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吃了一口顾渊唇上的唇膏,竟觉得一直甜到了心里,情不自禁地轻吮了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亲爹离他只有一步之遥,顾渊被他家傅先生这一下闹得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颈。一直到交换完戒指,切完婚礼蛋糕,顾渊的脸上依然铺着淡淡的粉,勾得傅笙十分想直接扛着可口的小夫人快进到入洞房的环节。
然而,这是西式婚礼。
但是,就算是西式婚礼,没有“礼成送入洞房”的环节,也拦不住兄弟损友们闹洞房的热情。哪怕明知道今天闹的洞房,都是明天自己结婚时要还的债,那也还是要闹的。
傅笙和顾渊的新房,在悬于巨岩之上面朝大海的别墅里。
山风卷着海风穿过大敞着的窗户,送来鸟儿悦耳鸣唱和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却也没能盖过一帮子兄弟损友起哄的声音。虞九怀把酒瓶子往圆几上一顿,指着酒瓶口只露了半厘米的筷子,坏笑:“傅二,开胃菜,别说兄弟我不照顾你。”
哦,酒瓶取筷子,十分普遍的闹洞房小游戏。
上辈子他发小结婚的时候,他特意给他发小搞了个口小的酒瓶,闹得他发小亲了他媳妇十分钟也没能把筷子弄上来;之前他思韵姐结婚的时候,“小草包”也曾给他思韵姐和他姐夫往酒瓶里换了一双更短的筷子……
这可真是因果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了。
虽然在一杆子亲的表的哥哥大舅损友们眼皮子底下跟他家傅先生唇齿交缠有点臊得慌,但是顾渊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只要无伤大雅,洞房还是闹的热闹点喜庆。
顾渊半推半就地被小鱼推到圆几旁边,抬眼跟他家傅先生对视一眼,默契地隔着不足半厘米的筷子把唇舌贴在了一处。
闹哄哄的起哄声一声高过一声。
顾渊红着耳朵动动舌尖,尝到了他家傅先生嘴里的酒味儿,筷子却调皮地从舌尖上划过去,未动分毫。
温软的舌尖绕着他的舌尖拱来拱去,拱出了一团火。
傅笙眸色转浓。
抬眼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起哄不嫌事儿大、笑着问他行不行的虞九,傅笙抬手扣住顾渊的后脑勺,噙住了诱人的舌。
筷子自然是没取出来的,但是傅笙着实亲了个够本儿。兄弟损友们看了个过瘾,也有了借口罚顾渊在傅笙裤腰里伸手进去摸豆子。
傅笙坐在椅子上,被缺德的虞九从前面扔了一把豆子进裤腰里,让顾渊伸手进去摸。
三十五颗豆子,顾渊摸了好几分钟,摸得他家傅先生都起反应了才算把豆子摸全。
就很羞耻。
然而,事实证明,一帮子损友起着哄闹洞房,没有最损只有更损。虞九搞完清纯不做作的,罗融紧接着又来了个文艺的,就真挺不白瞎他那张挂满书卷气的脸的。
罗融做考官,以身体部位为题,让傅笙和顾渊轮流说跟指定身体部位相关的诗词,十秒内说不出诗词那个要按照闹洞房小分队指定的方式亲对方相应的部位。
什么?
如果两个新郎都没答出来怎么办?
那当然是两个新郎按照闹洞房小分队指定的方式互相亲对方身上那个题干里的部位了。
隔着衣服的,不隔衣服的。
顾渊顶着火烧火燎的脸花式亲了他家傅先生的胸、腰、背……
还有臀。
当然,傅笙也亲了顾圆圆的耳朵、眼睛和足尖。
闹闹哄哄大半宿,夺笋小游戏一个接一个,在虞九跃跃欲试地开始对他们身上的衣服下手的时候,傅笙毫不客气地把一帮子损友赶出了洞房。
“砰!”
听着他家傅先生笑骂着甩上了房门,顾渊轻轻松了一口气。他这边的哥们儿还好说,到底年纪小面皮儿薄,可他家傅先生那帮子损友是真的没有廉耻,饶是他玩得起也要被他们玩坏了。
身上的马甲已经脱了,只剩了衬衣和西裤。
顾渊坐在撒着花生、桂圆、大枣和栗子的床上,一时间有点无语。
他又不能生,偏偏一帮子长辈们非要讨吉利,说什么该应景儿还是得应景儿,将来领养几个也算是他们的贵子。
扯!
