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不提这件事了,话锋一转说起正经事:“再过段时间是太后生辰,你既是金吾卫指挥使,就操点心,莫要在节骨眼上惹不快。”
李寒池点点下巴,问道:“知道知道,还有事吗?”
李思澄见他一秒也不想多待,干脆摆手轰起人来:“快走快走,少在这里碍我眼了。”
“大门在那儿,认得吧?”
李寒池得了逐客令,愉悦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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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花色的野猫跳上了李府的墙头,居高临下的扫视了几眼,没看见那两只鸟,便跳到外面了。
它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迈着优雅的步伐穿过几条街,直直的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门口的护院也没人拦着。
公主府一个着青衣的侍女见它回来,亲昵的喊道:“花花,开饭啦。”
花猫跟着侍女走进了熟悉的厨房,侍女端出一盆装好鸡心还有鱼肉的瓷碗,放到一个小圆桌上,供花猫享用。
花猫俨然像这府中的主子一般,肉垫一点,便轻盈地跃到到桌子上了。
侍女不敢打搅,悄无声息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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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有个波斯商人来邺城做丝绸生意,李寒池把他引荐给了官府里的人,官商合作,自是大赚一笔。
李寒池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他自己也没少拿好处,但那波斯商人过意不去,为了感激他,特意送了四块罕见的鸽血玉石给他。
他瞧着不像什么次品,便收下了,放到匣子里,放的都积灰了。
昨个想着给那位蛇蝎美人打一条脚链,才想起有这么几块鸽血玉石。
这件事他不放心交给别人,所以交给了人精般的莫老头。
“要那种小流苏的,但不要太多太长,免得俗气了,镶上两三个小玉石就行,不要太大个,小巧精致些。”
李寒池事无巨细的交代着,他猜想谢资安的脚踝纤细得很,因此估摸了一个差不多的尺寸交代给莫老头。
“银子用最好的。”李寒池忽地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在那链子上,勾个李字儿,这个要大,越明显越好。”
莫大问百思不得其解李寒池是要闹哪出,他捋捋自己的白胡子,狐疑道:“李?将军的姓氏?”
李寒池:“对,我的姓氏,切记,这个得刻的明显点,一眼能看出最好。”
他送出的物件儿自然要标着他的姓氏。
李寒池掏出怀里帕子包着的鸽血玉石。
齐奇和莫大问都凑上来看,齐奇惊叹道:“怎么会有如此红的玉石啊,好漂亮啊!一定价值不菲吧。”
几块被切割的没有形状的玉石平躺在雪白的手帕中,各个棱角闪着红色的光芒,就如同雨后的玫瑰一般,妖治而艳丽。
这么红的玉石称在谢资安莹白的脚踝上,光是想想,便活色生香。
即使李寒池处处思虑到位,但人家给不给戴还是一码事,很有可能到时候做出来停灰,白瞎他的功夫。
不过李寒池转念一想,心道管那么多干嘛,做出来后谢资安若是死活不戴,他就把人敲晕了再给谢资安戴上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行事一向如此。
“将军,这么好的玉石,做条手链子可惜了吧?这鸽血石珍贵的很。”莫大问道,“太后她老人家说不定都没有。”
李寒池没说是脚链子还是手链子。
他也懒得说,只挑眉道:“可惜什么,太后没有,我李寒池有,才显得珍贵,再说我送出去的东西什么时候跌过份。”
“去了金玉坊,多给些钱,让伙计抓紧时间做,就说李府二公子的物件。”
“我娘给我留了个银镯子,说是等我以后娶媳妇给媳妇戴,将军您这么好的宝贝,一定也是娶媳妇用的吧?”齐奇巴巴望着那几块玉石,天真道。
李寒池还没开口,莫大问就屈指敲了他脑瓜子一记。
“娶什么媳妇?那尺寸也不像是女子的手腕,定是个男人的。”
齐奇吃惊,看了看李寒池,又看了看莫大问,不可思议道:“送男人手链?”
李寒池坐在椅子上,假意踹了齐奇一脚,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管到我脑袋上了,老头,你快去做,我等着要呢。”
莫大问离去,齐奇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凑上来,压低声音问道:“将军,您该不会真的是给隔壁那位提督做的吧?”
他见过谢资安,和他们将军站在一起,当真是全大晋也找不出这么登对的标致人物了,可......可谢资安再怎么绝色,到底也是个男人啊。
“你觉得他戴上好看吗?”李寒池起了逗弄的心思,翘起二郎腿,悠哉道,“不是手链,做的是脚链。”
齐奇闻言,目光缓缓移到李寒池抖动的脚尖上,张大嘴巴,久久发不出声响来。
“你他妈盯着我脚干嘛?”李寒池皱眉道,“又不是我戴。”
齐奇回过神,忙道:“好看,定是好看的。”
李寒池心道,用你小子废话了,肯定好看。
齐奇突然又现出难色,心思单纯的说道:“可我瞧着提督大人不像是会戴的样子,提督大人看起来不是......不是很喜欢将军您,要不您去了几次也不不能见不着呀。”
“还得像我一样,翻墙头。”
李寒池不悦的啧了一声,他发现齐奇是越来越欠揍,说出来的话是真他妈不顺耳。
“你这骨头是越来越硬了。”李寒池一边说道,一边拿起桌脚处扔着的训鞭,“再不给你磨磨,迟早得长出一生逆骨来。”
齐奇大惊,嘴里喊着“将军饶命——”,却没想着真求他们将军大发慈悲饶他。
脚底跑的比兔子还快。
那受惊吓的声音愈来愈远,愈来越小。
李寒池满意的把巡鞭扔回去,他就是吓唬吓唬那臭小子,可没打算真追着齐奇满院子跑。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李府的亲兵,恭敬的行礼唤道:“将军。”
李寒池霍得站起来:“查到了没?”
亲兵道:“那日绑架小小姐的人是个船夫,叫乔二,户部卷宗查到他是从黄州一带迁过来的,父母早亡,在邺城没有宗族亲戚。”
“调查了他的关系,好色贪财,是个无赖之徒,没有正儿八经相处的好友,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街坊邻里破口大骂,而且他所有积蓄都花在了湘茗斋的一个年老的姐儿身上。”
“这个窑姐名唤庆娘,据她所说,七天前,乔二突然找到她,给了她两锭银子,还说要为她赎身,带她去西封府生活。”
“庆娘还说,是有个半男不女的人找到乔二,给了乔二不少钱,让乔二替他办件事。但乔二对此事忌讳莫深,无论她怎么问,乔二也不肯说。”
李寒池冷笑道:“如何分辨的半男不女?”
亲兵道:“那人的声音十分难听,因此乔二与庆娘提了这么一嘴。”
“什么样的声音难听到能让人评价出半男不女?”李寒池道,“他的身形起码不是那种高大健壮的,否则再难听也不会给出一个半男不女的评价。”
“身形定是娇小,与女子一般。”
“去查查邺城里有哪些符合这些条件的。”李寒池顿了下,又道,“不论男女。”
亲兵正要走,李寒池突然叫住,道:“此人暗器用的不错,注意他手指的茧子,拇指食指中指都有厚茧子。还有他的长相应该也是不出众,一眼很难注意到。”
太出众的容貌如同鹤立鸡群,那天在连清河旁人那么多,此人很难藏在人群中逃走。
亲兵退下,李寒池眼中逐渐露出锋利的光芒。
这个人动他也不该动喜姑的,倘若不把此人碎尸万段,他的心头之恨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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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前堂内,朱月正清点着账册,春雪走进来,她抬头瞥了眼,便从春雪的神情得知,是有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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