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镇西剑眉紧蹙:“奶奶个腿儿的!这可是比预想中的多了点,襄王那老匹夫藏得可够深的,悄无声息地培养出这么多死士可不容易。若不是逼得他狗急跳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么多人在暗中蛰伏可,真要是在什么关键时刻行刺,生死还真不好说。”
刷刷刷!
周围从树上和灌木丛中涌出来一批侍卫,又将那些黑衣人包围。
这时候这些黑衣人也终于意识到他们是被设计了,宣景一早就怀疑他们的存在,所以提前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就是知道他们会在暗中跟着他,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地点动手。这里是林子深处,本来是最合适他们动手的地方,但同时也成了宣景为他们设伏之处。
这些黑衣人确实是襄王的死士,他们也算有点脑子,并没有很轻视宣景,也有想过宣景这样不顾自身安危一路深入会不会是在引诱他们出手暴露。
但是看到闵镇西,他们就又打消了怀疑,觉得如果宣景是为了引他们出来,那就不会把闵镇西带在身边了了,目标越弱才能越引人动手不是?所以宣景应该真就是为了跟闵镇西切磋,也是觉得有闵镇西在不会有危险,这帮人这才动手。
猎宫的监牢守备森严,他们就算闯得进去,也不可能还闯的出来,但如果皇帝出事了,整个猎宫乱作一团,他们便能趁乱救走王爷。
然而此时他们除了动手之外也没有背得退路!
双方瞬间陷入激战。
宣景设在这里埋伏的侍卫有十几人,主要是太多了会有被发现的风险,加上他自己带过来勉强凑够二十个,而跟对方几乎是他们两倍数量的黑衣人交手,却没显得多吃力。
毕竟这些护卫都是从边境将士中百里挑一出来的精英,是宣景亲手训练,这些黑衣人能跟他们周旋到现在已经不容易。足见他们的实力也不弱。
一瞬间,宣景突然有一股极强的危机感,下一瞬肩头就传来针刺般的痛感,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宣景不会感觉错,而且在同一时间他也锁定了在距离他稍远的一棵树上一定埋伏着人。
几乎在感觉到痛感的同时,宣景就朝着那被他刚刚锁定的方向掷出长剑。
一个黑影从茂密的枝杈间掉了下来,胸口处就插着宣景掷出去的那把剑,人掉下来后就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闵镇西也注意到了宣景的情况,正要过来查看。宣景骤然面上一寒,又一支毒针射了过来!
叮的一声!
毒针在半空中被一柄长剑拦了下来。
宣景转头,看到眉心几乎打结的谢恒。
谢恒本就不放心宣景,虽然自己不能跟着,但还是让雀鸟暗中跟随。
在得知宣景一行人一直往林场深处走,谢恒就不淡定了,直接骑马追了过来,刚到就赶上了宣景险些中毒针这一幕。
其实当时宣景已经动手了,哪怕没有谢恒他也能拦住这第二根毒针,而且树上那家伙已经被宣景甩出去的匕首命中。
不过谢恒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就是看到宣景陷入危险也就没时间去细细思量。
闵镇西看到了谢恒出手,心中不免震惊,他之前听宣景说谢恒讲自己略通武艺,还以为是只会一点点,这哪里是一点点啊!有这身手就是从军也能得闯出不小的功名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惊艳的时候。
“谢恒!陛下中了暗器!你护着陛下!”
他的武功在谢恒之上,自然是要尽快将这些黑衣人除掉,保护陛下的任务就得先交给谢恒,其他侍卫被缠上了一时都脱不开身,。
谢恒刚要应下,就看到闵镇西口中“中了暗器”的宣景夺了一个黑衣人的兵器手起刀落,眨眼间就解决了三个黑衣人。
谢恒没能起到“护驾”的作用,反而因为对方死士众多且各个身手不凡而一度险些受伤,都是宣景在关键时刻救了他。而谢恒能勉强做到的就是不给宣景拖后腿。
闵镇西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是让谢恒去保护宣景的,但结果还是宣景保护了谢恒。
黑衣人被杀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三个活口用来问话。
闵镇西暂时卸掉了他们的下巴,也检查了他的嘴里是否藏毒,确定没有之后才让人押走。
谢恒担忧地看着宣景:“闵侯不是说着陛下中了暗器?怎么回事?”
