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
他傅二舅敢不敢解一回风情。
傅笙轻笑,不紧不慢地问:“舅给你吹吹?”
承认在五星级酒店封闭良好的走廊里迷了眼,实在有点侮辱他两百八的智商。
顾渊忍痛放弃被他傅二舅捧着脸吹眼睛的诱惑,晃着他傅二舅的衣袖,哼哼唧唧:“没迷。孩子就是让小舅好好看看,孩子的眼里满满都是你。孩子就算去夜店里浪,也绝对不会看上那些庸脂俗粉。”
傅笙未置可否。
他相信他的小孩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但是他信不过酒吧里那些猎艳的人。
他的小孩这么可口。
进入猎艳场,不用他“瞎撩”就会吸引那些LSP的目光,成为那些LSP竞相追逐的猎物。
放任小孩自己进去浪,简直就是肉入狼窝。
他实在是不敢高估那些被酒精和色1欲麻痹了理智的LSP生而为人的底线。他的小孩想要去那样驳杂的夜场里浪,总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放心。
然而,偏偏事有不凑巧。
那桩基本谈妥、只等一周后出国签约的并购案突然出了点岔子,他今晚必须回去加班,连夜重新准备相关资料,然后乘坐明早最早的一般航班飞M国,没办法陪着他的小孩去夜场里玩。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干涉小孩的喜好和社交自由。
然而,他对小孩的占有欲又教唆着他,用点小手段带着他的小孩离开这里,他可以让小孩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理智和情感激烈交锋。
傅笙不动声色地端量着小孩精致的眉眼,看着小孩眼里一荡一荡的小勾子,慢条斯理地捏住顾渊带着腕表的腕子,不紧不慢地抬起顾渊的手腕,偏头看了眼时间,离司机过来接他还有五分钟。
他还有时间再想一想。
傅笙指腹不着痕迹地抚着小孩手腕上精巧的核桃骨,不紧不慢地自己与自己“博弈”,最终还是多年的教养加入“战局”,帮助理智占据上风。
决定尊重他的小孩,拜托还没散场的司总他们几个帮他看顾一下他家小孩。
但是想到他的小孩今晚不知会招多少蜂引多少蝶,傅笙心里就十分不痛快,就忍不住想在他的小孩身上,提前收点利息。
傅笙不紧不慢地加重手劲儿,看着小孩缓缓泛红的眼尾,兀然轻笑:“圆圆想穿哪双鞋去夜场?舅让人再给你送一双过来。”
嘶!
突然讲这么恐怖的故事,他傅二舅是认真的吗?
顾渊晃晃被他傅二舅捏得有点发疼的腕子,顺势搭住他傅二舅的肩膀,贴近他傅二舅的脸,隔着银丝眼镜的镜片,仔细审视他傅二舅的眼,看出他傅二舅笑意里裹着的认真之后,简直哭笑不得。
他傅二舅一心做狗,看来他就只有提刀屠狗一条活路了。
隔着映着他影子的镜片,跟他傅二舅几乎鼻息绞缠地对视了一瞬。
顾渊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慢悠悠放松全身绷着的劲儿,懒洋洋地往他傅二舅怀里一扑,借着全身的力量把他傅二舅推到走廊边的墙上。
傅笙含混不清地低笑一声,抬手扶了下顾渊的腰。
顾渊腰一软,没骨头似的赖在他傅二舅怀里,仗着是他几个同学的视觉死角,明目张胆地把右手穿进傅二舅的西装外套里。
借着西装外套的遮挡,顾渊隔着薄薄的衬衫,暧昧地描摹着他傅二舅的腰肌纹理,黏黏糊糊地抱怨:“小舅,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打算给孩子留脸了啊。”
浪没边儿了。
傅笙克制着被顾渊摸出来的躁动,撩起眼皮子,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他家小孩那几位几乎瞬间就“目瞪口呆”、“兴奋吃瓜”的同学,任由顾渊的手变本加厉地在他腰间不安分地造反,不动声色地松开顾渊的手腕,虚虚地捏住顾渊的后脖颈,慢条斯理地说:“顾圆圆,乖孩子就应该言而有信。”
顾渊:“……”
所以撩也没用,他今天想进酒吧,就得穿上红色高跟鞋?
