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坐拥H.J.的人,顾渊实在想不出以霍先生的能力,到底有什么事是需要他来帮忙的。当然,他心里有一个十分大胆的揣测,但是掂量着H.J.品牌在时尚圈的地位……
又觉得他那个揣测不光大胆,还有那么一点点异想天开。
顾渊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激动,佯装出满副镇定姿态,笑着道:“霍六哥总要先说一说想让我做什么,我才好告诉你你所提出的请求是成了呢还是成了呢。”
霍上景忍俊不禁。
知道顾圆圆十有八九是看在“三个哥哥”的面子上,心里已经默认了帮他这一遭了。不过圆圆讲情义,他却不能不讲规矩……
不动声色地品着仿佛缭绕在他傅二哥眉宇间的酸气,霍上景如实道:“H.J.经营六年,海外市场已经趋于稳定。回国后,我一直在调研国内市场,想把市场拓展到国内来。”
这是正常的商业版图发展趋势,顾渊微微颔首,礼貌的问:“所以,霍六哥想让我……”
霍上景细品着他傅二哥眉宇间越来越浓郁的酸气,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跟圆圆谈一下合作,由H.J.和圆圆正在着手筹备的公司合作,推出一个联合子系列。”
顾渊:“……”
这不是请他帮忙,这是来给他送温暖的。
如果余生缘深和H.J.合作推出一个联合子系列,只要设计不拉跨,余生缘深就可以借助H.J.这个超级大跳板,迅速打开国际市场……
简直能让他少奋斗至少十年。
顾渊微微皱起眉,问霍上景:“比起我手里刚着手搭的草台班子来,明日芳华、blue、霍氏珠宝都是更为合适的合作品牌,霍六哥怎么偏偏就相中我这还没搭完的草台班子了?”
想过可能会被谢绝,但没想过会被如此干脆地委婉拒绝,就仿佛他的H.J.于顾圆圆而言没有半分吸引力似的。
好在顾圆圆的拒绝没有言明,而他也早有准备。霍上景拿捏出几分商业谈判的姿态,有理有据地解释:“首先,余生缘深的设计团队是一个十分有活力的设计团队,年轻或许经验不足,但也代表着无限可能,我看中余生缘深的潜力。其次,明日芳华有成熟的海外市场,未必会愿意扶贫H.J.,blue风格跟H.J.过于相似,很难碰撞出诱人的灵感来,至于霍氏珠宝,他们比明日芳华还不缺海外市场。”
说着,霍上景言语微顿,直言道,“再有就是我想通过圆圆借司家和傅二哥的势,让家兄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对H.J.出手。”
好的,霍先生够坦诚,把利用和合作的风险说的明明白白了。
顾渊在脑子里快速盘算着跟H.J.合作的利弊,以及如果同意合作的话,他可以趁机提出的、更多的要求。正要开口跟霍先生约一下时间,寿宴之后两边团队面见详谈,他家傅先生就先替他开了口。
傅先生说:“合作可以,但有条件。”
顾渊和霍上景不约而同的看向傅笙。
傅笙搭住顾渊的肩,以眼神示意顾渊稍安勿躁稍后给他解释,抬眼看着霍六,不咸不淡的说:“想通过圆圆借我的势可以,信都顾氏、郾都顾氏、盛氏、霍氏珠宝、司氏、万象集团、圆圆的余生缘深,以及你的H.j.先成立商会。”
顾渊:“……”
不是,等等,玩儿这么大?
霍六:“……”
他傅二哥还是他傅二哥,饶是他国外取经八年,还是玩不过他。
顾池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臭弟弟和霍六齐懵逼的神情,慢悠悠地问霍上景:“霍六,你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丑话说头里,如果你不在我给的答案里二选一,可别怪我们以后不认你。”
好么!
这不是选择题,这是按头强卖题。
霍上景在心里过了一遍他傅二哥刚才说的那几家,十分识时务地颔首:“我听傅二哥的。”
既然听傅笙的,那就是商会的事儿就这么定下了,而且全凭傅笙做主。傅笙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下几家聚在一起成立商会的时间地点,原地拿手机拉了个“准商会”微信群。
大致事情说完,他们离开宴会厅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想着顾渊急冲冲闯进来的模样,顾池、晏瑜和霍上景十分有眼色地把顾渊和傅笙撇在身后,先行离开了击剑馆。
看着厚重的木门把那一个比一个身高腿长贼有型的身影挡在门外,顾渊慢悠悠地拍了一下搭在他肩头的手,斜睨着傅笙,拖着长腔似笑非笑:“傅先生,你觉得咱们这账从哪一笔开始清算比较合适呢?”
