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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166)

作者:归我庭柯 时间:2023-09-06 09:18:31 标签:重生 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 权谋

  当初白小将军受了恩典回乡奔丧,是特意来送秦老将军魂归故里,因而他怎么可能不在祠堂里摆上他的名字?

  而那空白牌位中有一副的下面,放置了一个瓷白色的坛子,齐恂打量了那坛子一会儿,“这是当初……白烬带回来的骨灰坛?”

  “秦裴离世的时候正是本宫离京北上,若非看过当初的案卷,本宫还不知道,当初是连秦老将军的尸骨都没有找到。”齐恂一只手附上那骨灰坛子,“骨灰?”

  他略微用力,那骨灰坛立马就偏倒滚到了桌上,然后顺着并不平整的桌面,“哐”的一声,瓷做的坛子摔在地上,灰色的粉末伴着下坠与摔碎的动作,像是烟尘一样化在地上和空中,起了一阵迷蒙的青烟似的。

  “一坛衣服燃尽的灰也配上桌。”齐恂跟着满不在乎地一支手指点上后面的空白牌位,“这空白的牌位,看来就是秦老将军的了。”

  他手指一动,那空白的牌位就倒下盖在了桌上。

  “那另一副白色的牌位,总不是白烬为自己准备的。”齐恂那手指一点,却发现那牌位好似是粘在上面,他双手附上去,也发现那牌位半点都挪不动,好似是钉子打进去定在了桌案上。

  这太奇怪了,齐恂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向谢化道:“把这牌位劈开。”

  谢化犹豫了一瞬,动人牌位犹如挖人棺材,但他看到方才齐恂的举动,也并未多说,他从腰间抽出长刀,离远了半步,他寻了寻角度,长刀一闪,横着从那正中劈去,这一刀收着力气,砍下去就听到一声木头破裂的声音,那宽厚的牌位从那横着的切面破开了,其中好似是前后两块薄木合成,一刀砍去,就此从中间破开,露出了其下的另外一面。

  中间断开的一面上好似是刻着什么字迹。

  但紧接着屋里响起炸开的“轰”声,迷烟瞬间从地上蔓延开来,刺眼的浓烟熏着人的眼睛,齐恂才刚从那破开的牌位上看到一个朦胧的“白”字,立马就被迫闭上了眼。

  一双手瞬间从那祠堂的供桌上将那刻字的木牌取走了,陈羽一只手用黑布将牌位包在怀里,一只手抵挡住了谢化瞬间冲来的一拳,谢化捂了眼看不清人,却在动静里辨出有人的行迹,不敢拿刀伤了太子,只好冲拳间和陈羽交了几手。

  陈羽的脚下好似泥鳅,他扔了迷烟取走木牌,立刻就不恋战地要离去,在这主动里他一掌打退谢化,立马就从祠堂里穿出去了。

  “追!”与齐恂稍带恼怒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谢化的袖口里射出了一根袖箭,透过迷烟直接射往门外。

  带着一声沉声的闷哼,陈羽的左后肩中箭了,他不顾后面浓烟里的动静,立马一跃从院子里翻进了隔壁孟凛的墙院中,在那院墙上留下了一滴鲜艳的血迹。

  齐恂的命令下谢化立马跟着从浓烟里冲出去了,他寻着血迹翻过院墙,看到了那院子里大开的房门。

  进去了?谢化警惕下放慢了步子,他举着刀跨进房门,然后左右看了看有无埋伏,可他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了外面一声高昂的马鸣声。

  院子外面,陈羽对孟凛的院子实在太熟,即便是忍着疼痛,他几乎轻车熟路地从后门绕了出去,那门外齐恂带来的马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翘腿坐在马车板子上咬了根野草,没有注意到陈羽霎时冲到了他面前。

  陈羽一刀朝那马夫砍去,他不会武功,吓得立马后退到马车里,陈羽却是一刀砍断了套在马车上的绳子,他跨步上马,狠勒了下马绳,那马扬起了前蹄高鸣一声。

  屋里的谢化立马发现自己上当了,他赶忙翻过院墙冲到外面,却只见到了马车上陈羽的背影。

  谢化恼怒地撕碎了他的袖口,露出了手臂上绑的弩箭,伴着轻微的机杼声,一根弩箭瞬间从他手臂离开,朝着陈羽已经中箭的后背射了出去。

  骨血里沉声一响,陈玄眼前骤然一黑,腥甜的味道从喉间涌了上来,好在马儿走得快,那弩箭射进他的后背,却没能贯穿,他暗色的衣服上渗出不大明显的血来,但他死死地拉着马绳,分毫也不曾松手。