他还是个宝宝呢,他不允许有人来跟他分享他的傅先生。
顺手从被窝里摸了个花生,剥壳去皮,咔嚓咔嚓嚼了,从心理上断了“早生贵子”的关键性动词,顾渊撩起眼皮子笑意盈盈地看着边走边扯领带的傅先生笑。
顾圆圆笑的过于勾人,闹了一晚上攒起来了火气瞬间燎原。
傅笙随手把扯松的领带搭在椅背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倾身把顾渊圈在双臂之间,作势要往下压:“傅夫人,该洞房了。”
顾渊身子微微后仰,单手撑着床,抓着傅笙的领口用唇峰轻轻蹭着傅先生的唇,轻笑:“别急,容我先兑现一下昔日许下的承诺。”
傅笙想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承诺可以日后再兑现。
然而,对上顾渊那双漾满风情的眼,傅笙含住那两片粉润的唇用力品鉴了一番,到底直起身,放任顾渊拐进了衣帽间。
红裙子,黑丝袜,红色高跟鞋。
顾渊踩着撩人的舞步,从衣帽间里出来,舞姿极尽妖娆。
只一眼,傅笙的……就礼貌地起了立。
抬手攥着从他眉心滑到他唇峰上的手,微微用力把肩带滑落“香肩”半露的“舞女”拽到怀里,傅笙低头细细碎碎地啃顾渊的肩颈。
顾渊轻嘶一口气,操着他那把带着一丝沙哑的小嗓音拖着长腔笑:“小舅,舞还没跳完呢。”
久违的一声“小舅”,傅笙瞬间就想起来了。
当初顾渊胆大包天地撩他的时候确实说过不少骚话,其中有一句就是:“只要小舅从了我,就是让我穿着红裙黑丝跳脱衣舞也行。”
顾圆圆这不是在兑现承诺,顾圆圆这是打着兑现承诺的幌子在勾他呢。
就挺会玩。
傅笙难得微微抛开了一点骨子里的涵养,略显粗鲁地撩起红裙子扯开黑丝:“舞暂且欠着,现在先洞房。”
顾渊笑着半推半就,被傅先生抱在腿上弄了个通透,又脚上挂着红色高跟鞋被他家傅先生压在了铺满大枣、花生、桂圆和栗子的床上……
反复炮制。
在红裙子终于被撕成两片的时候,顾渊天马行空地想:如果他真是个女的,就他家傅先生播起种来不知疲倦的劲儿,洞房过后他一准儿能一胎三宝。
第158章 番外二:梦回 傅先生,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洞房花烛小登科, 人生喜事,高兴是真高兴,累也是真累, 傅笙和顾渊一直到天擦亮才收拾收拾,倒在一片喜庆的红里去与周公相会。
从昨天凌晨到今天凌晨一直没闲着,俩人一沾枕头眼皮子就黏在了一起。
却没想到,刚刚入梦与周公摆上棋盘,顾渊就又醒了。
傅笙于半睡半醒间捉住顾渊乱动的手, 睁开睡意惺忪的眼,借着还没亮透的天色看向顾渊。
有点不对劲儿。
那么晚才睡, 这么早就醒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小娇气包的作风。傅笙拢紧手臂, 制住不老实的顾渊,用下巴上的胡茬扎着顾渊的脸,温声问:“怎么了, 心里不痛快, 睡不着?”
顾渊没吭声,只管仰起头, 不依不饶地追着傅笙亲。
顾圆圆一副“不随他意他就誓不罢休”的架势,傅笙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怕顾渊的小身板儿吃不消,傅笙按着顾渊不许他乱动, 奈何顾渊并不领情。
到底还是傅笙没能拗过顾渊。
由着顾渊的性子, 顺着顾渊的意, 让顾渊满意了,傅笙揽着总算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 软成了一团的顾渊, 低哄:“把招你不痛快的事儿跟老公说说?”
顾渊累到了极致, 任由睡意重新席卷着理智, 往他家傅先生怀里拱了拱,小声咕哝:“做了个梦,有点失眠。”
嘴里说着失眠,却转瞬就打起了小呼噜,反倒是才刚睡着就被顾渊“叫醒”的傅笙彻底没了睡意,真是……
叫人没脾气。
显然被当成了“助睡工具人”的傅先生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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