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一下子激动的不行,汗冒出来的更多了。
林六生由着他就折腾。
但没有折腾成。
哼!
前半夜都不成,难道他“主动”了,后半夜就能成了吗?
林六生确实受罪,但也确实没有失身。
楚广阔折腾一晚上都没有成事儿,就这样往床下头一坐,抹上一把脸上的汗,郁闷的要死。
林六生手腕自然下垂,搭在床沿儿上,脸色算不上好。
“楚广阔,这下你不怪我了吧?”
说完,他用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将被子扯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就这样睡了过去。
蹲在地上的楚广阔一摸脸,头一扭,对着床上的林六生说:“……那你明天还情愿不?”
林六生沉稳的呼吸回答了他。
“你!”楚广阔喘着粗气儿,用自己被汗弄的潮乎乎的大手捏他的脸,“你先别睡嘞!我说明儿个!”
……
昨天的事儿确实荒唐。
林六生捻着笔,将笔头一下一下的敲在桌子上。
拖下去,也不是一个事儿。
但就现在而言,确实能拖得下去。
一晚上不成,就楚广阔那脑子,难道两晚上就成了吗?
不成!
林六生每天一副受了辛苦,受了罪,却一点儿都不怪罪于他的样子,终于让楚广阔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林六生再一次勉强“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的时候,楚广阔一脸的不甘心,那也甘心了
狠狠地亲了林六生一下,楚广阔:“今儿个直接睡吧。”
林六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将眼底的那一点儿得意掩饰的丝毫不露,又装作一副大度而理解的样子说:“这也不是人人都能成的,也不是你的问题。”
楚广阔听着不舒坦,盯着林六生,气的哼哼了半天,猛的一下过去,床板都又翘出来了一个木钉子。
楚广阔狠狠地找补了回来。
林六生就算是觉得自己命都快没有了,也不觉得辛苦,毕竟只有他自己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是在欺负楚广阔。
这件事儿暂时算是过去了,楚广阔也是暂时放弃了。
林六生一脸的无所事事,但时不时的就想起那两份契书。
楚广阔只要去看就会知道,那两份契书,其实早就已经“不见了”。
但这件事儿瞒不了多久。
又一季的粮食种了下去,林六生穿越到这里来,满打满算的也有一年了。
楚广阔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这件事儿,说:“你去年是不是就在这个时候过来给我当契弟嘞?”
“好像是这时候吧。”林六生回答的非常敷衍,也确实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提的。
“那都满一年了。”楚广阔嘿嘿乐。
林六生也是没有想到,楚广阔突然想起自己跟他成契兄弟满一年了这事儿,还没事儿找事儿的去看那两份儿契书。
林六生见他去那个砖缝的地方的时候,装的十分的镇定,一眼都没有看过去,但书上的字儿也一个都没有看进去。
楚广阔看着稀巴烂的契书,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林六生淡定地问他:“咋了?”
楚广阔赶紧把那已经烂的一个字都看不清的契书给拢了一下,下意识的不想让林六生看。
“没咋!”
楚广阔又把契书放了回去,然后蹭着,走到了林六生的跟前儿,说:“咱俩再写两份契书呗!以前那份儿,签的都不是咱俩的名儿。”
以前的那份,签的是林六生的继母,还有楚广阔他娘的名字。
林六生不去看楚广阔的眼,装作很是轻易地说:“那管(那行)。”
“那现在就签一个呗!”楚广阔连忙就说。
“行。”
一式两份。
白纸黑字。
挨着楚广阔一笔一划写的那个“楚广阔”,林六生把那个“林六生”,也签了上去。
不是骗楚广阔。
林六生只是怕以后有个什么意外,所以想着,总不能让这件事儿成为自己的把柄。
就算是没有那一纸契书,他也不会忘恩负义,抛弃楚广阔。
最后一笔落成,墨水浸透了那张纸。
楚广阔欢欢喜喜的看着新签好的契书,指着上头的一个他还不认识的字,问林六生:“这个念啥?”
(别老是乱怀疑,就是甜的!骗人是猪头!)
第115章 纵容
“念‘启’。”林六生撑着书案,视线就这样落在纸上。
“那这个嘞?”楚广阔又指着一个问。
“这个啊……”
林六生给他一一作答,有时候一个字被楚广阔反复问了好几遍,他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终于,楚广阔将上面所有的字都给认全了,又将上面的内容顺着读了一遍,一双坦荡含笑的眼睛光芒柔和。
“楚广阔!”楚广阔读了自己的名字,看着上面林六生的名字,一乐,读了出来,“林六生!”
林六生有点儿不自然的将自己的手肘放了下来,然后就看到楚广阔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里屋里翻腾了一阵,最后终于拿定了主意,拿出了自己的一只足衣。
这足衣是用狼皮缝制的,当时一共缝制了三双。
林六生够着头,往里头瞅,问他:“你拿我的足衣干啥?”
楚广阔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将那只足衣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又将那两份契书小心的卷了一下,放到了里头。
林六生:“……”
楚广阔用足衣兜了兜,还是觉得不踏实,就又过去拿了针线,捏着针头就往上头怼。
一下没怼准,楚广阔直接戳到了自己的手指头上,但他光想着手上的活了,直接把冒血的手指头往腿上一抹,将血珠子抹了之后就又开始缝。
林六生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一点犹豫了。
但他到底是忍住了。
楚广阔反反复复的缝了好几遍,将针脚缝的密密麻麻的,可算是将那两份契书给缝里头去了。
缝好之后,楚广阔高兴的一撂,又稳稳当当地接到了自己的手里头。
他站在那里,比门沿儿都要高大,提溜着那个足衣,一个劲儿的冲着林六生乐。
林六生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提醒说:“那是足衣。”
楚广阔直接把足衣凑到自己的鼻子下头嗅了一下,也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味儿没有,然后说:“这不是早就洗干净了吗!”
林六生:“……”
楚广阔高高兴兴的把那足衣揣到了自己的怀里头,又觉得不安心,又拿了出来,在屋子里乱转悠。
林六生说不上来心里是啥感觉,就只是看着楚广阔,手指一下一下地搓着笔身。
“……楚广阔!”
“干啥?”楚广阔都没有回头看他,一个劲地翻找着能藏东西的地方。
林六生看着他,抿着嘴,沉默了。
最后,楚广阔还是将那一只足衣揣到了自己的怀里头,又往自己的怀里拍了拍,这才踏实了。
在他乐呵呵地朝着林六生走过去的时候,林六生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却没有太有意地去躲楚广阔凑上来的嘴。
楚广阔高兴,一整个将他提了起来,让他坐到了桌子上头,又一副得意的不行的样子,摇摇晃晃地朝着他凑过去。
一个颀长瘦寡,一个魁梧健硕。
魁梧的,往瘦寡的身上可劲儿凑。
楚广阔简直想哈哈大笑,简直是太开心了。
林六生垂眼看着他,不提一丝的力气,像是多少有点儿不耐烦
“我稀罕你!”楚广阔对他说。
对这句告白,林六生将眼微微压了一下,那眼神很深,直入楚广阔眼里那一片密密匝匝的深林中。
“嗯,知道。”
“那你嘞(那你呢)?”楚广阔又问他。
“……跟你差不多吧。”林六生停顿了一下,但说的也还算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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