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近了些许白烬的耳际,“但我心中所爱究竟是谁……只有你心里清楚。”
白烬的耳边有些痒,他去蹭孟凛的脖子,继而去亲吻他的脖颈,他在孟凛下意识瑟缩的反应里道:“孟公子三言两语,就想把我打发了?”
“我……”孟凛的呼吸有些乱了,白烬的牙齿轻轻咬上他的脖子,孟凛忍不住地轻颤了一下,嘴里的话拆成了几截,“我任你……任你……”
许久未起的情愫几乎一经撩动,就起了轩然大波,白烬从他的脖颈往上,一点一点亲吻到他的唇齿,他将孟凛几乎漏出的喘息全吞咽进了嘴里,仿佛一点也不想旁人侵占似的。
白烬要故意同孟凛找茬,白小公子此刻也不能免俗,他想听孟凛说想他爱他,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他处置的话语,他想连带着孟凛的呼吸,全都占为己有。
白烬亲到孟凛喘不过气来,他在粗重的呼吸里仰起头,他盯着孟凛的眼睛,他那未曾消失的眼尾的一缕红让白烬心中微痒,他感觉孟凛的手不安分地在他后背不住摸索。
白烬的目光扫到孟凛脖子往下的地方,如今明面上立场对立,孟凛穿着南朝的官服,那墨绿色的袍子挂在孟凛的身上,白烬的指节停在他的腰间。
他的手勾上了孟凛腰间系的宫绦,暗色的绳结上挂了玉坠子,清脆的撞击一声响过,白烬把他腰间的宫绦解了下来,连带着衣襟散开,白烬抽着那绳子,还一手握住了孟凛不安分的手。
“白,白烬……”孟凛才喘了几口气,双手缴械他下意识挣扎了两下,却被白烬牢牢握着将他的手举过了头顶,随后就感觉有绳子缠过他的手腕,一圈一圈贴着他的皮肤,孟凛有些慌张的仰头去看,“白烬你……”
白烬将从孟凛腰间取下的宫绦系在他的手上,暗色的绳子衬着他白净的手,一圈圈缠绕收紧,竟将他的手绑起来了,白烬不过稍稍拉住绳索,孟凛半点也挣脱不了。
孟凛的心忽然就开始狂跳,连带着呼吸也浓重了不少,白烬在他仰头的时候吻上他的喉结,他忍不住闷哼出声,他听见白烬低声说:“你穿这衣服,我不喜欢。”
孟凛往常被白烬如何制住,也未曾用过外物的约束,如何的缴械投降也不比真的用绳子将他捆起来,孟凛连带着耳根也红了,“醉心风月”的孟公子从前没尝过被禁锢的滋味,可他心甘情愿被白烬握在手里。
外面还点着灯,孟凛脸上的热意全进了白烬的眼里,久别重逢喷涌的爱意在这一刻积聚,白烬忘却世俗地占有了孟凛的身体。
日夜策马的疲惫仿佛在见到孟凛的那一刻一扫而空,白烬的胸膛与他深入浅出的动作一道起伏,他亲着孟凛溢出的哼声,看着孟凛甘为囚徒地受着他每一次的进攻。
孟凛起初的颤抖比往日还要明显,许久未有的亲昵让他几乎承受不住,方才心中经历千回百转的情绪转变,让他轻易地又红了眼眶,但他又很是隐忍地咬住了嘴唇,他不敢在眼里迷蒙之外再添上抑不住的哭腔。
因此白烬接替了他的呼吸,他一边亲他一边在他耳边轻语:“睁眼,初寒,你睁眼看我……”
白烬吻住了孟凛睁眼掉下的一滴眼泪,又在激烈的一下里搅碎了他眼中的清明,他摩挲着孟凛,动作慢了,下面的涟涟的声音也变得小了,但他依旧温柔地一次又一次满足他,那足够深,孟凛死死不肯说出口的求饶全变成了细碎的呻/吟,轻浅一下地在静夜响过。
泄出的酣畅淋漓像是酒足饭饱,白烬两夜未眠,终于在春潮带雨的孟凛怀里睡着了,孟凛被他弄得太凶,他浓重的呼吸喘了许久,才从情爱中抹干净了些眼里的嫣红,他想看看白烬偃旗息鼓的情况,却发现白烬的一只手还系了宫绦的另一端,孟凛的手被他捆扎在一起,那绳子绕得并不紧,可不知他打了什么结,孟凛竟然挣脱不开。
他只好凑近了贴在白烬的胸膛与喉间,听他平稳的呼吸与心跳,伴着放下的心安眠。
这一夜烛火燃尽,连关灯的人也没有。
第二日先醒来的竟然是孟凛,只是他脑子不太清明,想着昨日被折腾得厉害,何处都疼,但他偏头见到的是白烬,因而心里先安了半分心。
可他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上还绑着绳子。
