事。
沈淮州气得差点掀了桌子!“这种人渣苏茂功都得叫他一声哥!”
谢恒:“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惩治庞德厚,而是找到项欣欣。我会想办法弄到项荣的头发,通过血缘关系确定项欣欣是不是还活着,但不论生死,总得把人找到。他们那个圈子就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得想办法混进去才行。”
沈淮州皱眉:“他们那种人都会比较小心谨慎,不会轻易接受新人,一般如果想加入那样的圈子,一定要有里面的老人介绍才行。就像很多特殊的会员制的会所和俱乐部,想要成为新会员不仅得有钱,还得有老会员的介绍担保。”
第五百九十九章 聊天室
谢恒扬眉:“我就知道你一定清楚。”
沈淮州气结:“我只是见多识广,我没有这样的爱好!”
谢恒摆摆手:“你说是就是,那你有没有路子进去?”
沈淮州瞪了谢恒一眼:“刚好我认识一个人,他就有个这方面爱好的朋友,说不定能找到符合条件的论坛或者聊天群。”
谢恒再次扬眉。
沈淮州:“不许再露出这个表情!”
元天运倒了杯子清水给沈淮州。
谢恒笑起来:“那要辛苦你的朋友帮忙了。”
沈淮州喝了水压了火气,白了一眼谢恒继续说:“不过我得提醒你,在那个圈子里大部分还是你情我愿的,有这方面需求的女人也不少,还有很多是在现实中有过大的生活和工作上的压力,这在某种程度上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
谢恒点头:“我知道,我也没指望通过一个聊天群就能把庞德厚给送进去,主要还是想找到项欣欣的下落。”
元天运:“我也可以帮你们多留意。”
谢恒一拍手:“差点忘了,你二哥手底下的人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路子。”
元天运没回答,谢恒和沈淮州只当他默认。
只有宣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元天运。
宣景收回目光:“或者可以找张海查查有没有相关或者类似案件案底的刑满释放的人员。”
果然这种事还得人多一起商量,瞧瞧,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这么多解决问题的途径了。
“那就各找各的路子,争取早日有结果。”
沈淮州:“如果找到了路子,谁潜入聊天室?”
谢恒:“这还用问,当然是你了!你也说你见多识广!那我们肯定不能跟你比,万一因为我们见识少露馅儿了就不好了!”
沈淮州咬牙:“如果我的精神因此受到了伤害,你就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谢恒:“我可以请你吃一年的重庆鸡公煲。”
沈淮州:……
不到三天,沈淮州就通过他认识的人找到了一个那个圈子的人。
对方叫匡朝,是一家平价手工订制服装店的小老板,放在过去简单来说就是裁缝。三十出头,相貌普通,性格温吞。亲戚朋友甚至周围的店铺商家对匡朝的印象都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性子不算开朗,但对于向他寻求帮助的人都会很乐意伸出援助之手,与人有争端的时候也是能退则退,从不与人争吵,还尽量避免冲突。
都说如果不是匡朝家里也有点小钱,就他这样泥人一般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在闹市区把店开起来。
但就是这样一个在亲戚朋友眼中的老好人,居然是那种特殊爱好群体中的一员。
只是人虽然找到了,沈淮州认识的那人并不能说服匡朝将他引入他们的聊天室。
匡朝不算聪明,但心思比较细腻,大概猜出这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能对他们聊天室有不好的影响。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宣泄出口出问题。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