傅笙忍俊不禁。
算账也是一种情趣,只可惜眼下时间有限,他只能干脆利落地捡紧要的先坦白,比如说他擅自做主替顾渊应下来的合作:“霍六的生父是公羊老先生英年早逝的长子。”
等等!
什么鬼?兜兜转转霍上景竟然也成了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闹呢!
顾渊顶着一脸“你说的是真的吗?你驴我的吧!”盯着他家傅先生看,用眼神示意——如果刚才嘴瓢了,朕允许你重说。
他能理解顾渊此刻的心情——三天两头冒出来一个新亲戚,闹得人生就像集邮亲友一样,搁谁谁都得闹心。
傅笙要笑不笑地揉搓了一把顾圆圆的头顶,又说:“以我对霍六的了解,他要拿回来的不仅是他外公留给他的遗产,还有该他生父所得的那份公羊家的产业。”
所以……
霍六真是他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哥?
顾渊不太想相信。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6章 正文完结 一直到鬓染白霜牙齿松动也不能厌倦的那种。
然而, 就算不太想相信,顾渊也不得不信。毕竟是持证上过岗进行过深入交流的合法夫夫了,这点信任还是要有的。
别看傅先生收拾起他来狗得不要不要的, 但绝不会骗他。
这点自信他也是有的。
顾渊脑袋瓜随着傅笙的掌心摇来晃去。
目光幽幽地盯着他家傅先生那张堪称360度无死角的脸,快速在心里捋了一遍新“打上了一个补丁”的亲友关系网,顾渊微微眯起眼,阴阳怪气:“傅先生,好心机哦!~”
这个小没良心的, 他耗费心机又是为了谁呢?
被顾圆圆的小眼神看得心痒难耐,傅笙抬眼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万象钟, 压在顾渊小揪揪上的手微微用力, 冷不丁倾身,把缓缓拿捏出兴师问罪姿态的顾圆圆抵在沙发靠背上。
慢条斯理地噙住那两片怎么看都很招人收拾的唇,如同品鉴珍馐美馔一般, 牢牢实实地、不容拒绝地“品鉴”了一番, 略微纾解了心头的火气,傅笙指腹抚过顾渊的嘴角, 低笑着问:“顾先生,你讲讲良心,我这劳心劳力的都是为了谁, 嗯?”
傅先生把“劳力”咬字格外重, 特别引人遐思。
控制着满脑子要冲上云霄的小火车, 顾渊顶着越来越发烫的脸,松开抓着傅笙肩头的手。指尖划过白色口袋巾, 挑起垂在傅先生领口的领带, 顾渊把深灰色领带绕在指尖慢悠悠地打了个转儿, 动动那张被亲肿了嘴巴, 睨着他家傅先生哼笑:“傅先生,您为久别重逢的好兄弟煞费苦心,竟让我讲讲良心,合适?”
傅笙好气又好笑。
比猴儿都精的人,偏要成心跟他装傻,简直欠收拾。瞅着他家小夫人这劲劲儿的小模样,怎么看都心痒手也痒。
可惜天时不允许。
傅笙垂下眼睑,视线肆无忌惮地描摹着顾渊含嗔带笑漾满小勾子的眉眼,按捺下在心头鼓噪的“火”,慢悠悠地捏紧顾渊的腰,轻笑:“好兄弟不过是恰逢其会,顾先生才是我的处心积虑。”
姿势似乎有点不妙……
危险!危险!危险!
顾渊瞬间抓住仿佛想把他腰掐断了的手,眼波里漾着春情,要笑不要笑地轻啐了一声,却再也绷不住心底的愉悦。
糖分超标的笑意取代了故意拿捏出来的“兴师问罪”,顾渊手上用劲儿,拽着他家傅先生的领带,不怕“死”地用力啃了他家傅先生一口,含着笑轻斥:“就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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