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林云野穿成了豪门假少爷。
真少爷品学兼优,假少爷抽烟喝酒烫头。
真少爷学霸本霸,假少爷学渣本渣,校霸本霸。
真少爷为国争光,假少爷打架进局子叫家长。
真少爷人生赢家,假少爷非现充。
真少爷回家后人见人爱,猫嫌狗厌的假少爷心慌慌,作天作地作出新高度,本来只是有点废,作成了特别坏,破坏真少爷的科研成果,抢真少爷的男朋友,跟商业对头合伙搞自己家项目……
爹妈终于忍无可忍,把他扫地出门。
林云野手握剧本:挺好的一副牌是怎么打得稀烂的?
林云野撕了剧本,拿出钓竿: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林云野:我钓我钓我钓钓钓!钓个金大腿当饭票!
林云野一竿下去,鱼钩直接甩到了工作狂老干部大哥身上
林云野:大、大、大哥,你别什么饵都吃啊!
林砚舟发现家里从小作到大的弟弟突然变了,以前一拳一个弟弟的小土匪突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演技拙劣,有点可爱,就总想管一管。
爹系攻X钓系撩精受,无血缘,不在一个户口本。
第46章 我是有节操的 顾圆圆的嘴,骗人的鬼。
顾家小孩的泪眼, 傅笙看过很多次。
眼波潋滟的、要哭不哭的、睫毛上挂着泪花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的……
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样让他心疼与愧疚。
泪珠没掉几颗,却仿佛每一颗都砸在了他的心坎上,砸得他愧疚渐浓, 悔意骤增。
傅笙没有想到,他平生第一次问心有愧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会着落在顾家小孩身上,但细想想,大概也只能着落在顾家小孩身上。
从小到大, 他的学业,他的事业都在他的计划内, 只有顾家小孩是突然闯进他生活里的、一个不可控的意外。
傅笙静静地看着顾渊。
顾家小孩发丝有点乱。
额发挣脱了小揪揪的束缚, 凌乱地垂在鬓边,遮住了小孩小半张脸,也挡住了小孩的几许情绪, 让他有点分辨不清小孩是真的气狠了, 还是又在跟他演。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哄他。
傅笙克制着把小孩抱在怀里的冲动, 抬起手,指腹轻柔地抹过顾渊的眼睑:“圆圆,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顾渊紧抿着嘴角, 没吭声。
拒绝的姿态摆得十分到位, 心里对他傅二舅这刻进骨子里的涵养翻着大大的白眼叫嚣:别问!你倒是抱一抱, 亲一亲,亲完我就听你解释了啊!
傅笙看不见顾渊心里的小算盘。
就算看见, 在决定“入局”之前, 他也不可能真这么做。
看着顾家小孩耷拉着眉眼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傅笙轻叹了口气, 揉着顾渊脑后松松散散的小揪揪,说:“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等一下再谈。”
顾渊:“……”
傅二舅,这可是你逼我不做人了的。
顾渊撩起眼皮子,看了傅笙一眼,轻“哼”一声,把头偏到了一边,只留给了傅笙半张侧脸——嘴角挂着青紫、格外惹人心疼的那半边。
红红的眼尾挂着泪痕,青紫的嘴角挂着不爽,紧绷着的下巴上挂着他刚才捏出来的红印,从松松散散的小揪揪里探出来的发丝凌乱地贴在细白的脖颈上,消失在有点皱的衣领里。
可怜兮兮的样子,特别招人疼。
傅笙手抬到一半,中途拐到顾渊贴着玄关柜的肩上,以几乎算是半拥着顾渊的姿势拍拍顾渊的肩,温声说:“先别闹脾气,先去洗澡上药,吃饱饭再跟我生气,嗯?”
顾渊:“……”
不要再犯规了,你以为你“嗯?”一声我就做人了?不可能!
顾家小孩这是要“冷静”到底了。
傅笙看了眼腕表,拍拍顾渊的背,朝着客房里轻轻一推:“快去。”
顾渊:“……”就不!