  陈羽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强行打起精神,他朝自己怀中的木牌看了一眼,上头竟是写着“父亲白延章之牌位”。

  饶是陈羽不通政事,也知道当年白家的往事,他艰难地一只手将那牌位往怀中藏了藏,咬着牙继续策马狂奔祁阳城外。

  谢化再回到院里时发现齐恂已经不在白烬院内,他竟然从那院墙上搭的梯子进了隔壁院子,齐恂站在院墙里一棵高大的桂花树下,好似是等着谢化过来。

  谢化直接跪在了齐恂的身后。

  齐恂一言不发,眼里带着明显的冷意,他走进了这院子里的屋舍。

  ……

  淮北城中,又一辆马车从城门口出去了。

  白烬睡了两个时辰,那风寒的症状好了不少,却还是有些虚弱,他依旧是起身出城,要去见一面林净山。

  此行来的御医与淮北的医者在那病患的屋棚旁搭了一个屋子,疫病容易染上,因而这一趟楼远让人避开病患,让白烬直接去找林净山。

  那屋子搭得有些潦草,顶棚上的稻草和屋瓦并不全乎,这日还能从其中的洞里头见到射下来的日光,门口摆了几排的火炉,上面全是摆着药罐,白烬方才靠近,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几个年轻的医者用扇子扇着火炉里的火,额头上已经被日头和炉火熏出了满头的汗来,另一只手拿着装草药的纸包胡乱扇了几下凉风,又匆匆地换了个火炉来扇。

  白烬下马车时看清他们身上的衣物,已经是糊上了污泥,谁人都有了些狼狈之相。

  这几眼扫过,对比自己,白烬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愧疚,他好似是羞于见人,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过去,却事与愿违地让那么些忙碌的医者还过来给他行了礼。

  “诸位辛劳。”白烬站定对着忙碌的众人,拱起手郑重地朝他们回了一个礼。

  两相垂首,这举措引得众人惶恐,他们不敢抬头,白烬知道如此不过是耽搁进度,他问了一句林净山的所在,就从那门口进去了,留下众人不知所措了会儿又各自忙碌。

  林净山在那屋子的最里边,外面的人像是怕吵到他翻阅医书,拿帘子隔开让他一个人呆在里面。

  白烬掀开帘子的时候林净山都没有反应,他翻着医书挠了挠头,那满头的头发未经打理几乎散了下来,满地的狼藉里混着医书和被他揉掉的纸团,白烬走过时差点踩到。

  “林太医?”白烬试探着喊了一声。

  林净山好似是被惊了一下,他猝然抬起的眼里有些发红,挂着黑黑的眼围,像个不修边幅的乞人似地,“白,白将军?”

  “白将军你,你怎么也脸色不好?”林净山站起身的时候有些不稳,立马被白烬给按住,让他不必起身,这一眼见到白烬,林净山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沮丧道:“辜负将军指点,下官竟然还没有寻到合适的药方。”

  “但也快了。”他从满桌的纸页里翻找了会儿,“尚且有两位药材,还需,还需再比对一番,药已经吩咐下去煎了,或许明日后日,就可看到效果。”

  看到林净山这个模样,白烬在衣袖里捏着孟凛给他的纸条,他却犹豫了会儿,“林太医,若是能找到现成的药方,让你从前的多般尝试皆付诸了东流,于医者而言……可会不喜?”

  此刻林净山脑子有些迟缓,他反应了一会儿,拍了拍自己胸脯,“白将军,你我虽所学不同,但这世间一山更比一山高的事情,其实举目皆是,如今疫病当前,我为医者,仁心是非与功劳所得,孰轻孰重,下官心中还是有数。”

  白烬考虑到林净山做了许多努力,若是直接将药方给他,他从前的尝试怕是都只能算是徒劳,如此一来对他反倒不公,但林净山所言的大义,抛却了功劳的得失,竟是真正的医者仁心了。

  白烬从袖中拿出那张写过药方的纸条,他做出一个递出的动作,同时差不多揖手的样子朝林净山弯腰行礼,诚恳地对着他道:“太医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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