“……”情/欲当头当算情趣,可这事过后,哪怕孟凛平日做惯了不着调的事情,他是个正经意义上的读书人,昨晚的发生的事立马一一涌上了心头。
日光透过窗户纸洒进来,孟凛知道如今天已大亮,他竟然此刻羞红了脸。
孟凛拿着双手去捂脸,但那手里的绳子一动,就牵扯到了另一头的白烬。
白小公子皱了皱眉,睁开了眼。
他先是看了看手上系的绳子,然后看到了另一端孟凛的双手,白烬那冷淡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即便他耳际也不明显地红了些许。
孟凛掀开眼,他低着头朝白烬怀里拱了拱,“你还笑,你快,你快给我解开……”
白烬翻了半个身,轻易地把孟凛压在身下,然后一手去压住孟凛的手,又给了他一个亲吻,他亲得情意缠绵。
然后白烬才温柔地解开了孟凛手上的绳子,他揉了揉孟凛的手腕,“昨夜忘了给你解开,委屈你了。”
“……”孟凛这还能怎么说,若是说不委屈,白烬以后指不定得得寸进尺地加些闺房之乐,但是说委屈,他也还记得昨日先说的自己来哄白烬。
孟凛假装生气了似的偏开头,“你就是故意的,不欺负我你心里不痛快。”
白烬的目光追着孟凛的眼神,他好似语气低落了一份,“那你今后是不愿与我……”
“……”孟凛愤恨地看了白烬一眼,“白烬你这是欲擒故纵!你这兵家的把戏,不许用在我身上!”
白烬怔了一会儿又笑了,他看着孟凛这样子心里好生欢喜,他其实真想永远把孟凛绑在身边,哪怕是要连同一道把他自己也束缚起来,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孟凛是个会笑会闹的人,白烬是断断做不出来这事的。
白烬把手插进孟凛的头发丝里,他带动着孟凛的头去亲吻他的额头,“别生我的气了。”
孟凛的张牙舞爪一瞬间缴械投降,他在这亲密里竟然叹了口气,“白烬……”
孟凛艰难地抬起头,“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白烬眼角动了动,聚少离多,哪怕是片刻的亲昵,马上又要天各一方,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白烬,这外面围了许多个我带过来的暗卫。”孟凛一只手扯上白烬的衣襟,他盯上白烬的眼睛,“我让他们把你抓起来,我不信你双拳打得过他们这么多人,我把你关起来,就关在我这院子里,让你如何也逃不开此地。”
“我如此做。”孟凛眼里露出一丝凶狠,“你会不会怪罪我?”
白烬皱起了眉,他抓住孟凛安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死死地贴在他的胸膛,“你如今在我手里了,我让你所有的暗卫看着,我即刻快马带你回北朝,我再也不松开你的手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对峙,凶狠的模样仿佛会咬上对方的脖子,可下一刻他们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们明知对方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该到起来的时候,孟凛揉着腰肢起身,他脱下那半挂在他身上的官袍,昨日的手脱不下衣服,他的衣襟却是大开,竟然显得浪荡极了,孟凛抱怨道:“我来南朝不久,就这么一件官袍,今日弄脏,就只能喊陈玄再去给我告假了,我这全身都还疼着,我说白小公子,你今后还是多少顾惜顾惜我,我这……”
孟凛去换了一身衣服,那衣襟半遮半露地现出了脖子上的红痕,孟凛对着镜子拉了拉衣服,又忍不住去看了白烬一眼。
“你这红痕不知几日才能好。”白烬从后面伸手摸上他的脖间,“等下次消了,我再给你补上。”
南北相隔岂是以几日来论,孟凛当他玩笑,“那白将军还真是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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