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生心想,这是啥意思?
刘青云都已经说出来了,林六生也不好再驳了人家的话,只能不是很痛快的扯了一下嘴唇。
刘青云转了一下身子,装作打量着他们的屋子。
楚广阔这下满意了,上去就要扒林六生的裤子。
林六生狠狠瞪他,将他的手给拍开,然后自己将裤腰上下扯了一点儿,将尾椎的地方露了出来。
楚广阔一下子就瞅到了那条没入的臀缝。
林六生问他:“怎么样啊?”
楚广阔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似的,上手就要伸过去。
林六生察觉到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一时间竟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接就将自己的裤腰给提上去了。
不顾疼,林六生稳着自己的脸色,装作没有一点儿大碍的样子扭动了一下腰,将自己的屁股朝着墙躺着。
“我问你咋样?”
刘青云转过来了身子,跟林六生一块儿看向了楚广阔,等着他说情况。
楚广阔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下头,自己看了一下手之后,又抹了一下,抹了一手的血。
刘青云:“咋流鼻血了?”
“啊?”楚广阔捏着自己的鼻子,又曲着指,十分不在乎地抹了一下,“我脑子涨的慌,感觉是憋出来嘞。”
刘青云:“……”
愣怔的刘青云暼了林六生一眼。
林六生的脸已经全黑了。
楚广阔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又摸一下自己的鼻子,“我日!还没完没了了!”
“脑,脑子涨啊……”刘青云头皮麻的厉害,觉得自己就不该在这儿,“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干了。”
刘青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给你开点药。”
他又想问林六生的尾椎,“那,那恁契弟的尾椎……”
楚广阔:“……我再瞅瞅!”
林六生忍着面目肌肉都抖动着,笑的牵强,又有一点儿阴森,“赶紧开药吧。”
刘青云头皮更是发麻了。
“那,那也行……”
楚广阔:“好像是有点青了……你这药管用不?”
刘青云:“……”
不管用的话能叫药吗?
刘青云将药给留下,走到门口脚一歪,抓着的药箱发出咣当响声,他还没有跌到地上就爬了起来。
“我,我没事儿。”
楚广阔只是看了一眼,连搭理他都没有。
刘青云连忙走了。
楚广阔又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将药膏放到桌子上,然后对着林六生说:“你屁股上有一个缝!”
“你没有?!”林六生压着他说话的声音,直接就吼了出来。
楚广阔也不明白他为啥有那么大的反应,哼唧说:“那你嘞不一样……”
林六生一张脸跟便秘似得。
日!
楚广阔到底是真的不通事儿,还是在装傻!还是说男人出于本能,就对那种事有着隐晦的直觉?
林六生发火都不知道怎么发。
难道要他告诉楚广阔,自己那么大的反应,发那么大的火是因为什么吗?
楚广阔觉得刚才那感觉莫名其妙,他这脑子又想不了太复杂的事儿,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冒出来一个灵光,就只能被他给抛到脑袋后头。
楚广阔:“过来,我给你抹点药!”
林六生哪还敢让他看那一条“缝”,直接从他的手里将那个药膏给夺了过去,胡扯说:“这玩意儿得饭后再抹。”
楚广阔还真信了。
他受过的伤不少,但抹药的时候还真没几回,就算是抹药,也是胡乱抹的,不知道能有一个啥讲究。
他只知道,以前他娘吃药通常是在饭后吃的。
楚广阔:“那行吧,那咱啥时候吃饭?”
林六生想支开他,说:“这不还得早着嘞,我现在又做不了饭,你又不会做,要不你现在去镇上买点儿回来?”
楚广阔一边说一边就要走:“那管。”
林六生又问他:“那你身上有钱没有?”
楚广阔:“……到那就有钱了!”
林六生:“……”
将所有的铜子儿都给了他,林六生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用。
楚广阔就算是改了一次,也不会永远改了,但是林六生还是说了一句:“到那跟人家拿钱买,知道不?”
楚广阔有点看不上那几个铜子儿,又见林六生身上一点儿钱都没有了,觉得不太舒坦。
楚广阔不要那几个铜子儿,又塞回他的钱袋里头,丢到了他的怀里。
林六生正要劝他,就看到楚广阔直接走到了床头,将手挤进那个砖缝里头,拿出来了那一对银坠子。
第66章 牛肉
这是他给他娘买的,他娘一次都没有戴过。
林六生拿着那个钱袋,看着楚广阔,问他:“这是恁娘的吧?”
楚广阔直接将那对银坠子给踹在了怀里,“你管是谁的干啥!”
林六生:“……那不是遗物吗?”
楚广阔直接就将眼皮子给撩了起来,倒也算不上伤心,只是深邃的眼眸里有点儿不太清楚的东西。
遗物啥的,他没有啥感觉。
死人带不走的,活着的人留着花,能有啥不对的。
林六生朝着他招了一下手,楚广阔下意识地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林六生将手在他的跟前儿摊开:“拿出来。”
楚广阔看着他,拿了出来。
林六生看着他放到自己手里的一对坠子。
朴素的一点儿的花样,但分量却足,若是戴在一个年纪大点儿的妇人的耳垂上,想必会显得十分的大气。
林六生将钱袋里的钱又倒出来,给了他,将那一对耳坠子给放了进去,说:“算是卖给我了,走吧。”
楚广阔觉得林六生还真是不客气。
就几个铜子儿,哪能比得上那一对耳坠子。
但林六生既然想要,他自然啥都不会说。
楚广阔拿着那几个铜板走了。
在楚广阔走后,林六生在床上动来动去的,忍着,自己消化刚才的事儿。
刚才看着又开始吊儿郎当,没心没肺,压根儿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楚广阔,林六生觉得自己还真是憋屈的慌。
合着就他一个人在这里想歪了是吧?
一直到后晌午,林六生才从这件事情里头出来了。
想恁多干啥,楚广阔应该是真的不懂,就算是“擦了一个边儿”又能有啥,又没有把火给擦着儿。
算了。
林六生的心情总算是舒爽了一点。
自己把药给上了,林六生捂着自己的尾椎,姿势有点怪异地拿了书又回到了床上。
他终于理解在现代的时候,很多人说的那句话了。
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太绝对,但要是反驳的话,也不好反驳。
楚广阔一个来回的话,绝对是要到天黑的,林六生在天黑下来的时候睡不着觉,也不想费那个力气去点油灯。
窗杦下,夜色静谧。
林六生将自己的下巴垫在枕头上,闭着自己的眼睛,默读着刚才一直背的内容。
拗口,但也算得上是流畅。
默读到一半的时候,门口有了一点儿的动静。
林六生听到了大门的吱呀一声声响。
林六生脑子里的记忆让他知道,以前的话,楚广阔的家里是都不关门,更不要说锁门了。
但白天楚广阔出去的时候,却把门给顺手关上了。
所以只要“吱吖”一声……
林六生并没有将自己的默读停下,却能够听到楚广阔走在院子里的脚步上,以及进了堂屋,一步又一步地朝着这个地方走过来的动静。
“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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