他傅二舅真狠。
这是铁了心要清算他下午“发的浪”了,还是刻不容缓的那种。
顾渊趴在他傅二舅怀里,从他傅二舅的腰肌摸到腹肌,又从腹肌摸回腰肌,没敢朝着臀大肌伸手,遗憾地捻着指腹,幽幽地叹了口气:“小舅,没得商量了哦?”
傅笙未置可否。
不用商量,他当然不可能舍得让别人看到他的小孩穿高跟鞋的样子,但在司机到达之前,他并不想告诉顾渊——接下来他至少要有一周见不到他的小孩,他想让小孩在他怀里多撒一会儿娇。
恰巧罗生的电话打进来。
傅笙捏着顾渊的脖颈示意他“稍安勿躁”,慢条斯理地接通了罗生打进来的电话。
“傅总,H.N.T.并购案之前是由安特助主导的,您看需不需要通知他来一起加班?”
“通知。”
“池助理那边……”
“通知,通知的时候告诉他们准备一周的行李带到公司,做好随时跟我一起出差的准备。”
“好的,那顾特助……”
“他就不用了……”傅笙垂眸看着从脖颈红的耳朵的小孩,低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他毕竟还没正式上任。”
顾渊:“……”
他傅二舅的手机收音很好,但架不住顾渊跟他傅二舅贴的近,被他傅二舅捏住脖颈,手软脚软全身软地贴在他傅二舅怀里,礼貌地“偷听”完整通电话。
顾渊表示,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酸唧唧的,像吃了一百颗柠檬。
没错,知道安锦堂要跟他傅二舅通宵加班,还要陪着他傅二舅出差一周,顾渊就忍不住酸。
理智上赞同他傅二舅的决定。
但是爱情会让人变得十分不讲道理。
顾渊默默用心里的柠檬酿着柠檬汁儿,抱紧他傅二舅的腰,软乎乎地问:“小舅,要出差哦?”
“嗯,M国那边的一个并购案出了点问题,需要飞过去紧急处理一下,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傅笙松开顾渊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顾渊的小揪揪,嘱咐,“你别浪到太晚,如果遇到麻烦就让人去A01包间找大司总、小司总或者是公羊涛先生帮忙。”
傅笙脑子里过了一遍包间里那几位的作风,也就这三位可能会在这里浪通宵,就没再提别人,只是又补了一句,“舅等会儿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发给你,如果找不到人,你也可以直接给他们打电话,不用跟他们客气。”
顾渊又不傻。
听称呼就知道他傅二舅跟这几位顶多也就是比商业伙伴更熟悉一点的关系,他要是跟他们不客气,过后他傅二舅不知要怎么还人情。
顾渊抱着他傅二舅的腰,把脸埋进他傅二舅的颈窝里。
“小草包”的身体很奇怪,平时不用“疼痛”当开关泪腺就打不开,这会儿他又没疼突然就眼眶发酸了,都怪他傅二舅。
明明不乐意他去夜场,偏偏什么都不说,就不动声色地帮他考虑周全,找好“保镖”,说一句“别浪到太晚”……
这么体贴的傅二舅,他怎么可能不爱嘛!
顾渊蹭着他傅二舅的脖颈,轻嗅着他傅二舅身上的酒香和苦竹香,闷闷地说:“不用了,孩子不想穿高跟鞋去夜店。”
傅笙莞尔。
挺精的小孩,竟然也有犯蠢的时候。
眼底氤氲着笑意,捏捏顾渊细白的脖颈,傅笙低笑:“傻不傻?舅怎么可能让你在外边穿高跟鞋?”
是挺傻。
竟然因为他傅二舅的狗,忽略了男人的占有欲。
换位思考,他也不可能舍得让别人看见他傅二舅穿高跟鞋的样子。
都怪他傅二舅过于狗!
顾渊恨恨地咬住他傅二舅的肩头,用力磨磨牙,哼哼唧唧:“孩子智商两百八,遇上真爱变傻瓜,行不行啊?”
“行。”
傅笙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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