宣景:“无事,是他看错了。”
闵镇西:“我才没看错!我亲眼瞧见那针射进你肩膀的!不信就脱了衣服让丞相看看!”
宣景不动,谢恒心里着急,知道闵镇西说的八成是真的,却不清楚宣景现在到底情况如何,这看着脸色确实没什么大碍,还挺红润。
“先回猎宫,召太医看看,在这里就是有问题咱们也没办法。”
“对对对!赶紧回去!”
这一次宣景没再反对。
众人快马加鞭赶回猎宫,闵镇西骑马在最前面,一到猎宫就赶紧召太医候着。
片刻后宣景和谢恒回来,太医立即为宣景诊治。
宣景遇刺的事并未被公开,也没有让更多人知道,殿内就只有宣景、谢恒几人,连宫人都没叫进来伺候,只有荣总管在。
太医给宣景把了脉,这脸色瞬间就不大对了。
闵镇西还以为宣景是中了什么了不得的毒药,立马紧张得不行,“孟太医,陛下究竟什么情况您倒是说啊!是不是中了要命的毒?到底能不能解啊!我听说现在市面上不少人往暗器上抹七步蛇的毒,走七步必死,是不是这种毒药?如果实在不能解毒的话您看让陛下带一条七步蛇在身边,走六步就让蛇咬一口成不成?”
谢恒都惊呆了,哪怕说闵镇西是病急乱投医,但也不能把脑子给急没了吧?他这是在搞笑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回来猎宫之后陛下一路都是自己走的?别说七步,七百步都有了。”
闵镇西一愣:“是哈,瞧我,把这茬给忘了,我那也是听说,陛下到底什么情况,孟太医你别吞吞吐吐的行不行?”
孟太医的脸色也有些诡异地发红,轻咳一声说:“不是要命的药,是、是**。”
闵镇西:哦吼!
谢恒脸色一变:“**?那这上面的呢?”
谢恒将他之前打掉的那跟银针捡了回来,给孟太医看。
孟太医用水泡了,折腾一番后表示这跟针上涂的是同种类型的**。
闵镇西就不是很理解了!那些黑衣人怎么打算的?明明是行刺,可躲在暗中最有机会的手的人暗器上涂的居然是**?什么目的?
谢恒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是太后跟襄王的事。”
闵镇西还是不懂:“咋回事?”
第四百九十八章 现配也配出来
宣景也明白了:“那些黑衣人的目的不是要杀朕,而是要抹黑朕的名声。”
太医还不太清楚情况,但还是说道:“这毒药名鸳鸯恨,在淫毒排行榜上小有名气,别看只是在针上涂上这么一点点,但也足够起作用,要是一个时辰内不能解毒,有可能损害根本。”
闵镇西一拳捶在桌子上,“真是好狠毒的手段!”
宣景:“如果朕因为中了那淫毒而做出不当之举,在外人看来跟襄王就是半斤八两。日后襄王若是反了,有人拿与太后偷情之事来说他德不配位,那襄王的人就可以说朕也有过荒唐之举。”
老实说这并非多高明的算计,宣景甚至觉得这不是襄王的做事风格,若真是襄王下令,那针上涂的应该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了。而襄王现在被控制,应当不能接触到外面,所以宣景觉得这事很有可能是这些死士自作主张。
知道不是要命的毒药,谢恒心里总算没那么慌张了,现在反而还有那么点点羞耻的小兴奋。
难道他们这是走上了言情小说的常见剧情点?一方中了媚毒啊合欢散之类一听就很不正经的毒药,然而还各种原因造成无药可解,于是就只剩下两人嘿咻嘿咻这一种办法。推动了情节发展增进了亲密关系,下药的那都不叫反派,该叫活菩萨。
这淫毒取名鸳鸯恨,听听这名字多霸道,那必然是没有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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