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直接阔步过去,一把将这两个老东西给扒开,进去就喊:“生儿!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儿呢媳妇儿!”
温府上挑着灯笼的下人见他了,到处乱躲,不敢挡他一点儿的路,就跟见了猛虎进园似得。
“生儿!生儿!我想你了!媳妇儿!”楚广阔喊着喊着,嗓子都哽咽了。
温府上的下人:“……”
温朝生更是懵,扯着拓拔梫律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
拓拔梫律见了温朝生,脸色也是不好,说:“你说说你,眼瞎了不成!”
“你个老东西说什么!”温朝生气笑了。
“哼,”拓拔梫律简直是嘲讽了,“就林六生那种人,也就你巴巴地往家里头带,还想把自己的孙女儿许配给他,也不知道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什么东西,老夫替你收留那个林六生,难道还是自作多情了!”温朝生气不打一处来。
拓拔梫律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实在是懒得搭理他,就去找楚广阔去了。
“何煌野!何煌野!”
林六生正检查着自己的包裹,想着趁着今晚就先走吧,免得夜长梦多,然后就听到外边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生儿!六生!”
林六生的心脏一颤。
“媳妇儿!媳妇儿!”
林六生将包裹放下,隔着门,朝着外头看过去。
他的身影投在门上,影影倬倬。
楚广阔一道门一道门的闯,将整个温府弄得人仰马翻,林六生的门也没能幸免。
看着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林六生下意识地往后躲。
桌子上的包裹被他碰倒在了地上,顿时散开。
林六生后退。
“嘭——”的一声,伴随着木阀断裂。
被阀上的门,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推开,一时间,冷风灌入,垂的屋里的人发丝缭乱飞舞。
林六生的眉眼成熟了一分,但比起分别的时候,瘦了好多。
他此时站在那里,烛光跳动,在他的身上是层层叠叠的阴影。
楚广阔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只能够清他一眼,泪目便模糊了起来。
这个人,他一人站在那里,便成了他眼中的灯火阑珊。
林六生看着他,后退,要躲,但却还是被这个猛兽一般的男子给扑到了怀里,倒在地上,被死死地往骨血里揉。
温朝生跟拓拔梫律赶来。
温朝生用手指头指着这一幕,傻眼问:“这,这什么情况啊这?”
楚广阔抱着林六生,突然嚎啕大哭。
温朝生被吓得攥着自己指出去的手指头猛地一哆嗦。
这,这怎么还哭起来了这?
拓拔梫律看着:“……”
林六生恍惚之后,放弃挣扎,身体放松,眼神空洞,在楚广阔嚎啕的哭声中叫他,“何将军。”
楚广阔一愣,不哭了,骑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鼻涕都要滴答在他脸上了,震惊地问:“生儿!媳妇儿!你恁快就把我给忘了?你看看我啊,我是你男人啊,我是楚广阔啊!”
林六生躺在地上,满地暗影摇晃,却饶不了他分毫,“何将军,你压疼我了,烦请先起来吧。”
楚广阔哪肯起来,捧着他的脸,清水鼻涕都滴答到了林六生的脸上,一个劲地问他:“你真把我忘了?你咋能把我忘了呢!生儿!我是楚广阔啊!你看看我嘞脸啊!媳妇儿!”
第175章 相认
林六生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扒着他的脸让他起来,但楚广阔一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头,毫无察觉。
温柔荑一路闻声赶来,跑的跌跌撞撞的,在看到林六生躺在地上,腿都要蹬直了的时候,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六生哥——”
楚广阔一听到有人叫林六生,还是一个女人,一下子就不嚎了,搂着林六生的身子猛地单膝跪坐起来。
楚广阔搂着林六生一个掉头,吓得温柔荑猛地踩了一个踉跄,要不是温朝生及时把她给扶住,肯定要栽倒下去。
温柔荑被吓得眼里立马有了泪水,眼珠子恐慌无措,嘴一瘪,就往她爷爷的身后头靠。
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身材如此魁梧,长相如此凶悍的男人。
“爷,爷爷,你救救六生哥!”
温朝生将孙女搂住:“……”
林六生这会儿才总算是喘上来了一口气儿,就是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楚广阔给勒碎了。
“你给我松开!”林六生推着他,说完还咳嗽了一声。
楚广阔这才又看向林六生,抱着他起来。
林六生疼的身上没有一点的力气,整个身子都被他提着,就这么耷拉着。
楚广阔在他的身上乱摸乱捏,一张憨脸全是担心,“生儿,你咋了!”
林六生耷拉着眼皮子看着他,手上却捏住他胳膊上的一丁点儿皮肉,就这样狠狠地掐了下去。
楚广阔总算是吃痛,但还是没有松开他。
“把我松开!”林六生有气无力地呵斥。
楚广阔不松。
“何煌野!”林六生恼了。
“我不是!”楚广阔也恼了,脸上却带着泪痕,“你该不会忘了我叫啥了吧!”
林六生又开始咳嗽,说:“让其他人先走。”
楚广阔一眼过来,拓拔梫律就拉扯着温朝生,还有他的孙女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给他俩带上了门。
温朝生一脸的懵,一路走一路问:“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
——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林六生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楚广阔,两相对,皱着眉头。
楚广阔也看着他,朝着他的嘴就“嘬~”了一下。
林六生被他给嘬懵了,“你!”
楚广阔堵着他的嘴,又“嘬~”了一下。
林六生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楚广阔也不知道疼,偏头就去亲他那露出来的一截白腕子,亲的林六生打了一个寒颤,就这么松了手。
“楚广阔!你够了!”林六生吼他。
“对!我就是叫楚广阔!”楚广阔这下高兴了,又一下搂着他,抱着摇摇晃晃的,“我搁那儿老是害怕你把我给忘了!”
“……”
“我天天想你!”楚广阔一说起来,心酸的不行。
林六生仰着脖子看屋顶。
“咱俩还一块儿好,行不行?”楚广阔问他,“你上次说嘞不算数!”
林六生眼一顿,不看屋顶了,下巴下沉,大半张脸都枕进了楚广阔的肩膀里面。
“我当将军了!”楚广阔说起来,十分的神气。
“……等明儿个上朝觐见吧。”林六生说话没什么感情,“等你……能不惹事儿,留下脑袋再说。”
“啊?”楚广阔疑惑。
林六生扒开他,“你先走吧,我想睡觉。”
“那,那咱俩得一块儿睡吧!”楚广阔巴巴地往他的身上凑,“咱俩一块儿s……”
林六生直接给了他一个眼神,冷漠陌生。
楚广阔愣住了。
温府池塘边。
楚广阔往池塘边一坐,郁闷又心慌。
拓拔梫律担心明天觐见的事儿,上前去劝,说:“何煌野,这夜深露重,你明儿个又得入朝觐见,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楚广阔像一尊石像,看向河里杂糅繁重的倒影:“滚——”
拓拔梫律直接就被噎住了,还是当着温朝生的面儿。
温朝生觉得这何煌野一个后生,多半也是靠着拓拔梫律提携才有今日,如今对拓拔梫律这老东西居然一点儿都不带尊重的,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便向前一步,想为拓拔讨要一个说法。
温朝生拿出当年劝谏先帝的范儿来:“何将军,拓拔校尉对你也是好心,你何必如此不知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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