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内的水立刻溢了出去,打湿了软塌和上面的衣服,腿重重磕在浴桶边缘,疼得他不由闷哼一声,整个人瞬间跪坐在浴桶里,嘴里还呛进去了一些水,激得他不由咳嗽了起来。
堂溪涧听见声音连忙刚要进来,然而刚一转身,便见屏风后影影绰绰,他这才想起祝卿梧是在里面沐浴,并没有穿衣服,于是又连忙背过了身去。
他不敢贸然进去,却又担心,因此只能在外面焦急地问道:“阿梧,出了什么事?”
祝卿梧双臂攀着浴桶,有些狼狈地从浴桶里坐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连忙道:“没事。”
只是面前这一片狼藉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祝卿梧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但还是不好意思叫堂溪涧进来,于是自己挣扎着想要再试一次。
然而跟刚才一样,腿上始终使不出力气,根本站不起来。
祝卿梧在浴桶里挣扎许久,直到桶里的水慢慢开始变凉。
这才有些脱力地靠在桶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屏风外的堂溪涧本就一直牵挂着他的状况,听见他的叹气声连忙问道:“阿梧,怎么了?”
本以为祝卿梧依旧不会说实话,然而这次里面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阿梧?”堂溪涧有些心慌地叫道。
谁知下一秒,却听祝卿梧极小声地对着屏风外说了一句,“进来。”
“什么?”堂溪涧还以为自己没听清。
然后就听见祝卿梧有些赧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帮我一下……我起不来。”
第57章 生闷气 欺负狠了?
祝卿梧此时身上未着寸缕, 因此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然而外面却许久都没有动静。
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不是这个要求吓到堂溪涧了?
只是他们毕竟都是男人,拥有一样的身体构造, 似乎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更何况如今外面只有堂溪涧在, 祝卿梧能求助的也只有他。
然而屏风外的堂溪涧却久久都没有动静, 这让祝卿梧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于是重新撑着身体想要再试一次。
然而就在这时, 却听见了堂溪涧的回答,“好。”
接着,一阵脚步声自屏风外响起,由远及近。
屋内很静,祝卿梧甚至能听见他行走时衣摆被带起的声音。
虽然极力克制,但祝卿梧还是觉得双颊有些发烫, 他连忙抓起旁边软塌上的衣服,然而整个人还泡在水里, 根本没办法穿上。
祝卿梧只能浑身僵硬地跪坐在桶里。
因此堂溪涧一进来先看到的便是一截细瘦的手臂, 手中抓着雪白的里衣, 手指的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起淡淡的粉意。
其余的地方背对着他,缩在浴桶里, 只能看到一小片圆润的肩头和修长的脖颈。
似乎有什么直直上涌, 堂溪涧连忙移开了眼睛。
-
“阿梧。”
祝卿梧闻言有些羞赧转过身来,动作撩开水面,带起暧昧的水声。
这水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让两人皆是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 祝卿梧便感觉到一块柔软的布料裹住了他, 接着便被人从水中整个抱了起来, 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祝卿梧一手抓着自己的里衣,另一只手下意识抓紧堂溪涧的衣襟。
因为手掌抵在堂溪涧的胸口,因此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手心处有什么在不规律地跳动。
一下一下,格外清晰。
祝卿梧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然而堂溪涧却没有低头,而是目不斜视地向远处看去,只有不断滚动的喉结可以窥见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堂溪涧刚才只用一块擦身体的布将他粗略地包裹了起来,因此身上的水珠并没有擦干,不仅弄湿了堂溪涧的衣服,而且水淋淋地滴了一路,留下一地的水迹。
然而堂溪涧却已经顾不上,只是快步走到床边,将他一股脑塞进了被子里。
然后像是卸下整个世界一般重重松了一口气。
待将他整个人都裹住,堂溪涧这才敢低下眼眸看向祝卿梧。
祝卿梧的身上只乱七八糟裹了一块白布,虽然有被子遮挡,但随意一瞥,还是能看见大片露在外面的肌肤。
平日里总是用白玉簪束起的长发此时随意地散着,因为刚浸过水,湿漉漉地贴在身后。
不知是赧然还是尴尬,祝卿梧的耳尖和眼下红了一片,像是抹了胭脂,又像是被欺负狠了所留下的痕迹。
欺负狠了?
这四个字一出,堂溪涧立刻移开目光,恨不得把脑子清空,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去拿着帕子给你把头发擦干,虽然有炭火,但毕竟是冬日,别生病了。”
堂溪涧说着便逃也似地转身走了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
祝卿梧知道他是特意给自己留了换衣服的时间,因此连忙换上了里衣。
刚换好衣服没多久,堂溪涧便走了进来。
屋内的炭火自他醒来起便烧得旺盛,因此祝卿梧直到那日出去才发现已经入了冬。
堂溪涧从外面进来,身上立刻多了几分凉意。
他怕自己身上的凉气过给祝卿梧,因此在炉子边烤了半天,这才走过来在祝卿梧旁边坐下,然后细细为他擦起了头发。
祝卿梧已经换上了里衣,只是大概是刚才身上的水没有擦干的缘故,有些地方湿漉漉地贴着皮肤,将纯白色的里衣浸得有些透明。
祝卿梧靠坐在他的怀里,因为没有力气,整个身体绵若无骨一般,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刚沐浴过后的香气。
堂溪涧喉头不受控制地滚了滚,随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然而眼睛看不见,手上的触感却更加敏感。
手指擦拭头发时不小心碰到了一小片微微凸起的坚硬,堂溪涧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刚才碰到的似乎是祝卿梧的耳骨。
堂溪涧下意识想要收回手指,然而却忘了正在给祝卿梧擦头发,不小心扯住,疼的他低低发出一声痛呼。
堂溪涧闻声连忙起身睁开了眼睛,手中原本干燥的帕子浸了水,似乎和他一样变得软软塌塌。
“你自己擦吧。”堂溪涧觉得屋内的炭火烧得实在太旺了,热得他几乎闷出一头汗。
于是重新换了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他,自己则想要出去凉快一下。
然而还没动作便被祝卿梧拉住。
堂溪涧转过头来,然后就见祝卿梧望着他的衣服道:“湿了。”
堂溪涧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刚才抱祝卿梧出来时衣摆处被他身上的水晕湿了一片,刚才他靠在自己怀里,胸前同样也是湿的。
“会着凉的。”祝卿梧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勾着他衣袖的手扯了扯。
堂溪涧只觉得浑身一酸,脚下仿佛生了根,瞬间便走不出这扇门了。
自从他们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后,堂溪涧便像是上了瘾一般日日都要吻他。
但经历了上次的事后,虽然这些日子两个人形影不离,连晚上都是抱着睡在一起,然而却忘了没再做过什么亲密的事。
这些日子堂溪涧满心都是他的身体,然而今日不知为何,被压了多日的欲望突然便被燃起。
竟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祝卿梧,一时间似有些痴了。
祝卿梧正在擦头发,几乎要被他的目光灼伤,抬眸看向他。
堂溪涧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移开了目光。
不知是不是炭火烧得太旺的缘故,空气好像突然粘稠了起来。
一时间他们谁也没再说话。
祝卿梧细细擦干了头发,然后躺回了被子里。
堂溪涧这才终于恢复了力气一般转身叫了宫女太监将屋内打扫干净。
然后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去了书房批折子。
堂溪涧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祝卿梧一个人吃了饭,然后在屋内扶着床和桌子练习站立和走路。
一直练到累了,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平日里堂溪涧怕他无聊,经常会让人把奏折搬到寝殿批,一边批折子一边陪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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