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感叹:“这一看就是亲儿子!”
“我就说以前那个怎么会是阿海儿子,阿海家都是有礼貌有文化的!”
“这娃长得太好了!祖坟冒青烟了。”
……
沈渠不怕被人看,他习惯了上课几百道视线,陆轻璧脸皮就更厚了,老乡夸一句,他在旁边接一句。
老乡:“听说学习跟浺瀜一样好。”
陆轻璧:“那可不,我们校长的心肝宝贝。”
老乡:“以后说媒的踏破门槛。”
陆轻璧:“对啊,愁死我了。”
沈渠拉了拉陆轻璧的手腕,你适合而止。
然而并抵挡不住乡亲们的热情,赵家两兄弟远近闻名,再加上青出于蓝的沈渠,跟古代看状元衣锦还乡似的。
边看还要边夸沈渠和陆轻璧大方,以前那个假少爷,看一眼他就冲你翻白眼。
陆轻璧热情地唠嗑了两小时,沈渠觉得他就差自己的三年教授经历一块秃噜出去。
到了临睡前,风光无限的陆轻璧又可怜兮兮地挡着门:“陪我睡觉。”
沈渠:“昨晚不是好好的?”
“那不一样。”陆轻璧一脸反省,“我今天太放肆了,我怕你爸今晚到梦里打我,你没睡我旁边给我求情,我不踏实。”
沈渠看了看他的手:“你现在更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珍爱生命,请勿模仿)
第39章
陆轻璧最终还是不要脸地进来了,抱着老婆睡了一晚,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
沈渠从陆轻璧的怀抱中挣扎起来,看见时间也是一惊,连忙把陆轻璧推起来。
“你不是说偷偷地来偷偷地走?”
陆轻璧还没清醒:“我干嘛偷偷的,我明媒正娶。”
沈渠:“……醒了吗?”
陆轻璧在枕头上蹭了两下脸颊,头发凌乱地坐起来:“醒了。”
大冬天和老婆一个被窝真的舍不得起来。
沈渠穿好衣服,看见窗台上都结了一层冰霜,今天比昨天更冷。
他先出门看了看,发现二层都没人,楼下有许多人喧闹的声音,好像是一群人在跟赵冲融说话。
洗漱完毕,两人下楼,发现是邻居邀请赵冲融一家一起吃饭。家里米面油什么都没有,赵冲融和段悦本打算等沈渠醒来一起去饭馆吃。
但是这两孩子可能昨天太累,一直没醒。
赵冲融想叫醒他们,段悦不让,说平时学习就很辛苦,周日爬山扫墓,周末当然要睡懒觉。
段悦又坚持要和孩子一起吃早餐,一等就是两小时,她在小院子的花坛清理枯草,“我觉得小渠挺喜欢这里,该备的东西还是要备齐,一年来玩几天,总不能什么都没有。”
大不了每次走的时候把没用完的东西送给左邻右舍。
赵冲融没有提醒段悦,以前是她说什么都不要买,屋子本来就小,油盐酱醋看着拥挤。
段悦拔着杂草,“我也挺喜欢这里。”
毕竟是赵蔚洋跟她描绘过的家乡,赵蔚洋还说他想回老家办婚礼。
不过因为段凯不喜欢,每次来都诸多抱怨,弄得段悦跟着心烦起来,总觉得这里不是舒适自在之处。
原来不是家乡的错,是人不对。
和沈渠呆在这栋小楼,段悦只觉得温馨有趣,恨不得马上买全所有厨房用品,亲自给儿子下厨。
从前她把目光都放在段凯身上,忽略了许多风景。
爱也可以是充盈而温暖的,你通过孩子的目光,看到了更多美妙的微景。
有邻居来了,段悦也会努力地听清他们夹杂本地话的普通话,笑着回应,就像昨晚的陆轻璧。
段悦几乎肯定陆轻璧跟很多人都鸡同鸭讲了,看赵冲融一言难尽的表情就知道。
但是陆轻璧热情大方,人家说什么他都一脸专注,沈渠回答不上来的话他都主动接过去插科打诨,宾主尽欢。
段悦注意到,每次沈渠一难过,陆轻璧就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逗他,沈渠虽然会无可奈何地瞪他,却很吃这套。
段悦现在最怕见到的人就是霍美合,恨不得回去掐死商场里的自己。
两孩子终于下来,赵冲融耐不住堂亲的热情,带着一大两小去他家蹭饭。
下午,一行人坐飞机回s市,一切回到正轨。
陆轻璧数了数日子,有点发愁,该到四大沙雕攻聚会的时间了。
按照系统的说法,只要完成四大沙雕攻的任务,就会分发奖励。
陆轻璧有预感这个奖励会让他找到作者。
趁作者最近在看陆砜年和程端雪的直播没空写番外,他赶紧把人找出来,免得作者又动笔了。
陆轻璧先给段颍打了个电话。
“有个不错的农家乐,要去玩玩吗?”
