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璧爆发力惊人,但是钱工也是工地上强中好手,实打实干出来的肌肉和力气,两人不相上下。
沈渠去拉陆轻璧抓着段凯头发的手,下巴上的血珠汇成一股,滴在了陆轻璧手背。
陆轻璧手背青筋更暴,段凯发出痛苦的嗷叫。
沈渠抹了把脸,眼神惶急地看向陆轻璧:“可以了。”
殊不知他满脸血的样子落在陆轻璧眼里,只会激怒他心底的猛兽。
场面太过骇人,谁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爆发的,除了钱工和沈渠,一时没人敢上前拉架。
沈渠双手包着陆轻璧的右手,插|进他的指缝,无奈道:“坐牢你老婆会改嫁的。”
嗯?
我有老婆了?
陆轻璧微微松开力气。
抱住他的钱工马上察觉要素,打配合道:“你爸妈没人养老,你儿子被后爸打!”
工地流传的提醒注意安全的梗,没想到在这也能用。
沈渠:“……”
适可而止吧,他儿子只是一团棉花球。
第23章
沈渠的言外之意,陆轻璧马上领会——沈教授变相承认是他老婆了!
原来校霸剧本真的有用,他英雄救美,沈渠以身相许,满满的套路里蕴含多么淳朴的道理。他之前说作者想把他送进少管所,是误会作者了!
陆轻璧卸下力气,放开段凯。虽然他老婆还没领证,他崽崽也只是一个棉花团,霍美合陆建华不需要他养老,但是……做人还是要遵纪守法!
沈渠警惕盯着段凯,免得陆轻璧松手了他反击。
好在段凯似乎被砸懵了。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点苦都不曾吃,哪里会打架,只有他欺负人的份,一被反手就歇菜。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过生日这天,被陆轻璧为了一个金丝雀按在地上暴揍,顿时炸了,心里的气让他连伤都顾不上,蹬着地板狂怒:“你他妈就看着我被打,我爸就是这样交代你的?”
钱工那体格,段凯不信他打不过陆轻璧。
“你爸没交代我来打架。”
钱工从花坛里把模型捡回来,突然理解了赵冲融为什么每次提到段凯都眉头紧皱。
逮着空就给儿子做的生日礼物,就这样被拿来当伤人的工具砸碎,钱工都忍不住提上司心寒。
也就是现在不兴棍棒教育,不然钱工都想跟陆轻璧一块揍。
钱工:“还要么?”
段凯:“滚蛋!都给我滚!”
段凯额头被撞了个口子,颧骨擦伤,鼻青脸肿亲妈不认,顶着这张猪头脸,却半分没引起钱工的同情也是一种本事。
钱工:“好。”
说完他带着模型离开,心里打鼓回去怎么交代。他不怕担责任,怕赵冲融失望。
越野比来时更干脆地离开,甩了一阵车尾气。
刘叔缓缓将车开过来,看见情况急忙下车,“少爷,怎么回事?”
陆轻璧:“钱包。”
刘叔很懂地将自己的钱包送上,他作为司机,包里常备一两万现金,免得少爷需要。
陆轻璧抽出一打票子,扔在段凯身上:“医药费。”
被人用钱侮辱,段凯是头一次,愤怒又无可奈何,他发现自己那些朋友竟然没有一个敢上来说句话的。
因为对方是陆轻璧,哪怕最后撕掉体面打群架,现场来人中,跟陆轻璧一伙的可能五五开。
陆轻璧对老刘道:“去最近的医院。”
沈渠被拉走时,偶然瞥见花坛里还有一张贺卡,应当是存放于桥梁底部,被摔出来的。
他想一想这场无妄之灾也是莫名,但是……纵然这位段二少诸多可恶,一位父亲的拳拳爱意,沈渠认为还是应该被看到。
他俯身捡起这张卡片,上面字体清隽地写着几行祝福。
沈渠无意窥人隐私,但还是一眼瞄到了一些词汇。
【……知晓你怪我不能为你“铺路”……希望你和你的朋友驾车驶过一座座大桥,能理解一件事,儿子,我也在为你建桥,希望你健康快乐所向坦途。】他将贺卡放在暴躁的段凯手边,差点被对方打到。
段凯现在就像一头疯狗无差别攻击,看见贺卡直接撕了往沈渠身上扔。
建桥建桥就会建桥!段家产业里不乏工程项目,早些年段颍还没有独当一面,赵冲融有的是机会进去接手一两个项目,业界大牛谁不服他?干一两个项目之后再整体接管那部分产业,多顺理成章?