顾渊脚上生根,一动不动。
傅笙犹豫了一瞬,抄着膝弯把顾渊抱起来,走向浴室。
顾渊:“……”
艹!(一种植物)
傅二舅不会是被他刺激大了,要帮他洗澡吧!
顾渊反手扒住玄关柜,剧烈地挣扎:“傅笙,你放开我!”
傅笙:“……”
生着气也能想入非非,就很顾渊了。
傅笙心头略松,牢牢地禁锢住不安分的顾家小孩,垂眸看着小孩通红的耳朵:“去洗澡上药?”
顾渊别开脸,轻哼。
顾家小孩拒不配合。
傅笙看了眼万象钟上跳到“15:21:33”的数字,抱着顾渊走到浴室门口,不容拒绝地把顾渊塞进浴室里:“你先洗澡,稍后把饭给你送上来。”
顾渊后背抵着傅笙的手掌,拒不往里走:“不饿!”
“咕噜噜。”
嘴上说不饿,肚子很诚实。
顾渊气势一弱,脸有点红,凶巴巴地瞪了傅笙一眼,狠狠地甩上了浴室的门。
傅笙低笑。
屈指轻敲了下门,嘱咐:“饿着肚子别洗太久。”
顾渊:“……”
顾渊揉了把关键时刻杀他气势的肚子,想了想,觉得这一波“生气”还差点劲儿,就这么收场很难谋得他预期的“利益”,就对不起他真生那么大气。
按按瘪瘪的肚皮,顾渊重新鼓足气势,猛地拉开浴室门。
门外没有傅二舅,卧室门口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呵呵!
傅二舅就这么走了,真是凭实力母胎solo到如今!
顾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迈着大长腿,大步走到玄关柜前,抄起柜上摆着的青铜麋鹿,在手里掂了掂,后退两步,抡起胳膊,对着门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
“哐啷!”
门破了一个洞,青铜麋鹿落在地上,摔弯了鹿角。
神清气爽。
顾渊拍拍手,踢开滚到脚边的麋鹿,盯着破洞的门轻哼一声,哼着小调回了浴室。
“砰。”
闷闷的关门声从隐隐透着光亮的、裂开的门里传出来。
傅笙点烟的手一顿,转头看了一眼报废的门,慢条斯理地点着烟,用力吸了一口,跟一脸担忧的老管家说:“华叔,让人换门吧。”
华叔是傅家的老管家。
当年傅笙脱离傅家自主创业,傅妈妈放心不下,就拜托华叔来照顾傅笙,后来傅笙事业步入正轨,华叔也没回傅家,这两年年岁大了就到南山这边养老了。
老人家闲不住,南山这边的事一直是华叔料理。
华叔看着闷头抽烟的傅笙有点愁。
二少哪儿都好,就是姻缘有点难,太太简直为二少的婚姻大事愁秃了头,可因为当年老爷做主让二少跟顾家联姻二少闹得那一出,她也不太敢管二少的婚事了,就每天盼着二少自己能开窍。
盼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盼到二少带人回来,又是清场,又是推掉工作的,华叔立马跟傅爸爸傅妈妈通报了喜讯,临回避之前,还跑到玻璃花房里折了一束最娇艳的玫瑰,插到了餐厅花瓶里。
就盼着二少好事儿能成。
刚刚“受召”回来,看见餐厅里又是花瓣又是红酒的,挺激烈。
华叔拍了照片分享给傅爸爸傅妈妈,乐呵呵地跑上楼,哪儿知道他高兴的太早了,上来没看见预想中的小两口情意绵绵,就看见二少身后的门被客卧里的人给硬生生砸裂了。
华叔的心态也裂了。
看看报废的门,再看看靠在客房门口墙上把玩着一朵折断花茎的玫瑰花、神色淡然地抽着烟的傅笙,华叔应了换门的差事,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阿笙,这是怎么闹的?二夫……”
差点嘴瓢。
华叔迎着傅笙轻飘飘的眼神儿,撸了一把脑门上银白的头发,从善如流地改口:“小先生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傅笙用力嘬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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