段颍:“行啊。”
陆轻璧:“你有秘书吗?男的女的?”
段颍:“……有男有女。”
陆轻璧:“男秘书一块带上,就这么说定了。”
段颍:“……”
陆轻璧:“要年轻的,能玩到一块去。”
段颍:“……好。”
陆轻璧挂断电话对沈渠道:“看,财团掌舵是霸总界最不值钱的东西。”
就混血有点难找,毕竟他没上什么国际学校。非要找人凑数也不是没有,主要想着跟楚芫比较熟,容易走流程。
沈渠撑着下巴:“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联系霍诩?”
楚芫旅游都回来了,霍诩在国外出差有一段时间没音信了。
沈渠:“他不会真听你的,现在躺在医院养伤吧?”
陆轻璧:“姓霍的不是说我造谣吗?”
楚芫把霍诩的回复截图给沈渠,问沈渠怎么看。
陆轻璧一眼看见上面“不要信谣”四个字。
沈渠也摸不准,便告诉楚芫:“可能是我们想多了。”
霍诩看着也是正常一个人,应该不会被陆轻璧和原耽砖家带跑。
……
霍诩的输血反应很大,在私人医院昏沉了一天,才能不露破绽地给楚芫打电话。
铃声响了三下就接起来了,隔着千万重山,声音如在耳旁。
“你没事吧?”楚芫急急地问。
“没有。”
霍诩:“我为我的鲁莽不察而懊悔。”
楚芫:“都好了。你不用派这么多医生过来。”
这几天楚芫一头雾水地被好几拨医生问诊,各大洲的面孔都有,他们无一不像查看古董一样托着他的手腕,小心的样子让楚芫失笑。
最后给出的意见和那位医学大拿也差不多,慢慢复健,再练一两年能逐渐恢复巅峰。
但是楚芫现在的心态不一样了,好像一下子过了炫技的时期,他画画之前会更多地思考,他对目前自己的两个雪地作品也较为满意。
霍诩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因为伤口流了太多血,那一处很难愈合,像是枯萎了一样。
他用左手拿着手机,听着楚芫的声音,张了张口:“痛吗?”
楚芫:“一开始是有些,伤口愈合了就好了。”
霍诩按了按自己的伤口,眼里闪现某种痛色:“对不起。”
楚芫道:“你没有错,霍诩。”
他爱的是霍诩,又不是他妈,他妈妈做什么事只能让他愤怒,和霍诩分手才会让他难过。
霍诩稳了稳心神,“我帮你向法庭提起控告,国际刑警会抓捕丝塔茜。”
楚芫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丝塔茜是霍诩母亲的名字。
楚芫:“没有证据的。”
霍诩:“有人证,还有她亲口承认的录音。”
楚芫问道:“她以后还会威胁我吗?”
霍诩:“我绝不可能让你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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