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芫开口道:“我也想下山。”霍诩的情况看着不怎么好,还是下山送医院检查吧,看他怎么狡辩。
此时,村里的广播响起,说十几公里外的某处发现了滚石,希望今天车辆不要通行,等工作人员排除完危险后再下山。
总导演跑过来:“今晚在这住吧,我们这有讲师招待所。”
山上空房可多了,随便敲个老人家的门,付两三百租金,没有不答应的。
沈渠道:“也不急于一时,住一晚吧,下午正好可以到处走走。”
陆轻璧想了想,给杨珂打了个电话,想办法给宋沙羽找点事情做,找个老师补习都行。免得今天直播结束,她闲了又开始动笔。
沈渠只听见一些字眼,等陆轻璧交代完回来,警惕地问:“你让杨珂找宋沙羽干嘛?”
陆轻璧莫名其妙,看了两眼沈渠如临大敌的表情,突然明白
沈教授在担心他找宋沙羽定制色qing番外啊!
操,心动了!
现在让杨珂去办还来得及吗?
沈渠没收了陆轻璧的手机:“有事找我要。”
陆轻璧:老婆越来越霸道了,好可爱。
赵冲融住招待所,其余人各自挑顺眼的民房落脚。导演组有崭新的床上四件套和洗漱用品,每人发了一套。
段颍的助理感觉自己十分苦逼,一点都不想和老板住同一栋宅子,感觉24小时都在上班。
段颍抬眼就看见一群鸭子扭着屁股过来,皱眉:“你去找间离鸡鸭鹅都远远的屋子。”
助理:“您是打算独居?”
段颍:“导演怎么说的?”
助理:“导演说至少两人组队互相照应。”
段颍:“那你找个两层的,我们住二楼。”
助理内心:您难道就不想跟霍总陆少住一栋小楼叙叙旧吗!忘记您的商人本质了吗?这一趟不是为了跟沈渠搞好关系才来的吗?一只大鹅就把你吓跑了吗!
助理:“好的段总。”
改造地点在南方山区,冬天山上落叶堆积,但树冠子依然郁郁葱葱。
导演组通过喇叭知会了村民有外人留宿,附近这一小圈的房子自己按喜好选择。
楚芫顺着马路溜达,没说跟谁结伴,最后在一家门口有花园的三层小楼停下。
霍诩想了下,跟了上去。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名司机一名助理,他让这两人在隔壁住下。
一位满头花白的老婆婆在院子里晒地瓜干,动作缓慢,很有耐心。
霍诩敲门进去:“您好,有房间可以出租住一晚吗?”
老婆婆有点耳背,听了两遍道:“有,都空着呢。”
霍诩:“两间,一间五百,可以吗?”
“哎呦,哪用得着那么多钱,不用钱,随便住!”老婆婆笑眯眯道,“自己找个房间,看上哪住哪。”
自从改造节目来到他们这山区,他们不用种田就能收租,还有跟组的医疗队,他们去看病也免费。
每天村里许许多多好看的年轻人,怪热闹的。
有几个小伙子还经常在农家广场练舞,可不是免费看?
老婆婆觉得他们是节目请来的客人,不需要付钱。
霍诩道了声谢,上了二楼,给楚芫挑了一件面朝东方的卧室。
这间房是老人常年在外的儿子的卧室,霍诩让助理把原先的床铺收起来放好,铺上节目组发的新床单。
在外奋斗的年轻人有了钱,在老家建房子,一年到头就住新年十几天。
楚芫看见霍诩铺了一床被子就打算下楼,显然是不准备跟自己住同一层。
二层两间卧室,没有室内卫生间。
楚芫挑了挑眉,这是不敢跟他共用卫生间换衣服啊。
他坐在床上,开口道:“能不能帮我把对门也铺一床?”
楚芫笑眯眯道:“这里艺人这么多,身材好的也多,晚上请个小明星过来当人体模特。”
霍诩:“……”
被关在这里改造的艺人,多多少少道德有点瑕疵,据他所知,这里有个小鲜肉睡了好几个粉丝,男女都有,被扒了之后连夜送进改造组。
其他艺人有过之无不及,蛇鼠一窝。程端雪被媒体污蔑出轨,他承认了之后被送来种田,第二天陆砜年就过来了,就是怕程端雪在这里面被劣迹斑斑的艺人欺负。
万一楚芫,不小心约到这种人呢?
霍诩:“你带画板了吗?”
楚芫:“带了,全套。”
霍诩抿了抿唇,不知道现在自己该站在什么立场,劝楚芫不要找艺人模特,因为对于一个画家来说,眼里的人体单纯就是艺术。
楚芫眨着眼睛:“你有什么建议吗?”
霍诩斟酌着道:“能不能不找,艺人风险挺高的。”
楚芫:“你这就是偏见了,陆砜年和程端雪不是好好的?”
霍诩:“……他们是例外,其他人都——”
楚芫:“嚯,你行你上啊,不行就让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霍诩说不出“不行”两个字。
楚芫直勾勾地盯着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条才是我写的。”
霍诩手腕一僵,知道瞒不下去了。
楚芫:“你不是要走吗?滚吧,我没兴趣画断臂维纳斯。”
“对不起。”霍诩看见楚芫的眼眶在发红,他胸口一闷,沉默了下,左手拉下棉服的拉链,将整件厚厚的棉服脱下来,露出白色背心,和纱布缠绕的右胳膊。
“没断,真的。”
他用有些冰凉的右手轻轻握住楚芫的右手,“都给你看,还要脱吗?”
楚芫将空调提高了两度。
“脱。”
……
赵冲融本来打算陪沈渠找房子,当父亲的总想亲力亲为安顿儿子,不能离招待所太远,不放心。
没等出发,就先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在这……接我?行。”
赵冲融挂断电话,歉疚道:“我不能陪你了。”
沈渠担忧:“可是现在出山不安全,我和你一起……”
赵冲融倍感暖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担心,上面派直升机来接。”
他指着南边几座山,道:“翻两座山过去,是两省交界,有个两百米大峡谷,国家计划修一个公路桥,天堑变通途。”
“这座桥要是修好了,将来到这里能缩短四小时的车程。”赵冲融愧疚道,“这里风景很好,但今天得提前走,下次通车我再陪你来玩一趟好么?”
赵冲融擅长跨海大桥的抗风设计,近年很少参与陆地公路桥设计。但是这个峡谷的地势特殊,南北风力很大。
设计组正在勘测规划,听说赵冲融就在附近,连忙来请他一起勘测。
赵总工一年就那么点休息时间,手上还有项目,不知为什么跑到这大山里来,设计组恨不得马上占据他的这点时间。
一个稍微改进的方案,就能省下百万千万。
沈渠:“您注意安全,我很期待。”
赵冲融弯了弯眼睛:“我也很期待。”
和沈渠一起,慢慢走过他亲自设计的桥。
两人的样貌和神情,谁看了不说一声亲父子。
说话间,一架直升飞机盘旋而至,停在了一片宽阔的采石场上。
舱门打开,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直升机机舱一下子显得狭窄了。
消防背心工装裤,蹭了好几处泥土,脸上却很干净英挺。
“赵总工。”
赵冲融有些惊讶:“叶总工?您怎么亲自来了?”
叶远梁是这座公路桥的总工程师。
“怕其他人请不来你。”叶远梁看见沈渠,惯常严肃的脸努力温和一些,语气却像抢人,“借你爸爸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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