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赶紧起来!”
楚广阔还想赖床,搂着林六生不肯起来。
林六生的嘴里直接不耐烦地啧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捏他的脸,见就这样还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又直接朝着他的腮帮子就扇了一巴掌。
“赶紧起来!听到没有!”
楚广阔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了,心里头竟然有一点后悔了。
昨天拉着林六生去镇上买年货是想着怎么着也是第一次过年,既然是过日子的,那得过的像一个样。
可年货没买成,他自己都觉得寒碜的很。
就一把韭菜,咋过。
他不爱吃韭菜馅的饺子,他喜欢吃肉。
早知道狼肉就吃的慢点了……
林六生可不知道楚广阔心里在想什么。
在现代的时候,自小受家庭的影响,到过年的时候林六生全家人就要围在一块儿包饺子的,不然那一天都不算是过年。
过年,就是得吃饺子。
虽然今年有所不同吧。
家人一个都不在,就他一个,林六生心里自然不是很舒坦。
但林六生还是不愿意将就。
就算是只有他一个人,过年的时候也是要包饺子。
外加……
一个楚广阔。
林六生觉得自己根本就指望不上他帮自己的忙,但要他一个人包饺子的话,他心里也有一点儿不乐意。
林六生一边穿鞋,一边问楚广阔:“你会包饺子不?”
楚广阔不会包饺子,但他不说自己不会,而是说:“我会烧锅!”
“……”林六生笑了。
将韭菜给切碎了,林六生将馅料调的十分的细致,又炒出来了几个金黄的鸡蛋,连着韭菜一块儿掺和了。
最常见的饺子馅儿,没有一点儿的花里胡哨。
和好面又切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剂子之后,林六生打了一个哈欠,对着楚广阔说:“你来擀皮儿吧。”
“……管(行)!”楚广阔以前做都不想做的事儿,如今竟然觉得很有意思。
居然让他做了,林六生自然不会挑剔。
楚广阔擀的面皮儿……确实不咋地。
有的擀薄了,有的擀厚了,有的擀破了,形状也是各异。
但是林六生一句都没有说他。
好在林六生包饺子的技术实在是好,觉得饺子皮不满意了,就自己用手抻抻。
就是不可避免地,有的包的大了,有的包的小了,有的褶子实在是捏不到完美的形状。
但每一个都是胖嘟嘟的,一个个的,都好看,又都是不一样的好看。
一直认真地做一件事儿的话,总不会没有一点儿的长进。
最后一张面皮儿,楚广阔擀的十分的像样。
林六生将最后一个面皮儿包的十分的漂亮,放到案板上之前,将这个饺子独自放在自己的手掌上展示给楚广阔看。
林六生一脸得意地看着楚广阔,破晓的霞光落在他的脸上,眼里绽放着异彩,“你看这最后一个,漂亮不漂亮?”
总有一段时光,一个人,一件事儿,会你再往后余生,无比的怀念。
就像今天。
就像现在。
往后此生的每一个大年初一,楚广阔都想和一个人吃一顿饺子。
“好看!”楚广阔接过林六生手心里那个饺子,小心呵护着,这么一个魁梧的汉子,一张脸得意的不行,“这皮儿是我擀嘞!”
林六生看不惯他这个得意的劲儿,但又不想打击他,咂了一声,一笑了之。
饺子出锅之后,楚广阔一口塞俩,眯着眼,一脸的享受。
这饺子可真好吃。
年过之后,各家各户都忙了起来。
林六生也得考童生了。
童生试得考五场,一是八股文,二是试帖诗,三是经纶,四是律赋,五是策论。
要分两天考完。
那也就是说,林六生得在县里头住上一晚,又或者两晚。
至于住在哪里,楚广阔直接就说:“咱俩住在衙门那不就得了,衙门里头多宽敞啊!”
“……”林六生自然不会听他的。
楚广阔见自己劝不动他,只得说:“那我找一个认识的兄弟,咱俩在他家里头凑合一晚上得了。”
林六生:“那行……”
刚答应下来,林六生又忍不住说教:“‘凑合’是主人家的自谦词儿,咱都住人家家里头了,到时候你客气一点儿,可别一张嘴就要把人家的主卧给占了。”
“那不占他家嘞大床,咱能睡得舒坦啊!”楚广阔直接就说了这么一句。
林六生抬着眼皮子看他:“我就问你,你听不听我嘞吧?”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楚广阔坐在床上,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听你嘞呗……”
刚说完,楚广阔就后悔了。
楚广阔梗着嗓子说:“咱到那儿再说呗!”
林六生直接一巴掌朝着他的脑袋扇了过去,一巴掌没有扇到,又扇了一巴掌,一边扇一边咬牙说:“你到那儿还想说啥!”
第88章 六生发火
楚广阔一下子给躲开了,一边笑一边妥协。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听你嘞听你嘞!”
林六生一巴掌没有收住,直接就被楚广阔一把给捞住了手脖子,就被他给这么一带,整个人又直接就被楚广阔给带到了怀里头。
林六生就这样坐在楚广阔的腿上,被他给搂着。
楚广阔看着他,眼底暗红,但他又不像以前那样莽撞,十分亲昵地朝着林六生凑了过去。
林六生看着他越来越接近的脸,心里排山倒海。
一个那样鲁莽的人突然温柔了下来,他连平时的反抗都忘了。
可是,不行!不行!
林六生的心里头呐喊着。
不行!
楚广阔碰触到了林六生的嘴,闭上了眼。
林六生却一脸震惊地睁着一双眼,弄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他能看到楚广阔额头上凸显的青筋,知道那叫静脉曲张,还知道它代表着的另外的意思。
叫理性。
又或者叫克制。
楚广阔睁开眼的时候,正在走神儿的林六生看到他泛红的眼,双眼陡然瞪大,下意识地就要逃。
楚广阔以自己的手臂作为支撑,直接将林六生给摁到了床上。
长板的一根木钉子被震的拔出来了。
楚广阔已经失控了,凭借本能,将人死命地往自己的身上揉。
那是,云朵的白色,跟深秋的小麦色。
睡着的时候,林六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第二天一早,哑巴看着独自来借自己家里的牛车的楚广阔,正觉得奇怪他怎么一个人来了,就听到外头的人吼了一嗓子。
“你给我快点儿!”声音暴怒,一听就不像是一个好人,“你磨蹭啥嘞!”
哑巴吓了一跳。
楚广阔也是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但一张脸上却一直乐着,甚至带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
餍足……
哑巴偷偷看着楚广阔,不明白他被自己的契弟给吼了,咋还能高兴成这样。
但明白说哈……
阔哥这契弟……可真是够彪悍的。
刘娟抱着孩子站在一旁,怀里的孩子都是怔怔的,“那个……林兄弟咋不进来啊?”
楚广阔根本就不回答刘娟,赶着牛车出去,朝着外头的林六生说话的声音都是快活的:“我出来了!出来了!”
哑巴跟自己的媳妇儿又是两两相望。
林六生站在人家的院门外头,倚着墙,脸臭的不行。
腿……
若非倚着墙,还真站不住。
楚广阔将牛车停下,要搀扶林六生上牛车,被林六生给一巴掌抽在的手臂上。
楚广阔嬉皮笑脸的躲了一下,又把自己的手给伸过去,要半搂着林六生的腰将他往牛车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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