可是赵冲融呢,死都不肯去段氏家族企业。现在好了,产业大头全落在段颍手上!
若今天是段颍过生日,陆轻璧敢按着他揍?
段凯越想越生气,还有那个钱工,他今天挨揍都怪赵冲融懦弱无能,连手下也是孬种!
“还理他做什么。”陆轻璧不满,动作却很轻,细细地将沈渠下巴的血擦掉。
沈渠:“不用去医院,买个创口贴就行。”
陆轻璧掌心都被染红:“不好好处理留疤了怎么办?你自己看不见流多少血吗?”
沈渠坐进车里,“男人留疤怎么了。”
陆轻璧见他一说话又开始流血,急得不行:“还会感染,好了,不准说话了。”
他见沈渠不太在意,现身说法:“我老婆本来就对我很凶,留疤更凶了,我害怕。”
他说着“害怕”地抱住沈渠,好似刚才拳拳到肉的人不是他。
沈渠:“谁是你老婆。”
陆轻璧:“你还不承认!你刚才说的,大家都听见了,不信我叫人作证。”
沈渠忍了又忍,道:“事急从权,你真心不想我说话就别招我,我下巴疼。”
陆轻璧:“……”什么世道啊,沈渠也会卖惨了。
虽然可耻但管用,陆轻璧果然不敢再提老婆的事,心里安慰自己,沈渠脱口而出的话反应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以后慢慢撬开沈渠的嘴巴就好了。胜利曙光已经出现。
护士给沈渠上药的时候,陆轻璧心疼死了,再深一点就要缝针,沈教授多受苦啊。
“他吃饭有影响吗,伤口会裂开吗?”
“吃饭没事,嘴巴别扯太大就行。”
陆轻璧放心了,他一定好好监督沈渠。
事实上,只要陆轻璧不气他,沈教授可以轻松当半个月面瘫。
陆轻璧毫无自知之明,还在想,要是谁敢在沈教授面前讲笑话,他让他秒变哑巴。
沈渠把陆轻璧的右手拉出来,示意护士也给他上药。
陆轻璧出手挡了一下模型主体,受到冲击也不轻,好在运气不错,只是手背上好几道擦伤,深一点还凹一个小坑。
还能揍人就说明问题不大,也不流血了。
陆轻璧懒得处理,涂一手紫药水影响他的英俊,但是……护士似乎准确意识到了谁更有发言权,按照沈渠的意见来办。
陆轻璧瞥着沈渠的脸色,从他眼里看见了很多很多的心疼。
突然福至心灵。
“嘶,要不你帮我包扎一下吧,我怕感染。”
在陆轻璧的极力要求下,护士给他右手包成了粽子。
陆轻璧心满意足,当晚回去就敲敲沈渠的门:“沈教授,我想洗澡。”
沈渠放下水笔,疑惑,陆轻璧真的有心思学习吗?
他拿了一卷保鲜膜,帮陆轻璧缠了好几层,然后又帮他拿睡衣内裤,放好洗澡水,只等这大爷自己踏进浴缸。
陆轻璧餍足地看着沈渠来来去去,找到了新婚那段日子的感觉。
唯一不好的就是沈渠下巴上那道伤。
……
事情发生后的二十分钟,工地上赵冲融就接到了妻子打来的越洋电话。
段悦语气激烈地质问赵冲融,为什么派一个不认识段凯的手下去送生日礼物,闹出这么一出事。
“你知道小凯被打成什么样了么?脑袋上全是纱布!但凡你手下护着他一点,也不会被人按在地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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